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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得怪病只有个小岛能治,费心思上岛发现,这的岛民很奇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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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17 13:07: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故事:我得怪病只有个小岛能治,费心思上岛发现,这的岛民很奇怪(下)-1.jpg

我得怪病只有个小岛能治,费心思上岛发现,这的岛民很奇怪(上)

“我……我只是太怕老鳄,所以撒谎了……”阿茶抬头看着他,满脸无辜,“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掉的是什么徽章?你放心,岛上我很熟,我帮你去找。”

“不用了。”易风眠沉着脸说,在心里暗自嘲笑自己,身为一个“完人”居然会上了一个十岁“次人”的当,“你走吧,不要再过来了,下次我不会再帮你。”

阿茶扁着嘴点点头,他转身面向墙壁,不知用什么方法,瞬间便登上了墙头,他回头看了一眼易风眠,翻过墙去。

4.彩虹鱼

这一夜易风眠睡得出奇地好。尽管他是偷偷越界过来治病的,必须暂时隔绝工作与生活,但这也让他莫名有种度假的错觉,虽然感冒依然没好,他却感到久违的轻松。

但想想遗失的徽章,似乎又没那么轻松了。

用过早餐,后院忽然传来叮铃铃一阵响,他开门走了出去,只见阿茶正坐在墙头,双手抛动着什么东西,那些东西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叔叔,你看看有你的吗?”阿茶将手中的那堆东西抛进院子,一阵叮当乱响,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各类徽章落在地面。

但很明显,没有一个是星耀章。

易风眠摇了摇头,有些好奇地看着墙头上的男孩,问:“你从哪儿弄来这些的?”

阿茶一脸失望地挠了挠头,说:“我找了一夜,只找到了这些徽章……”

易风眠微微一愣,问:“这是你昨晚离开后找的?”

阿茶点点头,嘴吧微微一扁,几乎带着哭腔说:“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的徽章长什么样子?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的。”

不知为何,易风眠的心头忽然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他也说不清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只是忽然觉得墙头上的阿茶,在阳光下忽然显得并没有那么丑陋。

他微微扬起嘴角,柔声说:“你知道星耀章吗?”

阿茶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便翻身跳到墙外去了。易风眠蹲下高大的身躯,看着地上散落的十几个不知代表什么的徽章,伸手一个个捡了起来。

午后,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天黑,吃过晚餐后,后院又传来一阵响动,不用猜也知道是阿茶来了。

阿茶坐在墙头,朝他招了招手,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什么地方?”

阿茶嘻嘻一笑,说:“你去了就知道。”

“不去。”

阿茶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弱弱地说:“那好吧,我告诉你,去看彩虹鱼。”

“彩虹鱼?”易风眠心头微微一动,点了点头。

在基因编辑技术普及前,人类曾广泛用于动物身上,彩虹鱼便是基因编辑的产物,鱼鳞能够吸收光线,成群在水中游走时会幻化出宛如彩虹般绚烂的颜色。但彩虹鱼虽然好看,却极易死亡,内陆早已濒临灭绝,却不想这无人岛中还有。

围墙后面果然通往海岸,易风眠和阿茶踩在柔软的沙子上前行,海风将白天浓密的雾气吹散,抬头可见星光,在幽暗夜幕的尽头,仿佛可以看到一条边界,或许,那便是内陆吧?

尽管阿茶飞快地跑在前头,但易风眠脚步稍微迈大点便赶超了,他实在无法这么缓慢地行走,便一把将阿茶抱了起来,朝前方走去。

阿茶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指着前方说:“就是那边。”

易风眠抱着阿茶大步走着,阿茶紧绷的身体渐渐舒展开来,有些兴奋地左顾右盼,说:“好高啊。”

易风眠问:“想再高点吗?”

“想!”

易风眠将他放到自己肩头,阿茶小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探头望着前方,似乎从未见过这个高度的风景。

在阿茶的指引下,两人来到一处礁岩上,阿茶趴在岩壁上,晃着腿说:“彩虹鱼有时候会来,有时候不会来,不知道能不能看到……”

他的话还未落音,远处的海面忽然闪现出粼粼波光,阿茶兴奋地指着那里说:“来了来了!”

易风眠坐在壁沿望去,那片波光如同银河倒挂,无数星芒流到海里,很快,一片光芒流到近处,颜色逐渐显露出来,宛若一条七彩的绸带。

那条绸带渐渐扩大,几乎占领了整片海面,两人几乎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成千上万的鱼群迁徙,海面就像一条流淌的彩虹河,几乎将夜空照亮。

“好看吗?”良久,阿茶才开口。

易风眠点点头,笑了笑说:“好看。”

阿茶也学他坐在了壁沿,说:“可惜这些不是最好看的。据说水里游的是‘次鱼’,它们无法出海面,还有一种‘完鱼’,能够飞出来,可惜我也没见过。”

易风眠失笑说:“鱼也分完次吗?”

阿茶点点头,双眼低垂,低声说:“人也会分,不是吗?”

易风眠心头微微一震,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

阿茶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东西,放在他掌心,说:“这个给你。”

易风眠借着星光看,那是一个木制的六芒星徽章,边缘毛糙,上面还涂着黄色的颜料,但和星耀章的颜色相去甚远。

“你做的吗?”易风眠看着掌心这枚轻飘飘的木块问。

阿茶点点头,说:“我找不到你的徽章,所以给你做了一个,你看可以吗?”

易风眠忽然觉得这枚木徽章变得沉甸甸的,他紧紧握在掌心,微微一笑说:“小家伙,谢谢你。”

阿茶说:“我也有一个星耀章。”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色的徽章,易风眠脸色微微一变——那是真的星耀章。

“你哪里来的?”

“去年有一个叔叔来无人岛看病时掉下的,我本来要还给他,但他当我是骗子不理我,我就自己留下来了。”阿茶轻轻抚摸着那枚徽章,“真羡慕你们,可以有徽章。”

易风眠问:“可以给我看看吗?”

阿茶点点头,将徽章递给他。易风眠仔细看着那枚星耀章,上面刻着它主人的姓名。

林上羽。他政途中唯一的劲敌。

5.分界线

此时,彩虹鱼的迁徙已经进入尾声,那条彩虹般的波浪逐渐远去,成为点点波光。

易风眠不动声色地把徽章还给阿茶,问:“那个叔叔也是来看病的吗?”

阿茶点点头说:“‘完人’来无人岛,都是看病呀。”

易风眠呆住了,海风吹拂过来,那一瞬间,他的胸口仿佛被压上了一块大石。他的宿敌林上羽在一年前就生病了,也就是说,他们面临着同样的困扰。

他们为了巩固“完人”的权益与社会地位,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他们都要靠伪装去维持着“完人”的人设。

而现在,林上羽生病的证据就在眼前,只要他愿意,回到内陆便可以设局让对方永远去除“完人”的身份。但他却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仿佛又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崩裂。

“叔叔,我也好想当‘完人’啊。”阿茶低声说,“可是我爸爸妈妈都是‘次人’,我也只能是了。”

易风眠苦笑了一声,说:“‘完人’……真的完美吗?”

当然不是。他心里知道答案。基因编辑技术尚未成熟,“完人”虽然免疫细菌病毒感染,但却只拥有人均不到60年的寿命,在很多“凡人”口中,把“完人”喊作“短命鬼”。他们衰老得比“凡人”、甚至是“次人”更快,他们只能在有限的生命时光里去做“凡人”可以一生慢慢完成的事。这也是基因编辑一直没有全人类普及的原因之一。

但即便如此,“完人”依旧依靠智力层面的优势占据了上层社会的主流,只有少数非常优秀的“凡人”才配与他们为伍。

“‘完人’当然好了!”阿茶说,“如果我是‘完人’,就不用被老鳄追着跑了。他让我去打针,那个针打了后,就不能生小孩了。”

易风眠微微一愣,问:“老鳄抓你,是为了给你绝育?”

阿茶点点头,低声说:“我十岁了,他们说十岁必须去打针。老鳄是岛上第一个打针的,打完后,他就帮着抓别人去打针,我不想打。”

易风眠只觉得嗓子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绝育政策虽然不是他一个人想的,但确实是通过他才能顺利出台。曾经他一度认为这是最人道的湮灭次等基因的手法,但当他看着阿茶这么幼小的身躯就要接受化学阉割时,一时竟觉得说不出的可怕。

“昨天老鳄抓我去医院打针,我逃出来了。叔叔,你说为什么我们要绝育呢?那不是小猫才要做的吗?可我们也是人啊,虽然……虽然只是‘次人’……”

易风眠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不敢去看阿茶的眼睛。那枚木质徽章粗砺地剐蹭着他的掌心,徽章上有一条凸起的木纹,就像一条分界线,将他和阿茶分割开来。

阿茶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继续说:“咦,你的徽章会不会是掉在医院了呢?”

“可能吧。”易风眠失神地回应着。

阿茶似乎若有所思,他又望着海面上逐渐消失的彩虹鱼,轻轻靠在易风眠身上,说:“叔叔,我不想回家,我不想被老鳄抓走。”

“那就……不回吧。”易风眠伸出一只手悬在空中,良久才轻轻搂在他瘦弱的肩头,阿茶紧紧依偎在他怀里,不一会儿,发出沉沉的呼吸声,竟然睡过去了。

易风眠隐忍着自己的颤抖,他的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坠落坍塌,他望着夜幕,仿佛看到了自己心中那片摧枯拉朽后的废墟。

风吹到他脸上,冰凉凉的,不知是因为沾了雾水还是流了眼泪。他闭上眼睛,只觉得身体沉入了无尽的黑暗。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在晨曦的光芒中睁开双眼,昨晚竟就这样睡了一夜,阿茶已经不在了。他从礁岩上站起,只觉得浑身哪里都疼,在海边睡了一夜,感冒似乎又严重了。

地面上放着一个黄色的木质徽章,他捡了起来,轻轻摩挲着上面那条如分界线般的木纹。

回住处换了身衣服,他决定再去一趟医院。

陆瑕看到他的症状,有些吃惊地问:“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会变严重?”

易风眠说:“昨晚在海边睡了一夜。”

陆瑕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你现在在生病,要多注意一些才好。”

易风眠点点头,他看着陆瑕,低声问:“陆医生,我生病真的不是因为被咬吗?”

陆瑕无奈地笑了笑,说:“基因编辑技术归根结蒂还是一种‘突变’,‘突变’后再回归本源,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我也不是‘完人’,是吗?”

陆瑕微微一愣,她看着眼前的男子,低声说:“我不知道,但人类属性的规则,本来就是你们定的,现在,这些规则反而成了你们自己的枷锁。”

易风眠沉默不语。离开前,陆瑕将一个东西轻轻放在桌面,说:“这是你上次掉在医院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可不要丢了。易风眠先生。”

那是他的星耀章。

易风眠吃了一惊,他将徽章拿在手中,呆呆地看着陆瑕。

陆瑕轻轻晃着身边的摇篮,低声说:“这是一个叫阿茶的小孩今天偷偷来医院捡到的,恰好被我发现,就拿过来了。易先生,你的名字整个无人岛都时刻记在心里,但我劝你,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易风眠仿佛没听到后半句,只是问:“阿茶来医院了?他……他不怕被……”

陆瑕苦笑一声说:“他前几天逃过了做绝育,今天可没能逃过。”

易风眠双腿微微发软,他靠在墙上,鼻孔因为感冒塞住了,他张着嘴困难地喘息着,就像一条脱水的鱼。

6.白雾茫

一直到夜里,阿茶再也没有出现在后院。

易风眠独自穿过那片长长的沙滩,来到礁岩。幽暗的天幕宛如一片即将坍塌的黑墙,在夜风里涌动着。

他听到一阵微弱的哭声。

“阿茶!”他轻声喊,并循声走去。

哭声止住了,他在一个拱形的洞口看到坐在里面的阿茶,阿茶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般蜷缩在里面,他看着易风眠,圆圆的脸庞上满是泪水。

“阿茶……你打针了?”

阿茶点点头。

易风眠伸手扶在岩壁上,以免自己坐倒在地,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巨大的压力压得他说不出话来,良久,他才开口说:“你为了帮我捡徽章才去的医院?”

阿茶点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你看到我的徽章了,所以,你知道我的名字了吗?”

阿茶依旧是点点头,他望着易风眠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晰,锐利。易风眠只觉得他的眼神如针一般刺在自己心头。

“阿茶……对不起……”易风眠张着嘴,一时哽咽了起来,“对不起……我就是易风眠……”

他不敢再看阿茶的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离开了礁岩。他狂奔在沙滩上,眼泪迎着海风飘落,他的掌心握着阿茶送他的木质徽章,那道凸起的木纹就像横梗在内陆与无人岛的那片浓雾,永远无法驱散。

这一夜,他梦到了父母、同事,梦到了林上羽、那个咬他的女子、摆渡人白奇、医生陆瑕,还有她的孩子,最后他看到阿茶坐在老鳄的肩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他在一阵猛烈的敲门声中被惊醒,打开门后,门外来了几十个人,领头的正是刀疤男老鳄。

“就是他,他就是易风眠!”老鳄大声喊,咬牙切齿地盯着易风眠。

几十个矮小的“次人”仰头望着他,他在这些眼睛中读到了恐惧、愤怒与不甘,他身体微微颤抖着,捏在门把上的手开始出汗。

从绝育政策出台的那一天起,他就成为无人岛的公敌。

他们或许不认识他,甚至根本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但只要对应上名字,他便会是那个他们最憎恨的人。

“绝育政策就是他提的!”老鳄双目赤红,他作为第一个被绝育的男人,向来以此为耻,所以他一直以抓别人绝育为乐,以此掩盖心中的自卑,“既然来了无人岛,那就别想走了!”

“对,别想走了!”民众慢慢应和起来。

老鳄冷笑看着易风眠,脸上的刀疤显得无比诡异,大声说道:“今天,我们就带你去做绝育,让你也感受一下化学阉割的滋味。”

他疯狂地笑着,仿佛要将这一年的耻辱都发泄出来。

那一刻,易风眠的心出奇地宁静,他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古话:出来混,迟早要还。

是啊,迟早要还。

“等等!”忽然,一个女声响起,“老鳄,你怎么确定他就是易风眠?”

易风眠低头看去,是陆瑕,她正推着一辆婴儿车站在人群中。

“陆医生,他骗了你你都不知道!”老鳄冷笑着说,“昨天我带阿茶做了绝育,怕那小子想不开,就跟着他到海边。结果你猜怎么着?我亲耳听到这人跟阿茶说,他就是易风眠!”

陆瑕吃惊地看着易风眠,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阿茶,出来!”老鳄朝身后喊。

只见阿茶瘦弱的身躯被人群推搡出来,老鳄一把将他拎到前面,说:“阿茶,告诉大家,这个人是谁?”

阿茶抬头看着易风眠,易风眠也回望着他。

“他是……”阿茶轻声开口,“林上羽。”

“什么?”老鳄一愣,扯了一把阿茶,“你小子说实话!”

“他就是林上羽!”阿茶指着易风眠喊,“我偷了他的徽章,现在还在我这里。”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星耀章。老鳄接过徽章一看,脸色剧变。陆瑕也煞有介事地看了一下,大声说:“林上羽,嗯,他虽然不叫冯勉,但确实不是易风眠。来无人岛的‘完人’用假名也很正常。”

老鳄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他抬头看着眼前高大的“林上羽”,像一个泄气的皮球般走了。陆瑕朝众人喊:“大家都散了吧。”

人群慢慢散去,易风眠看着阿茶,伸手想要触碰他,但他像一只受惊的小猫般躲到了陆瑕身后,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了易眠风许久,最终转身跑了。

“陆医生,谢谢你。”易风眠有气无力地说。

“你要谢谢的是阿茶。”陆瑕看着慢慢远去的阿茶的背影,“无人岛的居民都恨着‘完人’,老鳄他们只是把对‘完人’的恨聚集在‘易风眠’这个名字上。

“但我们只是‘次人’,即便有怨恨,又能怎么样呢?我们生存的规则是别人定的,权益也是别人替我们去争取的,我们从始至终都只能接受结果。就连我们的出现,也只是‘脱靶’产生的意外罢了……”

易风眠静静地看着婴儿车中的孩子,沉默不语。

陆瑕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孩子,微笑着说:“凡凡是无人岛上最后一个出生的孩子,绝育政策出台后,他可能也是最后一个‘次人’了。”

易风眠蹲下身,伸出一个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凡凡的脸庞,凡凡伸出小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指,脸上扬起一个婴儿才有的纯洁的笑。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唢呐声,陆瑕看向岛的另一头,低声说:“王阿婆去世了,这个世界上的‘次人’,又少了一个。”

尾声

易风眠比原计划多待了三天感冒才痊愈,这些天,他再也没有见到阿茶。

当摆渡人白奇启动渡轮时,易风眠站在船头,他看到码头有个幼小的身影奔跑过来。

是阿茶。

阿茶站在码头和他遥遥相望,直到被白雾遮蔽了视线。

“冯先生,”白奇冷淡的声音传来,“这次多等了两天,尾款你需要多付一半。”

易风眠轻笑了一声,说:“可以。但是……钱有那么重要吗?”

“对于你来说不重要,”白奇长叹一口气,说,“但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易风眠没有问下去,但白奇似乎自己想说下去。

“一年前,我本来要和女朋友结婚,她叫小烟。在我们结婚前一天,她去参加了一个平权游行,是关于‘次人’绝育政策的事,她做事一向很冲动,那天,她攻击了一个议员,把对方咬伤了……”

白奇苦笑一声,继续说:“然后她被关起来了,需要巨额的保释金。做完你这一单,我才能勉强凑齐,虽然她出来也不算是自由身,但起码,我们可以完成婚礼了。”

易风眠静静地听着,看着海面上的茫茫白雾,没有发声。

忽然,一阵噗啦啦作响,白雾中,一道彩色的光芒划滑过。

“彩虹鱼!”白奇大喊,“这可是完鱼,我摆渡这么久都没见过。”

易风眠看向前方,噗啦啦的声音越来越密集,无数彩虹鱼飞跃出水面,出一道道绚丽的彩虹再落入海面。

鱼越来越多,绚烂的光芒驱散了海面的白雾,宛如一道互通彼岸的彩虹桥。(作品名:《越界》,作者:小狸奴。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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