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世界未解之谜 | 神农架野人真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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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的传说


说起野人，大家都不陌生，但如果要给野人下一个定义，这就难了，因为这个说法仅仅只是流传在民间的说法，所以，并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义。因此，我在本文中谈论的野人，在我的语境中，指的就是和人类同属一个种或者一个属的人科动物，就好像尼安德特人还有活着的后代一样。

早在公元前 300 多年，屈原就在《楚辞·九歌·山鬼》中有这样的描写：

“若有人兮山之阿。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

意思是说，

好像有一个人站在山梁上，山中人散发着杜衡草的清香，喝泉水住在松柏树荫下。

屈原就是楚国人，家乡在神农架以南、西陵峡以北的地方。在中国源远流长的历史中，对野人有各种各样的称呼。比如，

《山海经》称其为“赣巨人”《本草纲目》称其为“狒狒”。

到了清代，王夫之在《楚辞通释》中，针对屈原笔下的野人做了一番自己的注释，把它们称为“山鬼”，并表示山鬼非鬼也，只是当地人惯用的土名，是胎生的哺乳动物，以森林为隐藏之地。你可以把这个看作是中国有史以来对野人的第一个明确定义。转眼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关于野人的传说还在继续。
神农架


神农架因华夏始祖炎帝神农氏在这里架木为梯、采尝百草而得名。位于三峡北岸的神农架，巍然屹立于三峡群山之上，成了“华中第一峰”。就地形而言，它的山峰多在 1500 米以上。整个神农架林区的耕地为 3253 平方公里，占国土面积的万分之三，是非常大的一片区域。在它的生态圈中，灵长类家族的金丝猴、猕猴、大青猴等长期活跃在深山密林间。动物种类繁多，植物茂盛。漫山遍野的动植物群落构成了一个十分完整的生物链，它们相互依存、自行繁衍。
目击“红毛野人”


1976 年 5 月 18 日，我还没有出生。但在当代中国探寻野人的历史上，算得上浓墨重彩的一天。那一天，人民日报社给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发了一封加急电报，发电报的是湖北十堰郧阳地委宣传部的李健。李健在 5 月 15 日的上午接到了神农架林区党委办公室陈连生的电话。陈连生在电话里告诉他，林区领导干部和司机等一行六人在前一天见到了“红毛野人”。

当时是凌晨一点多，车子开在林区与一个县的交界处，他们看到有一只动物出现在了公路上。于是，司机按喇叭、开大灯。这只动物往车子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又往石崖上爬。司机于是继续按喇叭、用大灯照着动物，并且把车向前开行了几米，想一探究竟，这只动物究竟是何方神圣。车开到离动物只有两三米的地方，大伙发现它没有爬上石崖，滑了下来。它的前后肢都触地了，抬头用眼睛打量着车灯。由于后肢长，前肢短，它是后高前低的状态。

抱着好奇的心态，除了司机，其余五人都下车了。其中二人靠着山边，三人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想抓捕它，但这得小心，弄不好会被它伤害。由于没有料到自己会碰上“野人”，自然也不会准备抓捕工具啥的，当中有一个人用石头去砸了野人的屁股，于是这只动物转身从包围圈里溜出，爬上了山坡，进入了林子中。人们自然没法一跃而上抓住它，也只能作罢。

这确实是一次不平凡的经历。这六人确信，自己遇到的是野人。不过我想提醒大家的是，与野人不期而遇是在凌晨一点，唯一的照明设备是几米外的车灯，单冲这一点，我就给这群人的发现打上了大大的问号。

但他们显然对自己的发现信心满满。在发出的电报中，有他们对于这只动物的特征描述。

第一，它的毛细而且软，是鲜红色的；第二，它的腿长，大腿有饭碗的碗口那么粗，小腿细，前肢短，脚有软掌，屁股肥大；第三，它的眼睛像人，脸上方大下方小，长形；第四，它没有尾巴，身长大约一米三；第五，它行动比较迟缓，走路笨拙。

其实，在当地发现野人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之前就有群众反映遇见过红毛野人。但这次是领导亲见，再加上这只动物行动迟缓，走路笨拙，事隔也只有两三天，我们应该抓紧时机组织抓捕。所以，就有了这封加急电报。

以上资料和我下面要讲的故事，都出自科学出版社出版的黄万波的《神农架野人传奇》这本书。和现在我们在保护区里放置摄像头追踪野生动物不同的是，当时的人的想法就是，把它抓住！黄万波就是中国科学院派出的调查人员之一，他暗下决心，非把这只神秘的动物抓住不可，于是他和同事一起进入了神农架进行调查走访和野外考察。
调查走访和野外考察


上世纪七十年代，野外考察的条件是非常艰苦的。资源也有限，大部分情况下，考察人员只能徒步。大家想想在万分之三的国土面积上徒步，这足以让现在所谓的暴走族们无地自容了。但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这样考察的意义也是十分有限的，无异于大海捞针。

当时，黄万波一行人准备去神农架主峰，路程比较远。好在林区政府给他们安排了一辆吉普车，这让黄感动不已。也正是这段车程，让黄领略了神农架的美丽壮观。按书中的说法，一路上，他们穿云雾，过林海，山峰忽高忽低，山势越发险峻。

我对这一段描述很费解，那个年代怎么会有能穿云雾过云海的路呢？

最终，司机把他们送到了海拔 2800 米的神农架脚下的箭竹林。再经过徒步，他们来到了大神农架。

可以说，黄万波的这次探寻野人更像是一次观光之旅。他领略到了在地质学上被称为“石海”的地貌，来到了石海的中央区，也就是大神农架的最高点。不过他没有看见传说中神农氏采药留下的架梯，也没有看见生长着草药的悬崖断壁。他用望远镜极目远眺，大山套小山，重重叠叠，长江就从那里来。到了太阳西下的时候，黄一行人只能原路返回了。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决定在一个转运站过夜。站里来往的客人非常多，听说他们一行人是来调查野人的，都主动上前攀谈。有一位老者讲述了他听来的故事：

1974 年，有一位姓庄的农民工在树林里割漆，也就是从树上取天然的油漆材料，工作的时候突然听到周围的树叶有被踩动的声音，他扭头一瞧，看见一个红黄色的东西在走动，有二米多高，身上都是毛。它的胳臂不像人那样自然垂下摆动，而是半抬起摆动，好像伸不直似的。大约走了六七米远就钻进林子里不见了。

还有一个四川汉子说，他也听过类似的故事。比老人说的日子还早：

在 1969 年，两位公社社员在回家的岔路口与“野人”相遇了。野人边走边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这两位社员有点害怕，就拿起石头朝它扔过去，野人随即就冲进了树林里。这位四川汉子还说，当地有个说法，说野人要是追上了你，就会紧紧抓住你的手臂，接着哈哈哈哈哈，一阵大笑，笑到昏过去，然后醒来时，就会把你吃掉。所以，山里人为了自救，出门时会在手臂上套一节竹筒，万一遇上了野人，就把套有竹筒的手臂给野人抓住。等它笑死过去后，就把手从竹筒里抽出来，趁机逃走。

我就没想明白为啥不再带一些绳子，等野人笑死过去后，用绳子把它捆住呢？

总之，黄万波在书中详细记录了他们一行人调查野人的各种见闻，有很多听上去很离奇的传说。
抓捕野人


调查员黄万波一行人由于时间晚了，在一个转运站过夜，就在黄万波在转运站留宿的当晚，林区政府文化局和宣传部接到了紧急电话，说一位社员在回家路上看见一个野人在树上挠痒痒，要黄万波他们立刻前往现场。于是，黄他们便去当面采访了这位第一目击证人。

这位社员是位大姐，据她描述，野人有着黑红色的毛，头发披肩，手和脚上都有毛，脸特别吓人，尤其是嘴巴的部分，它的嘴巴就和猿猴的差不多。大姐话不多，但热心地把黄一行人带到了野人挠痒痒的那棵树旁边。在树下离地面 1.3-1.8 米的地方，黄他们还发现了几十根毛发，他们当时怀疑是野人留下的。

黄万波在《神农架野人传奇》这本书中，对野人可能的真相做出了自己的猜测。针对毛发的问题，他认为很可能是金丝猴的毛发。经过一番详细致密的调查访问，黄万波弄清了神农架金丝猴的种群和栖息地，并记下了有关它的生活习性。正是通过这次考察，才正式确定了神农架有金丝猴出没。虽然考察是有意义的，但要真正确认是不是金丝猴，还得从树下发现的毛发入手。

黄万波把毛发带回北京后，注意啊，这是上世纪 70 年代末的时候，研究人员采取了当时所有能使用的科学方法对它进行了分析，包括胶模制片、观察表面的形态和内部的髓腔，并作了组织切片。做这些都是为了进行对比研究，为了有参照物和野人的毛发进行对比，研究人员还分别做了棕熊、黑熊、人、红猩猩、黑猩猩、长臂猿、金丝猴和猕猴等动物的毛发分析。针对转运站中有人提到野人的胳臂不像人那样自然垂下摆动，而是半抬起摆动，有研究人员表示这可能是熊，因为熊行走时的前肢就是半抬起摆动着的。总之，有可能的有条件的，研究人员决定都要进行一下对比分析。

经过反复观察和对比，研究人员否定了这束毛发的主人是熊类，认为它接近猿或者人，但从细节上分析，也不属于猿或者人。

最后，研究人员认为它是猴子的毛发，因为毛质、毛色都与猴的相似。不过神农架的猴类有很多种，比如金丝猴、大清猴、臧酋猴，究竟是哪一种呢？研究人员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臧酋猴身上，这种猴子的毛色黑灰，直立起来比较高，差不多略超过 1 米。

臧酋猴

到了第二年 1977 年的深秋，神农架林区组织了一次“奇异动物”考察。当时把野人称为“奇异动物”。参加考察的单位有十来所，人数过百，职业多样，涵盖了古人类、古动物、动物、植物、地质、地理等学科，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来自动物园、电影制片厂的人员。而且，军方也参与了。解放军某部队侦查支队和民兵都有加入，还带来了猎犬。

规模之大，未必绝后，但实属空前。

总指挥是解放军的一位王副师长。这次考察活动就和黄万波 1976 年那次闲庭信步的考察完全不同了。但我仍然要说，在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群山峻岭面前，人类太渺小了，当时的科技也太落后了。

根据指挥部的统一安排，侦查小组来到了有人报告过的野人出没过的地点，见到了 30 多厘米长的大脚印，之后又看见了毛发。他们把大脚印的翻模标本和毛发带回了指挥部。经过鉴定，大脚印的形态与人相似，但比人脚更宽更长，不是人类的，也排除了是熊脚印的可能，更不可能是羚羊的。毛发的尺寸短，一般只有几厘米，偶尔有超过 10 厘米的，比人的头发粗。于是，这片区域被划定为“野人出没”区。指挥部决定在这片区域对野人实施抓捕。

围捕人员除了学者外，还有士兵和民兵，总计超过 60 人。部队战士带上了枪，其他人员则可以根据需要带地质锤或者木棒之类的东西防身。指挥部制定了详细的围捕计划。9 月 28 日，行动开始，力争在天完全亮起来之前，围捕到野人。

黄万波是科研人员，对于和军人一起出行，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多年来养成了行走时左顾右盼的习惯，还会用地质锤不时敲打下路上的石块，看看会不会是化石。但这些举动都被指挥长告诫了，因为这会惊动野人。不一会，这一群人到达了目的地，考察区南面的一个制高点。极目远眺，整个考察区的景象尽收眼底。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天色大亮，手表也指向了八点。忽然，从考察区的东北角传来了几声枪响。大家立刻意识到，是不是战士向野人开火了？正在浮想联翩时，指挥长一声长叹，他说道，“不好了，出事了”。大家不知所措，忙问怎么了。指挥长说，枪走火了。大家望着薄薄晨雾下的茂密森林，默默无语。这次行动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此后就再也没有官方实施的大规模野人调查行动，直到今天。

距离 1977 年，已经过去了 40 多年，不时还会传来游客自称遇见野人的新闻，也会有民间考察队上山抓野人的消息，但是，到目前为止，没有出现任何关于野人的可靠证据。神农架野人依然还只是停留在各种传说或者所谓的亲身经历的故事上。

那么，对待像神农架野人这样的传说，我们应该秉持的科学思维是什么呢？

第一，一个生物种群要想长期繁衍存在，种群的规模不能太小，至少要几百只吧。请你想一下，这个种群可是要在十万年的时间中，几十万代地繁衍下来。有些人可能会说，那可不可以是这个种群一路衰减下来，到了今天就只剩下了没几只，很快就要灭绝了，就好像濒危的老虎、熊猫一样。这当然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它们没有留下可以被人类观察的证据却没有可能。第二，作为一个种群的野人，一定会在食物链上留下自己的印记。神农架有人类活动的历史至少也有上百年了，在这上百年中，一个物种没有灭绝，那怎么也需要几百只吧。这几百只野人所需要的食物是很多的，只要他们需要觅食，就肯定会留下食物的痕迹，可能是动物的骸骨，也可能是植物被采摘的痕迹。第三，作为一个种群的野人，可能活体标本不容易抓到，但是他们也会死亡，也会有大量的骸骨留下，可是迄今为止从未发现过野人的骸骨。

以上这些道理很浅显，不需要是生物学家也很容易想到，而中国的科研机构在 40 多年中无意再组织针对野人的严肃科考活动，也足以证明这个道理足够浅显明了，不需要浪费有限的人力物力。

其实野人传说不仅中国有，美国也有，他们也流传着大脚怪的传说。我在《无神论者期刊》中看到过一篇文章，谈到了大脚怪的生意经。里面是这么说的：

尖锐的提问并没有打消砖头家们的热情，他们热衷于寻找大脚怪这种想象中才存在的巨型怪兽。相反，如果你有机会去大西北，你会发现那里到处都是以大脚怪为特色的小镇，起的名字都是“大脚怪小镇”或“大脚怪乐园”。小镇都被“大脚怪”冠名了：大脚怪加油站、大脚怪迷你市场、大脚怪礼品店、大脚怪酒店、大脚怪餐厅、大脚怪博物馆……

我就想问问了：都没有切实相关的东西可以放在博物馆里，你开这个博物馆是为了啥？

我去过几家这样的博物馆，发现它们卖的就是大脚怪这个“概念”。博物馆里堆满了与大脚怪相关的东西：连环画、油画、不知道谁亲笔签名的《史酷比遇见大脚怪》的录像带……反正现在这些反科学的东西也可以往博物馆里放了。

这篇文章如果给神农架景区的管理人员看到，估计会很受启发。

最后呢，我希望大家能对人类今天已经掌握的科学技术水平有点信心，陆地上的一个大型动物种群想要躲过人类的侦查手段，是绝无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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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ovb

后面是不是搞成旅游区了？

luwensam

不光神农架有，以前每个城市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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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