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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闻怪事大杂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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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5-21 04:49: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二重身+纸车马

这两件事发生的时间离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记忆虽然有些模糊,但那种惊悚的感觉仍挥之不去,即使是语言,也难以彻底表达。

2007年,我上小学。和大多数孩子一样,放学罢便喜欢疯跑,总也不着家。平日在傍晚时,家人做好了饭后会站在门口四处呼喊我的名字来寻我,声音响彻街巷。可自从那件事之后,我便对高声呼喊我名字等行为产生了一种极端厌恶甚至恐惧的感觉,因为直觉告诉我,它会带来危险的“东西”。

那是一个夏日的傍晚,暮色四合。我和邻居家的孩子们集聚在一个离家不远的小卖部中,看那些光着膀子露出纹身还叼着烟卷的大哥们侃大山吹牛打游戏机。在那个网络远没有今天发达的时日,看别人玩牌打游戏便是小子们最大的乐趣。沉溺于其中的我在一片嘈杂声中隐约听见了父亲呼喊的声音,便随口支应两声,而身体迟迟未动。

几分钟后,我敲响家门,父亲满面疑虑地看着我,说到:你不是在二楼吃饭吗,什么时候又跑出去了? 我恍然抬头,昏暗的光线中透过二楼的窗户,我隐约看到一张面如死灰的白色小脸正在死死地盯着我,表情扭曲,阴森可怖。仔细分辨下方才发现那竟是我的面孔。恐惧冰冷的感觉瞬间涌上了大脑,我的整张头皮都奓了起来,那是真正的恐惧,让我如坠冰窟。

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小孩是谁?竟然瞒过了熟悉我的家人,如同一个幽灵。极度的恐惧感压迫着我的神经,几乎要使我昏倒。

我想我父亲也瞥见了那转瞬即逝的一幕,没有时间考虑,他抄起墙边的一块木板就箭步冲上了楼,随后除了在空荡的房间里发现一碗已经冷却的粥,其他什么也没有发现……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这件事后来被淹没被遗忘,可那真实的恐惧感在心中像是一道被闪电灼过的烙印,抹之不去。

一个月后,暑假。遇到了另一件难以解释的诡事。 和上次一样,又是一个异常闷热的夜晚,潮热粘稠的空气预示着将有一场大雨降临。

这正是外出捉蝉的大好时机。 我和父亲准备好手灯镐头等器具徒步找到一片少有人涉足的林坡时已是大约九点。两个小时后,收获的盆满钵满的我们正打算回家,一场酝酿已久的大雨突然倾盆而下。虽然我们带了伞,但沁透雨水的泥坡湿滑难行。爷俩勉强在一小块平坦的地方立足,准备等雨小了再回去。

眼看雨是越下越大,丝毫没有云开放晴的势头。父亲便用手电筒四处观照,寻找其他的退路。 这时候,他突然拍了下我的肩膀,指着一个坡下的一个地方低声问我有看到什么东西没有?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望去,一层密实的雨幕遮在我眼前,可见度极其的差。远处黑糊糊一片什么也看不到。这时候我回头发现他脸色紧张,满脸都是苍白惊骇的表情。我紧忙问他怎么回事。

他阴沉着面色,低声说到:“那坡下停着的一排白纸车马和竹篾扎的纸人,你没有看到么,还有摆在地上的一口棺材?”

此时恰巧一个闪雷划过夜空,四下忽然明朗如白昼般,那片地方被照亮,我看过去,但随后我的心就轰地往下猛然一坠——那是一片平地,确实什么也没有。我猜想他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脏东西”。

果不其然,折腾了半晌的父亲回到家后就开始发烧,犯糊涂的他振振有词,骂不绝口,不时散发出凌厉但不属于他的古怪眼神,其情景惊悚怪异,至今仍然历历在目。

那时候我姥姥健在,见此情形,就把父亲用赤绳捆缚在木头椅子上,口中念念有词并取了些写有红色敕字的黄纸符烧掉,把灰烬掺了水给他灌了下去。三天之后,父亲痊愈如初。

2、木俑

此事非我亲身所历,曾听父亲口述。内容离奇骇人,听罢甚觉诡谲,予以记录。

我的父亲身体体质大概是有些特殊,他坦言曾历经不少离奇古怪之事,我从小也没少被他讲的那些东西吓唬过。不过后来他也承认,有一些确实是他杜撰的;而有一些他确实亲历,到现在也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但要说明的一点是,那些事情都没有改变他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观点。你问他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他答:人已经够多的了,哪里还容得下牛鬼蛇神?

正文:

三四年前,我那不务正业还有点游手好闲的父亲找了份小区保安的工作,属于三班倒。虽然工资不高,但业主们都比较老实,极少惹事生非,他的日常除了巡逻就是喝茶看报,图个清净。十月初的一个夜晚,一轮圆月高悬天空。父亲和倒班的朋友老厉在值班室里嚼着花生闲聊,正觉得缺点什么,忽的就瞟见了墙角放着一箱物业早前送来的劣质白酒,俩人一拍即合,当即出去买了些凉菜回来,打算今夜一醉方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间已是深夜。整个小区安静的出奇。弥漫着浓烈酒精气味的值班室里,蟋蟀“瞿瞿”的叫声和老厉如雷般的打鼾声此起彼伏。我父亲酒量好的优势此时就显露了出来。他方还清醒,看着酣睡如死猪一般的老厉,心说总不能让他在光秃秃的木板床上呆一宿吧,再好的身体也不得感冒咯。想到老厉早年和妻子离了婚,孩子也不在身边陪伴。父亲便将他连拖带拉弄上了电动车,准备送他回家。

老厉的家在鼎新置业小区的第十五层,离这里不算远。十分钟后父亲半抬半扛着他进入电梯间,按下了十五楼的按钮。只听叮咚一声脆响,电梯门打开了,眼前的楼道逼仄狭窄,楼层中漆黑一片。

借着手机光亮走到他家门口,父亲摸出老厉的钥匙,开门,开灯,抬进卧室,扔他上床,关灯,锁门,走人。一系列弄完之后我父亲独自便回去了,期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老厉他一个人在卧室酣睡。不久,灵异就发生了。凌晨时分,老厉半梦半醒间感觉口渴的厉害,迷迷糊糊的要起床喝水。从床上爬起来,手还没碰着灯的开关呢,猛一抬头,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他发现这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没错,窗前的的确确站着一个人,身影背对着他。 他顿时就是一激灵,够着开关的手又慢慢缩了回来。 深秋的夜晚,气温下降的厉害,但还是挡不住老厉浑身噌噌往外冒着的冷汗。酒精都随着汗液蒸发干净了,他现在已经酒醒了大半。

老厉就一直看着那人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动也不动,他不知道底细,所以没敢开灯,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老厉的酒完全醒了。他先小声问了句:你……你是谁呀?

对方没有回答。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老厉想着便握起床边一个啤酒瓶,没法正面接触,那别怪老子玩阴的了。

蹑手蹑脚的绕到那人的身后,老厉照着他后脑勺就是狠狠一击,玻璃瓶在一声闷响中粉碎。那人却纹丝不动。老厉又是飞起一脚,想将他踹翻,可那人结实而沉重,只是微微晃悠了一下。反作用力使老厉身体一歪,整个人便斜倒在地上。

老厉脚底传来的吃痛的感觉让他大概知道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反正肯定不是个人。

他欠身爬起来,忙不迭跑过去,手忙脚乱地摁开灯的开关。 卧室的灯被打开了,眼前的一幕证实了老厉的猜想。

玻璃窗前站着的是一个木俑,披着一身黑色丝织寿衣,仙鹤祥云的织绣图案在薄薄的衣服上栩栩如生,粗细墨笔勾画的精致却又无神的五官在木俑涂满了石灰粉的煞白的脸上显得诡异而惊悚。

老厉吓的头脑发懵,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报了警,电话中的他早已头皮发麻,语无伦次。

警车于几分钟后赶到,两个民警看到这一幕也是一头雾水,简单记录毕,又遣了些人手,把那木俑给拖走了。

整件事情后来也没有任何的进展,最后便不了了之。没人知道那个诡异的东西是谁半夜放进屋子里的,或者说,“它”是怎么跑进去的。

这件事是几天后老厉才告诉我父亲的,不过经历这事后的老厉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每天显得无精打采,偶尔喜欢一个人自言自语嘀咕着什么东西。不久他便辞了保安的工作,从此我父亲再没有见到过他。

3、阴夫

太久了,三十年前的事了。那年我的父亲还不满二十岁,住的房子位于现在市解放区姜庄大道那一块,我小时候也曾在那里住过。后来街道改造,老房被拆除殆尽——这些都是无关痛痒的闲话。

当时我家隔壁有一户邻居,是一对独自居住的老夫妻,他们育有一儿一女,儿子是中学教员,在外地工作。另一个女儿已经成了家,很少回来看望。一家两口平日里就靠老妪一个人干些零活补贴家用。那老妪人挺不错,待人和善可亲,属于知人不评人,知理不争论的那种。

她丈夫,那个老头,口碑在邻里之间可不怎么样,他没事喜欢调戏妇女,满嘴净是污秽下流之词。今天偷个鸡明天摸个狗,在人家背后使坏都是常态。街坊们一是非常不待见他,二是想不通老妇人是怎么和这变态老头把日子给过下去的。

大家都知道,老头乍看上去寡言少语的,又喜欢天天阴沉着面色。唯有他那一双小眼睛,整日精光如炬,逮着一个人不用眼睛把他扫描半天是不肯罢休的,好像路人是他的猎物一样,那贪婪奸诈的目光好似要把人给吃透。这老头酷爱抽烟,早早落下了肺病,他咳咳的咳嗽声,就像警报声似的,邻居早早听见了,就得躲的远远地走。

老头抽了一辈子旱烟,一九八六年年二十八这天,没有任何征兆,在家中暴毙身亡,据说是心肌梗塞致死。

坊间盛传他是恶有恶报,但这事还是给欢欢喜喜准备过年的邻居们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

后来他的子女回来料理后事,在砖房的墙缝里发现了老头藏的一张字条,留下的时间不得而知,内容很简单:停尸七天,土葬,忌水。这几个字让后生们目瞪口呆又摸不着头脑。但老人嘱意难违,还是照做了。

我家就挨着隔壁,年青的父亲对一切都有所了解。那时候大家住在一个大院里,彼此挨得又不远。年关将近,邻里私下知道这事后,都觉得很不吉利:自家隔壁陈了具死尸,放谁心里也不好受。幸好赶上天寒地冻的时日,要放夏天,那不早就臭了。但人死为大,故不好发作,只能在心里痛骂其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但七天后发生的一件事,让我父亲现在提起来都仍心有余悸。老头头七的那天夜里,家家户户像商量好了似的,都将门窗死死紧闭,像是怕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发生。而父亲看在眼里,但年轻气盛,压根不信那一套东西,所以心放的很宽,天黑后早早地就上床睡了。

三更半夜,他恍惚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咳嗽声,咳咳的声音让他从梦中惊醒。

睁眼一看,那死去多日的老头正在自己床边坐着,面色铁青狰狞,诡谲阴森;眼睛发蓝,仍是生前一副锐利如炬的样子。他的鼻子微微翕动,嘴巴微张,白色的獠牙从空隙中露出,正在贪婪的吸噬着什么东西。父亲定睛,发现一股股细白的气流正从自己七窍中涌出,汇聚成一股精气流向鬼老头的黑洞洞的嘴巴里,他当即吃了一惊,知道自己的阳气正在被鬼老头吸噬。想反抗才发现浑身已动弹不得,好像被魇住了般。

父亲头脑飞速旋转想着对策,而后忽然想到“忌水”这两个字,他便蠕动口腔和喉咙,攒出一口口水,奋力朝那鬼老头吐了过去,老头的脸和脖颈接触到水,立刻腐烂出一个个空洞,吱吱吱地冒出了白烟。瞬间过后,老头就随着一阵怪叫消失的无影无踪。父亲被束缚的感觉也就即刻消失了……

听罢他的讲述,我毛骨悚然。尸体还阳的案例自古以来有不少志怪杂谈记载,古人曰之为起尸,对人畜危害极大,损其精血,劳耗气神。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到底是一个恐怖的梦魇还是确有其事,已难以下个定论了。 不过从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父亲总是健忘,时常精神焕散,目光呆滞。奶奶四处求医问药,问了各路野神地仙,都只得到一个回复,好好养着,慢慢恢复,失去了的精气神,怕是得一段时间才能补回来。

4、龙水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龙的存在。古今往先,目击事件数不胜数,一沓沓的卷宗档案揭示出人类与此物一言难尽的神秘关系,我想把它称为第四类接触。雷鸣电闪的时候我时常在阳台上看着雨云密布的天空,因为我希望那一片翻腾着闪电的夜空能让我记起曾经的一段诡秘的回忆。为了使之听起来不是那么悬乎,绞尽脑汁也只好定了这个名字。

不过那一次的经历,不仅刷新了我的世界观,也让我对我们生活的地方不自觉地产生了一些另类的看法。科学没法解释的事,我以前都认为是迷信之谈,但倘若一直如此认为,便对么?

言归正传,我哥由于工作原因,他常常去太行山附近一带考察勘探,每次顺便都带有旅游的性质,工作完后就喜欢找一处景,垂钓野炊,好不欢快。一来二去,就和当地导游老贾特别的熟悉。

那一年夏天的雨水十分充沛,但挡不住我们的热情。我和我哥俩人开车自驾游,直奔太行山腹地,我也因此认识了老贾。在后来的交谈中我才知道,年近六旬的老贾年轻时在部队里当了十三年兵,老家在广西贺州。他退伍后便离开老家,北上谋生。

因为他这人闲不住,喜欢到处跑,后来便在此地做了一名野生导游。他是否参加过战争我不清楚,但可以看出在部队中的磨练使他身体素质比同龄人强硬许多。风雨把他的皮肤洗磨地黝黑发亮,他人很高,又特别精瘦,喜欢穿着一身洗褪了色的迷彩登山装。为人有趣且不拘小节,我很快和他熟悉并攀谈了起来,以上的事情都是闲聊时他讲给我的。

旅游的目的地是太行山中一处峡谷,可以露营和烧烤。找位置泊了车,我哥就联系上了向导老贾。老贾领着我们在弯弯曲曲的山路走了一个晌午,才找到峡谷中一处较为开阔的地界,从这里可以看见巍峨的万仞山峰,两岸茂盛参天的树木和环绕一方广阔静谧的湖泊。那岩壁极其陡峭,几乎是九十度的直角,渺小的三人站在巨大的山体前抬头望去,不禁产生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湖水极深,远离工业的污染,潭水甚至泛出深蓝至墨黑的颜色。站在岸边,长时间盯着深不见底的谭洞,觉得周身都有些冰冷麻木,简直不敢教人长久逗留。林中猛禽不时飞过,翅膀掠过高耸的山岩,凌厉的叫声刺破天际,这里人烟罕至,鸟鸣更衬显其清静。

奈何天公不作美,午饭后刚架上鱼竿,但见晴空渐变,光线越来越暗淡。不一会已是阴翳密布,滚雷阵阵。墨色的浓云越来越厚,一根烟功夫不到,就从四周聚合,把整片峡谷盖了个严严实实,黑沉沉的像是天黑了般。现在走肯定来不及了,雷雨时在山中行走也特别的危险。我们赶紧把帐篷挪到山脚下一片没有树木的地方来避雨。骤雨狂风席卷而至,豆子大的雨珠扑漱漱砸下来,打的满山树叶飘零,眼前的湖面也开始激浪不断。我们正担心湖水会淹没这里的时候,湖对岸山脚下裸露的岩石,在雨水的冲刷下,忽然塌落下来。“轰”地一声响动,我抬眼望去,对面山脚下不知为何塌出一个方形的窟洞,那窟洞不大,上下左右不过半米,里面模模糊糊的好像站了一个人。对岸距离我们大概有三十米远,隔着厚厚的雨幕,加上阴暗的天气,能见度十分的低,我看不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我扭头叫老贾,老贾眯着眼定睛一看,霎时吓得脸都白了,转头对我们说到:“龙……龙王显灵了!”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老贾慌忙的解释道:那对面石壁上是一个人工凿出的神龛,里面供奉的是一尊龙王石像,具体开凿的年代不详,我也只是听说过。平日里那洞窟的位置应该是处于湖面以下,可这大雨倾盆,水面不升反降,龙王像可就露出来了。听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说过,这是龙要出水的兆象啊,没想到今天给咱们碰上了,赶紧撤,快快,咱们快走!

他话音未落,漆黑幽暗的水底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就要游出,水下暗流涌动,加上暴雨的击打,水面被搅动的是剧烈翻腾!本已是瓢泼的雨水这时也更加猛烈了,狂风夹杂着雨点让人睁不开眼睛,根本无法分辨那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就在此时,水面突然像炸开了一般,一条粗壮如的车厢庞然大物从湖中心汹涌而出,掀起数十米高的浪花。它巨大的四方头颅从水面下略过,十分像是驼牛的脑袋,但比其要大上数十倍之多,如篮球般大小的红色眼珠通亮,呈微凸状嵌在巨大的眼眶之中。数尺长的白色须胡探出水面,划出一道道波痕,金黄色的茸角屹立出水,而后潜入水下。玄青色的巨大鳞片微微翕动,浓重的水雾从鳞下喷薄而出;它的尾巴如巨鲤鱼一般摆动,白色水花四溅开来。随着一声声如牛般沉重粗烈的哞吼,近百米长的身躯就这样沉入水中,化为一道巨大的黑影,逐渐消失在了深不可测的湖里。这时的水面仍波动不止,碗口大的气泡从湖底咕噜噜地源源冒出……阴冷的空气中散发出浓烈的让人窒息的腥味。

“龙…龙…看见龙了…看见了没…我的天爷…”老贾口齿哆嗦地对我们说到。

他闭上眼睛,转过身去,冒着暴雨匍匐在地上,对着神迹始现的地方,虔诚地开始跪拜。这一幕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中,永远难忘。

第二天一清早,老贾好像忘却了昨日的惊恐,兴致冲冲地来找我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随后我和老贾就瞒着我哥开车去了当地的史志办,老贾在车上跟我侃侃而谈更多的,是关于其他目击龙的事例,常在山林深水中走动,他见过的听过的诡秘事物多了去了,真真假假,难以定论。

到地后,他和值班的打了个招呼,就进入档案厅,轻车熟路地找出了相关的县志资料,一条条索引就此展现在我的面前:

“唐 咸通五年肆月廿七 时一黑龙盘于彭山 长九丈 牛头蛇身 龙角可辨 停数日 遇水飞升”

“宋 咸平末年 洞阳县大旱 民于南溪求雨 午时 一青龙破水而出 嗥声如牛 化而为云 遂雨 解其旱 ”

“清 乾隆二年秋 有龙坠于县署 体气参天 臭不可近 翌日 风雨大作 龙乘火雷而辞 市人咸睹”

逐字细看后我头皮发麻,但细想来距离现在最晚的记录也已是二百年前的事了,便问到老贾近年来有没有更新记录到类似昨天的事情。

“有的事情超出了人们的认知,科学不承认。”老贾无奈地说到。

临走时,值班的人员还不忘揶揄老贾道:“嘿呀我说老贾,你又来蛊惑人。这世上要真有什么龙,那咱们不就能统治宇宙了。”

我想开口反驳,被老贾拦住了。老贾神色也比较黯然,也许是长久以来没人认可他的想法和言语。老贾也没搭值班的话茬,带着我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老贾突然对我神秘兮兮地说,村子里还有一样宝贝,大概是唯一可以证明龙的东西了。我问是什么,老贾手握方向盘,面色严肃地说道:“一片龙鳞!”

“怎么得到的?”我连忙问到。

“94年这儿大旱三个月,之后发了洪灾,水退了之后我们几个在葛家湾的石头滩上捡的,有人说前一天夜里看见一条幼龙出水了。”

“那我可以去看看吗?”

“不行,这个不能,村民有规矩,不能对外展示。不过我可以给你讲一下它的样子。”

“你带着我还不行吗,就看一眼。”

“不行。”他的语气很坚决。

“只剩这一片了,出了什么乱子怎么办。”

“你就带我去瞅瞅吧,错过了可是一辈子的遗憾呐。你不让看为啥给我说,这不是吊人胃口呢。”我继续软磨硬泡。十分钟了,他还不松口。

老贾看了我一会,无奈的说到:“既然你好奇心这么重,我就带你看看去吧,就这一次,记住,这事千万别和外人说起!”

我一听有门了,按耐不住的欣喜蹿上来,赶紧拽住老贾的胳膊,生怕他反悔。老贾找了一个年轻的村民和我们同行,路上我对此好奇不停,询问老贾一些关于龙和其它目击者的一些事,他并不怎么回答我,只是说这些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别人很难通过语言相信这些个神鬼物什。

说话间,我们三个就走到了村里面的一个并不起眼的祠堂。走入正堂后面,老贾弯腰从一个供奉香火的案台下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漆木匣子,翻开盖子后我发现,里面是一方折叠规整的红绒布。听老贾说那片龙鳞就裹在这绒布中,我不觉咽了口口水,神经立刻绷紧,想翻出手机拍照,老贾和同行的村民立刻制止了我,尽管我再三强调绝不会泄露出去,他们态度仍是强硬,不肯教我拍下,大概怕是传出去后会引来各种猜疑,他们不想被那些居心叵测的收藏家和记者云云打扰吧。

我只好点头默许。老贾便戴上一只已经开了线的手套,把一层层的红丝绒布缓慢掀了开来。神秘的宝贝终于露出了真容:这片龙鳞同成年人手掌般大小,不规则的六边形轮廓,约有三四个毫米厚,整体呈现出淡黄色。我带上橡胶手套,把它轻轻捏起,重量很称手,质地较硬,隔着手套就能感觉到,它摸起来特别冰凉细腻。仔细端详一番,上面有清晰的丝带状的纹路,如龟甲一般。在烛火的照耀下晶莹剔透,流露出阵阵光泽。我相信不止我一个人,若提前不被告知这是什么,真的会以为它是一片玉雕工艺品。我特意闻了闻,或许是存放时间久了,腥味变得极淡,若有若无。

“那次蛟龙出水,河滩上留了不少鳞片。咱村民捡到好几片,还没捂热乎,上面来人就给连哄带骗的收走了,给了一笔封口费,说是带去研究,到现在也没个音信。”

他点上一根烟后淡淡的说到,“这都是十好几年的事了,太久了。”

老贾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他掐掉烟,把龙鳞又小心地包裹起来,藏在案台下面。走之前对我说,千万别泄露出去消息,这龙是保我们平安的神明。

走出祠堂的时候,老贾并没有跟过来。后来我们没有在大山里做过多停留,匆匆借口离开。

临走的时候,他送了我们很长一段路,分别前,他看了我一眼,仿佛很欣慰,一言难尽。我想他已了然,我是为数不多能证明龙的存在的人,他应该很高兴。转眼已是几年过去,我们和老贾许久不见了,若有幸待再见,再回到那个幽深的潭边,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再见到那一番奇谲的景象。我再一次望着窗外阴云翻腾的天空。但愿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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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5-21 04:50:34 | 显示全部楼层
上了头条,日夜洗脑;真真假假,黑白颠倒;三人市虎,不分人妖;耳濡目染,法老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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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5-21 04:51:01 | 显示全部楼层
若是真的,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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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5-21 04:51:54 | 显示全部楼层
身體火力不旺,做虧心事才會招這些不干淨的東西,俗稱“沒臉的”。到日本被翻譯成“無顏鬼”。象我,神鬼不懼刀槍不入,去墳地撿酒瓶子賣也沒碰到,碰到咋辦?我就問:“這些東西你們不要了吧?”:“想要你拿走,對不起,沒茅台酒的瓶子,要不然哥們你還能多換兩錢。”“接著睡,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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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5-21 04:52:16 | 显示全部楼层
鬼话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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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5-21 04:53:01 | 显示全部楼层
答应不告诉别人的,竟然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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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5-21 04:54:0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是告诉你别出去瞎白话嚒,怎么没记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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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5-21 04:54:3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故事编的不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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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5-21 04:54:59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了伤疤忘了疼,头条又要被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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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5-21 04:55:0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宁可信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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