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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俊媳妇心里着了慌,学着大媳妇做菜
从前某村有一个刁婆婆,两个儿子都已经讨了媳妇。
二媳妇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女儿,长得很俊,又爱打扮,整天油头粉面,穿得花枝招展。但对针线烹饪这些家务却是一窍不通,大媳妇是农家女,生得平平常常,荆钗布裙,寡言寡语。可是她聪明机巧,粗活细活都有很有一套。
刁婆婆很势利,看见俊媳妇娘家有钱,便疼爱俊媳妇,大媳妇家里贫穷,就厌恶大媳妇。俊媳妇不管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她都赞好,满口“我的心肝儿”啊,“我的命”啊叫得怪甜蜜怪亲切的。
整天操劳的大媳妇,可就一点得不到她的欢心,而且不是“贱货”就是“猪母”,给她骂没个完。
有一回,家里办喜事,熬糖磨豆都是自家儿干,一家子忙纷纷,准备请客。
晚上收拾灶间,刁婆婆发现一个烧豆腐的锅子和一个熬糖的锅子都还没洗净,心里一想:“她爷一向很称赞那‘猪母’能干,今晚让我来把她为难一下。”
想罢她便打发俊媳妇洗豆腐锅,大媳妇洗糖锅。
刁婆婆心眼儿以为糖锅里满是干糖浆胶住,很难洗;豆腐锅是些豆腐巴,一抹就洗干净了。
这样一来,好叫这个干活敏捷的大媳妇在她爷面前出丑。打发以后,刁婆婆很得意。
俊媳妇眼看公婆都在身旁瞧她干活,很想逞能一下。
她端起锅铲子,撩起袖口,慌忙忙地在豆腐锅里使劲铲,没几下,早喘气吁吁了,豆腐巴还是满锅底。
大媳妇走到糖锅跟前,利落地把锅子端起,往灶窝上放。生起一把火,锅里剩糖溶解了,用锅铲铲几下,就把干糖浆铲干净,再放进热水洗抹一番,糖锅洗得清清洁洁的。
俊媳妇正在一边看着着急,连忙也在灶洞里升起一把火,学大嫂的样。谁知锅一热豆腐巴越发死贴在锅里。气得俊媳妇差点哭出来。
大媳妇走过去悄悄吿诉她说:“婶子不行呀快把火熄了吧。你先下点热水把豆腐巴浸开,等一下就不难洗干净了。”
一面她就舀了一瓢子水,给她放进锅里。俊媳妇红着脸把灶里的火弄灭了。果然不一会豆腐巴给水浸松了,铲铲洗洗也就一干二净了。
站在一旁的刁婆婆,一语不发地溜出厨房,肚子里很是不服气。又有一天刁婆婆打发俊媳妇煮冬瓜,大媳妇煮南瓜。
大媳妇烹饪的本领比俊媳妇强,刁婆婆是明白不过的。她故意把调味用的许多必要的油酱作料,私下里都拿给俊媳妇,只给大媳妇一把盐。
她暗自盘算:看这“猪母”这回如何使出本领来。
媳妇一同进入灶间,彼此没有打话就各干各的事。俊媳妇想嫂子要烧的是南瓜,自己烧的是冬瓜,同样是瓜,她怎么搞,我跟着怎么搞,准不会差错。
大媳妇冼瓜,俊媳妇也洗瓜;大媳妇把南瓜剖开切成一大块大块后,俊媳妇也把冬瓜剖开切成一大块一大块;大媳妇把南瓜一块块堆叠在锅内,俊媳妇也把冬瓜一块块堆叠在锅里。大媳妇往锅里倒水,俊媳妇忙得太紧张了,正好转过头吐口水,没看见,也就没有跟着往锅里倒水。
接着,大媳妇生起火来,俊媳妇也生起火来。过了半响,南瓜快熟了。大媳妇打开锅盖,把盐酌量地撒在南瓜上头。俊媳妇也七手八脚地急忙粑婆婆给的酱油作料一古脑儿倒进锅里去。
不一刻南瓜熟了,香味从锅盖缝里冒出来,大媳妇忙着预备碗盘好装瓜。俊媳妇的锅里却不断喷出干焦味道,还毕毕剥剥作响而且味道越来越难闻。
刁婆婆带着老公走进厨房,她满以为这回可以给大媳妇一个没脸的了,好让公公知道是俊媳妇强呢还是大媳妇强。
她一扭二拐地走近俊媳妇身边,只见俊媳妇呆呆地站在锅前像个木头人;一股焦臭的味道从锅里冒出来。
刁婆婆鼻子一嗅,心里早凉了大半截。她伸手打开锅盖!
不瞧还好,一瞧可使她又羞又气又恼又恨;我的老爷!冬瓜没有刮去瓜皮,锅里又没有一滴水,这哪里是烧冬瓜,简直是烤冬瓜炭呀!
公公笑不也是恼也不是,他拿起筷子从锅里夹起一块“烤冬瓜”,一本正经地向刁婆婆强调说“味道真好,有她的!”
平常会说会笑的俊媳妇,这时还是木头人似地站在一旁,大半晌才哇的一声哭了。
哭得那么响,就像一头大母猪。从此以后,刁婆婆渐渐不刁了。俊媳妇开始向大媳妇学做各种活计,再也不整天尽忙着涂脂抹粉不做工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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