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捣井奇人 II 牛林的作品

leyocn

2018年《中国乡村》征文大赛

文图编辑：莹莹

捣井奇人

文/牛林

旧时讲“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中国人的勤劳智慧和为了生存生计，的确创造出了一些不可思议，令人惊叹的独门绝技来，“捣井”也许就是其中的一种。

“捣井”不是“淘井”，也不是“摸井”，而是用一根（或两根、三根连接）又粗又长的毛竹，根部安装上钩子之类的打捞工具，人在井口捣动竹竿，像探雷器一样凭手感和听力判断井底有何物品，值不值得打捞。如能在井底中“捣”出一些可以卖掉，能够养家糊口的就蹲在井边捣下去。

有运气好的，也能够捣出兵荒马乱年代人们丢弃（或藏）在井底中的贵重东西来。

也有应人之邀，专门替人打捞某些特别物品的，只收打捞费，那时，代捞水桶的最多，打捞费也就一两角钱，够捣井人吃两顿饭的。

也有特别幸运的捣井人，靠绝技获得高额的打捞费。据老人们讲，民国时期，曾有一位贵妇人在观古井时，不慎将戴在手腕上的一只碧绿的缅甸翡翠玉镯掉入井中，据说这玉镯是一位军阀送的，能值几千大洋。

这古井井口细，井身小，容不下人下井，再说又时值寒冬。有人向贵妇人推荐了当地一位有名的捣井老汉，外号“井底捣” 据说他能将不足两厘米的顶针“捣”出来，按说“捣”出这个玉镯应该不成问题。贵妇人视玉镯如珍宝，便许诺，如果能将玉镯完好无损的打捞出，愿付大洋100元作为酬劳费，反之，如果捞不出或者将玉镯捣坏，将送官府治罪。

在这高风险、高酬金两难选择中，“井底捣”毅然在协议书上摁下了手印。

打捞那天，贵妇人和附近的人们都来观看，都想看看这“井底捣”有何能耐，真能在三丈多深，黑咕隆咚的古井中将这只巴掌大小，又光又滑的玉镯捣将出来。

只见“井底捣”将三根粗竹竿用铁丝拧紧连接起来，底部安上一串铁钩，为防止铁钩划破玉镯，捣井人又用布条缠在铁钩上。

“井底捣”将这只连接在一起的长竹竿竖着慢慢放入井中至井底，他耳朵则趴在井口谛听，手持竹竿轻轻捣动并缓慢移动。人们屏着呼吸，看着捣井人的神情，虽然是冬天，捣井人的额头却渗出了汗水，这是一场展示绝技和信誉，当然还有巨额酬劳费的诱惑和坐牢风险的打捞啊。

许久许久，“井底捣”自言自语道，这井底咋还有这么多的淤泥呀，看来我今天要栽在这口井里了。

贵妇人和围观的人们听说井底还有深深的淤泥，都觉得捞出小小的玉镯是望井兴叹，彻底无望了。正当人们准备离开时，“井底捣”的竹竿却慢慢丛井中开始提升了，人们的脑袋齐刷刷伸过来，大气都不敢出。待竹竿全部出井口的那一瞬间，人们看到，那缠布的铁钩上，果真挂着一只沾着淤泥的玉镯。

人们欢呼着，赞叹着，贵妇人的眼睛也湿润了，当即按约付大洋100元，并赠送绣有“井底神探”的锦旗一面。

自此，这位“井底捣”的“捣井”绝技便名传四方，时有达官贵人，当地土豪来请他打捞枪支、瓷器之类的物品。

而“井底捣”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幸运，如果遇到打捞不出（也许井底根本就没有此物）的时候，就会遭到那些达官贵人手下的怒骂甚至被打。

也有时候东西给捞出来了，却有些土豪会找种种借口，拒付事先谈好的打捞费，“井底捣”只好唉声叹气，自认倒霉了。

我的家附近有一口两丈多深的井，我小的时候，看到一位须发皆白，弯腰驼背的老人扛着几根大竹竿前来“捣井”，出于好奇，我就蹲在旁边看。那老汉说，孩子，这有啥好看的，跟讨饭的差不多。我赖着不走，他也没办法。看来捣井老人具有超强的手感和听力，只见他把大竹竿先放到井中试试有多深，手持竹竿像探雷器一样先初步普捣一遍，听一听声音，似乎确定井底是否有他值得打捞的东西后，再确定是留还是走。

这次，我看到捣井老人一种很奇怪的神情，他掏出5分钱递给我，孩子，你拿去买糖吃，别在这看了，耽误我干活。我说，我只看不摸。他撵不走我，只好算了。我看到他的竹竿底部不挂铁钩了，却挂上一个网兜样的东西。

咦，他打算捞什么东西呢？

只见他把带有网兜的竹竿放入井底，开始慢慢捣动，过了许久，他开始提升竹竿，升入井口时，我才看到，他网兜里竟然有几块圆圆的东西，他看起来很激动，连东西上的泥巴也顾不上洗，就装到衣袋里，匆匆走了。

我后来把看到的告诉了我的姥姥，她说，傻孩子，那是钢洋（银元）啊。又说，这捣井的真不简单呀，连银元这样的小东西都能从井底捞出来，不知道他们吃了多少苦才练就了这般手艺，看来打捞啥也难不住他们。那一刻，我才开始明白，高本事都是经过吃很多苦才能练成的，这也是我今后刻苦学习的启蒙吧。后来想想，捣井老人不让我看，是怕我说出井中有银元的事吧。

“文革”破四旧时，我家的一个我姥姥解放前买的一个二手瓷器茶壶，因上面印有五彩花鸟，怕被人说成四旧砸掉，我就把它丢进井中了，幻想着有朝一日，请那位捣井老人帮我再捞出来，可惜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位能把银元捞出来的老人了。

再后来，我家的那片土地被建厂了，水井自然也被填上了，那个至少是民国甚至更早时期，有一定古董价值的五彩瓷茶壶也永远的被深埋大地了。

随着时代的发展进步，自来水已基本普及乡村，人们早已不再饮用井水了，捣井人也早已绝迹，但他们当年那种在极其艰苦环境中，顽强的生存能力，经过千锤百炼，才掌握的精湛绝活技术，还是值得今天的我们去学习，去思考的。

作者简介：牛林，男，中共党员，河南省作家会员。曾任县委宣传部新闻科科长，县政府机关党总支书记。

长按识别二维码关注

投稿、咨询，请加中国乡村公众收稿微信：

zxm549750302

《中国乡村》杂志2018年全年征稿大奖赛通知：

（2018年第4期从10月1号至12月31号结束！）

———————

本次大赛主要为《中国乡村》杂志提供优质作品，确保纸刊杂志的质量内容丰富，走进市场，走进各地乡村。杂志宗旨，打造乡村文化，传递三农信息，以“乡情、乡事、乡人”为关注重点，以实际、实用、实效为特色，推广先进适用技术，推荐新优品种，介绍致富经验，普及科技知识，融科学性、实用性、通俗性、文化性、趣味性为一体。

（一）奖项：

1、农业论文、专题采访，新闻通讯，报告文学，纪实影像，乡村经典美图＋文字注解，归纳一类。一等奖一名，奖金1000元。二等奖二名，奖金各500元，三等奖三名，奖金各200元。优秀奖五名，奖金各100元。(限字数3000字内)。

2、乡村散文、小小说、故事，民间故事、农谚、谜语、歌谣、歇后语，归纳一类。一等奖一名，奖金1000元。二等奖二名，奖金各500元，三等奖三名，奖金各200元。优秀奖五名，奖金各100元。（字数限制1500字内)

3、乡土诗歌：一等奖一名，奖金1000元。二等奖二名，奖金各500元，三等奖三名，奖金各200元。优秀奖五名，奖金各100元。（每篇五首之内，单首，限20行内)

4、最佳网络人气奖：一名，奖金1000元。

（二）征文注意事项：

1、所有参赛作品请首先自行反复校对，错别字加标点符号错误有五处之多者，不予通过。投稿后可接受个别句子的修改。

2、凡参赛作品须注明：【中国乡村杂志征文大赛】，否则，按微刊正常发表，或不予处理。

3、征稿格式：

原创首发＋标题＋正文＋作者简介（100字以内）＋高清照片。

4、切勿一稿多投，如果发现此行为者，取消参赛资格，并且将列入《中乡美》作者备忘录。

（三）大赛规则：

1、凡参赛作品稿费不再发放，所筹集的打赏费用将全部用于大奖赛奖金和免费出版发行《中国乡村》杂志以及平台的运营。

2、所有参赛作品阅读量达到500以上，从中择优入选《中国乡村》杂志，免费一本，免费快递，免费出版发行，宣传推广。而角逐大赛的作品，将从入选各期杂志的作品里面择优筛选。一个阅读量计一分，一笔打赏计十分（十元），十个留言计一分（一个读者不能重复留言，多留视为无效）。

根据打赏和留言分别计分的总和，与中乡美评委和编外评委及名家评委打分的总和，由最高得分决定胜出。

3、此次活动，特聘请十名知名作家、诗人、以及有相当造诣的评论家和文学爱好者共同审阅，力求大赛公正公平地画上圆满的句号。

4、获奖者将颁发奖金与荣誉证书，及赠送杂志两本，并且，将聘请获得各奖项的作家、诗人进行签约，长期为《中国乡村》杂志提供保质保量的作品。

注明：所有获奖者肖像，中乡美平台有权免费刊登在《中国乡村》杂志上，同意者方可参赛。

5、从2017年12月13号开始起，举办长年征文大赛，上期没发表的作品可继下期刊发，以此类推，赛事不停，直到年底的全年征稿大奖赛截止为止。获奖者将受邀参加颁奖典礼仪式，届时有相关媒体进行报道。地点暂时预定于《中国乡村》杂志北京总部。

6、以上各项规定不认同者请勿投稿！

7、中乡美所有工作人员不参与大奖赛活动。

组委会：

主任：柳丝青青

副主任：黑风马、刘传启、刘学斌。

第一轮评选，评委：中乡美编辑总部全体工作人员及中乡美驻各省工作室主编。

第二轮评选，评委：陈荣来、赵克明、吴开展、班琳丽、胡毅，王晓莉。

第三轮评选，名家评委：李学、江小鱼、姚国禄、贾笠、卢岩、非马。

主办：《中国乡村》杂志社

中国美文出版社

中国乡间美文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协办：李学美术馆

CCTV 《魅力故乡》栏目组

友情支持：中国国际通用航空产业集团

国家级文化艺术人才库

长城书法院

欢迎投稿：大赛投稿邮箱： zxm789654@126.com

咨询：中国乡村公众收稿微信: zxm549750302

中乡美

中乡美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