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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阿干镇,有个大楼院,那里的奇人异事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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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18 18:32: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阿干大楼院里的奇人异事


作者:红城尕洋芋

阿干煤矿成立后,也就是在1955年左右,阿干煤矿在离云顶山不远的101公路东面,为工人们建起来了四五栋苏式家属楼,楼为三层,每栋有三个单元,每层住九户人家,每三户共用一间厨房。后来人们都叫此处为大楼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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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楼院里居住的,多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有湖北的、河南的、江苏的、山东的、山西的、陕西的、上海的。据从小在大楼院里出生,在大楼院里长大的居民王贵林回忆:当时大楼院里居住着来自上海的一家人,姓吕,不大与周围邻居来往。这家人的小孩子吕涛与王贵林是同学,学业优秀。他平时写作业,都是用毛笔写,小楷,字体很工整。吕涛刚到阿干时,曾与同学一同飞身扒火车,但在跳下火车时,双脚同时下跳落地,由于火车前行的惯性,吕涛直挺挺地向前跌倒,摔得脸部严重受伤。

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时候,大楼院里有一位扫院子的老汉,王姓,独居,沉默寡言,院子里的孩子都有点怕他。每天天麻麻亮就听到王老汉扫院子的声音。扫到一半时,另一位叫常明儿的苦命娃开始接他的班,搞好整个大楼院里的卫生。常明儿来自河南,父母双亡,和一个妹妹相依为命。但他是个很快乐的人,喜欢说笑,从不抱怨命运对他的不公。后来在政府的帮助下,找了一房媳妇,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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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在王贵林居住的楼上,有一个名叫杨作洪的小伙,比他大几岁,爱养鸟,曾养过一只红嘴乌鸦,小伙子走到那里,乌鸦跟到那里。后来又喜欢养狗,长大后干脆就以养狗贩狗为生,从阿干到文化宫一带很有名气。王贵林家楼下住着一户龚姓人家,他们家的儿子龚明明长大后喜欢打猎,枪法极准,能将天空中飞行的老鹰打下来。成年后娶了一个媳妇,很是漂亮,是大楼院里公认的一枝花。龚明明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拿猎枪对准头部打死了自己。

大楼院里还有来自山东的一户潘姓人家,他的儿子潘贵华很有领导能力,是大楼院里的孩子王。曾经制作过一架大型风筝,他自己爬在风筝上面,从离大楼院不远的很高很高的火车桥上飞了下来,惊得路上的行人目瞪口呆,他这一不知死活的莽撞举动,却使他变成了大楼院的孩子们心目中的英雄。潘贵华在机修厂上班后,学车工,手极灵巧,有悟性。曾背着师父在车床上铣制出了一把仿五四式手枪,后来幸亏被人发现,将手枪没收。被领导批评教育了好一阵,最后自己写了十来次书面检查后,总算没被厂里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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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楼院的正中心位置,有一座五十平米左右,青砖砌就的平房。八十年代初的时候,开了一家杂货店,店主人姓宋。人热情好客,非常善于做生意。在此处积累了不少资金后,又在南昌路的科学院附近开了两家店铺,由两个儿子负责经营。杂货店西面为一座旧式苏式居民楼,楼上有一家冯姓居民,庆阳人。他的儿子也是一个生意精,起初在沈家坡工林路附近开了一家汽车修理店。赚了不少钱之后,又在小西湖、文化宫开了两间铺面,变成了一个有房有车的高级白领。在大楼院的后部东缘靠近山峦处,有一户人家,姓黄,有兄弟三个。老大黄东生,在阿干煤矿上班。其人好易经,工作之余,伏案研究易经算经天文之学,经常半夜里爬起来,隔着窗户夜观星宿排列变动的情况,并用铅笔将星宿的位置记录在笔记本上。九十年代初的时候,他曾有一阵忽然爱上了打游戏,购了一台日本产任天堂插卡式红白八位机,随机带了一盘四合一游戏卡,天天打赤色要塞、绿色兵团、坦克大战、荒野大镖客,吸引了不少年轻人上门凑热闹。之后他又曾练过一阵气功,打算将自己的天眼打开,说能够看见宇宙之外的什么四维空间及生物,最后自然也是不了了之。

据大楼院居民黄得贵回忆,他初中的时候,曾和一个叫尕五子的知青经常到云顶山游玩,结识了一位老人,老人最爱吟唱一首阿干歌:“阿干兮,我心悲,阿干欲归马不归。为我谓马何太苦,我阿干为。阿干兮,阿干身苦寒。辞我大棘往白兰。我见落日,不见阿干。嗟嗟!人生能有几阿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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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告诉他俩,这首阿干歌,是临洮人吴镇所作。吴镇是清乾隆年间人,十二岁就能做诗。他在兰州游学时,师从兰山书院山长牛运震,诗艺大进,颇得牛山长赏识。乾隆十五年的时候,牛山长辞职东归西安,吴镇与黄建中等学子送师东归,师生行至阿干时,遇到大雨,不得已留宿到阿干后街的一座小木楼间。小木楼的主人姓胡,年轻时上过几天私塾,懂家传的风水之学,也有点诗学基础。世代以经营水烟、胡麻油为生。胡姓主人晚间听到吴松崖与牛运震等人在二楼围着一盏青油灯饮酒赋诗,也上楼与之吟和了几句,又讲了有关阿干的历史传说,主客之间诗酒往还,很是尽兴。吴镇送牛运震到西安数日后,师生之间才在灞桥依依惜别。松花道人吴镇返回兰州时,途经阿干摩云关,此处为阿干与他的故乡临洮的分水岭,想到与老师牛运震昔日之间诗酒酬唱的深情厚谊,而此时只剩得他孤身一人。往日师生之间的欢聚,恍如梦寐,早已化作浮云流水,由不得心有所感。行至阿干后街小二楼,睹物思人,吴信辰心潮起伏,更是不能自已,不由得潸然泪下。遂向胡姓主人索来纸笔,在小二楼写下了这首深情慷慨的阿干歌。

在大楼院里,还住着来自河南的一位郑姓青年,聪明好学,在工作之余取得大学文凭。据他后来回忆:1960年3月,小郑在翻阅《甘肃日报》时,看到甘肃师范大学函授部招生的消息,于是借了一辆自行车,亲自去甘肃师范大学函授部报了名。之后将老师布置的内容复习两个月,去参加考试,天遂人愿,被录取为学员。入校后小郑交了资料费、书籍费、学费100多元,这差不多是他两个多月的工资。师大函授部为了保证学员的学习质量,要求学员每月的星期天,到兰州市红专大学上课,由老师对学员进行面对面辅导,解答学员在学习中遇到的疑难问题,并布置预习下月课程。小郑在刚入学接受辅导时,因文化底子薄,常把“停”写成“仃”,“楼”写成“柚”,“同”写成“仝”。当时从阿干到城区的公交汽车比较少,早上八点以后才发车,下午六点钟不到就早早收车了。如果上午坐公交车到了城区,走到学校就10点多钟了。下午5点学习结束,就没有公交车去阿干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同事借辆自行车,骑自行车去到城里面学习,来去还是比较方便。小郑就是在这种条件下,克服种种困难完成了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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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七十年代时,在大楼院里出生的孩子都已长大,那时候没有电视机,就是收音机也很少见。孩子们的游戏,就是骑电驴、打石头牌子、斗三角、弹玻璃弹、踢键子、玩跳绳、滚铁环等强体力游戏。除了玩游戏,最受孩子们欢迎的,就是到阿干煤矿的大院里看电影。在煤矿大院看电影,完全是免费的,那时候的电影,内容大都是红色革命故事,千篇一律,但孩子们依旧百看不厌。其次就是阅读小人书了,那时在下街桥头,开有一家小人书阅读摊。每看一本收钱二分,后来涨到了五分。摊主人姓辛,好像是临洮人,在陶瓷厂上班。小人书的种类比较丰富,传统的有岳飞挂帅、杨家将、三国演义、西游记等。最多的还是红色革命故事之类的小人书,有打击侵略者、铁道游击队、渡江侦察记等,前来光顾的多是小学生、中学生。摊主人的儿子养有一只乌龟,颇具灵性,拿一块小玉米粒在它的面前,它就会将头扭过来扭过去的绕八字。摊主人还喜欢做手工艺品,不起眼的废旧木料,在他手下都变成了精致的小木头房子、军舰、飞机、洋娃娃等模型玩具,摆在书摊上出售,不一会儿的工夫,就会被大人小孩抢购一空。

大楼院里长大的王贵林,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是个有出息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成年后自己在沈家坡开了一家汽车配件店,娶了个漂亮的天水姑娘当媳妇,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王老板喜欢结交朋友,他认识的一个李姓朋友,祖籍山西,以修理汽车为生。这位李姓朋友,上小学的时候,就能自己安装收音机、录音机。上初中时,又利用废旧电器材料,自己安装了一台电视机。

王贵林还有个朋友,姓翟,是个相当有趣的人,善于编故事,有非常高的叙事才能。他老家在康乐苏那路,老爸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在西北师范大学毕业后,分配到阿干煤矿子弟学校当老师,毛笔字写得很有风格。每年春节回到苏那路之后,村里挨家挨户都请他老爸题写春联。

小翟到了六七岁的时候,老爸将他从苏那路接到阿干上学,后来和许多同学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每逢学校放假,小翟回到康乐的苏那路,就给村里一起长大的孩子讲,说他上学的那个地方,白天都有许多狼出来游荡。他家住在三楼,家里有一把三八大盖的长枪,他中午吃完饭后,闲着没事,就拿长枪站在窗口,看到院子里来了许多狼,大人们吓得大呼小叫,其中他们班上一个他最讨厌的同学,吓得跪在头狼的跟前,把狼喊“阿舅”,求狼饶他小命。他却一点也不害怕,端起三八大盖,瞄准头狼,只一枪,就将狼的脑袋打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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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翟回到学校后,就给同学们讲他老家的故事:他们村里有一头骡子,生得非常健壮,但这骡子脾气不好,爱咬人,不少村民被它咬伤过,为此人们都不敢使用这头骡子来干农活。小翟的老家有一位力气极大的人,一顿能吃三大碗肉,小翟叫他三叔。有一天小翟的三叔拉着这头脾气不好的骡子上山干活,骡子却趁他三叔不防时,在他三叔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他三叔恼了,提起比盆子还要大几十倍的拳头,在骡子身上狠狠打了一拳,竟将这头健壮的骡子打得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老半天没能站起来。从此之后,这头骡子虽然也还咬人,但见到他三叔后,却乖乖的,还不时的给他三叔抛两三个媚眼,极是听话。让它干活它就干活,让它卧下它就卧下,让它围着麦垛转圈它就转圈,让它对着生产队长干吼几声,骡子就对着生产队长使劲狂吼,吓得队长三天不敢出门。

他老家有水磨,管水磨的老汉是一个从外地来的僧人,村民们都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能耐极大的人,会魔法。他三叔在村里爱打架,村民们都有点怕,但三叔对这位管水磨的老头却极为尊重。日久天长,老头见他三叔待自己不薄,于是就将一身的本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秘密传授给了他。之后三叔和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喝酒,大醉之后,说他会使魔法,大家不信。三叔于是对其中的一个李姓小伙说,你今晚十二点后,听到院子里有了响声,就打开窗户,可以看到三丈高的魔鬼。李姓小伙回到家后,等到夜里十二点,果然听到了户外有声响。打开窗户,却看到一个和房顶一样高大的魔鬼,两眼发着红光,张开血盆巨口要吃他。李姓小伙吓坏了,慌忙将炕上放的火盆端起来,向魔鬼泼去,这时魔鬼倏然之间就消失了。李姓小伙第二天去找他三叔,却看到他三叔满脸是被火烫伤的水泡。

小翟给他的同班同学讲,他三叔在解放前,有一天出远门。办完事后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土匪,这伙土匪要将同样赶路的一位大姑娘抢回去当媳妇。这姑娘自然是不愿意,拼死挣扎。他三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土匪却和他三叔约定,让土匪中间最强壮的一个人,和他三叔比试武艺,条件是相互击打对方三拳。起先是土匪中最强壮的那个人,当场在他三叔胸膛上击打了三拳,结果他三叔硬生生地将这三拳承受了下来。然后就是他三叔打这个最强壮的土匪。他三叔第一拳,就将这个土匪打得倒翻了几百个跟头。当他三叔乘胜冲上前去要击打第二拳时,那土匪却跪下来,双手抱拳,大喊“好汉饶命”。他三叔于是停了下来,将那大姑娘送回了家,才回到村里家中。到家时解开衣襟,看到整个胸膛都已经发青发黑,又吐了半盆血,躺在炕上休养了三个月才好转。“后来我三叔去了新疆,事业做的很是发达。”小翟就这样讲完了他三叔传奇的故事。至于是真是假,没有人知道。(注:该文有虚构成份,人物全为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相关资料:

“阿干”在古鲜卑语中为哥哥的意思,在清人钱大昕的《声类·卷三·方言》中,明确有“阿干,犹今人言阿哥也”的记载。在甘青宁一带仍有将兄长称作‘阿干’或‘阿哥’的习俗。“阿干歌”在史书《晋书·卷九十七·吐谷浑传》《宋书·卷九十六·列传第五十六》《魏书·卷一百一·列传第八十九》《宋琐语·言诠》中都有其歌名的记载,只不过有的书为‘阿干歌’,有的书为‘阿干之歌’。但从未见过其歌词,应该是失传了。今天流传下来的‘阿干歌’为清人吴镇所作。笔者在引用阿干歌时,作了改动。作学术研究的朋友,请以吴镇《松花庵全集》里的原作为准。

另,清人洪亮吉亦有阿干歌传世,其词曰:“莫听阿干歌,阿干心独苦。棘城西去白兰山,茫茫隔今古。阿干为弟言,马伤君莫怒。弟言报阿干,连枝本同父。阿干歌,悲无穷,阿干有子还思忠,登高山而望远海,慨异国之朝宗。阿干歌,歌自悼,阿干有孙还识孝,报讐不得留讐衣,缚草作讐兮射讐貌。阿干歌,歌以风,此歌安得流寰中。君不见,宋湘东与梁湘东。”

有兴趣的读者,可以翻看中华书局2001年出版的《洪亮吉集》(2201页~2202页),与吴镇的阿干歌对照参读一下。

有趣的是,洪亮吉也是乾隆年间人。他是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庚戌恩科榜眼。而吴镇则是乾隆六年(1741年)拔贡。曾在湖北、湖南做过官。在此期间,吴镇是否与洪亮吉相识,则无法得知。但袁枚是与吴镇相识的,这可以肯定。他曾评价吴镇的诗说“深奥奇博,妙万物而为言。于唐宋诸家,不名一体,可谓集大成矣”。笔者感兴趣的是,阿干歌究竟是不是洪亮吉首作,吴镇看后受到启发又作了一首。还是吴镇的阿干歌传世后,洪亮吉见到,因喜爱此诗,于是也和作了一首。这之间究竟有没有联系,限于笔者的史学水平,则不敢多说了。

文章作者,红城尕洋芋是兰州人,业余地方历史爱好者。

此稿为本文作者供陇史荟独家原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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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18 18:32:46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 我是大楼院的第三代居住者,扫院子的叫长命儿其实姓周不是常明儿,不姓常。他家一楼 我家三楼。大楼院早拆了,但是我们儿时的回忆在那里,我的初恋在那里。文章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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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18 18:33:34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看到介绍我的家乡阿干镇好激动啊!我看到那栋大楼好像是我住过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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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18 18:33:5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家也是支援大西北来的,我们也是大楼院,在龚家湾。看到此文章,想起了我们大陆院的生活。温暖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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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18 18:33:59 | 显示全部楼层
烂泥沟有个叫杨做宏的,养狗[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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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18 18:34:05 | 显示全部楼层
挺有意思,从头看到尾,喜欢这样的文章[赞][赞][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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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18 18:34:23 | 显示全部楼层
杨作红,记忆深刻,那时候没事牵着狗就来找我爸,是个善良的好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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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18 18:34:3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居然一字不漏的读完了,昔日的阿岗县繁华不在,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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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18 18:35:17 | 显示全部楼层
讲的是烂泥沟大楼院子,阿干镇共有三个大楼院子,另外两个是:大水子大楼院子,铁冶大楼院子,全是原苏联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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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18 18:35:40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头到尾看完了,大楼院的奇人异事点赞[赞][赞][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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