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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有眼(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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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2-3 05:26: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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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以后,妻子忍受不了捉襟见肘的日子,领着孩子走了,其实也不怪妻子离开我,四十多岁的人了,要技术没技术,要体力没体力,做了几天买卖还赔了,看着别人家的爷们儿下馆子,泡小姐,花钱如流水,自己却在那里吃苦受穷,心里也是恨得自己不行。

好在有亲戚资助,我在闹市区租了间门脸儿,开了一家话吧,话吧的生意还不错,每天来打电话的人络绎不绝,在所有打电话者的类型中,我最喜欢二类人,一类是野鸳鸯,背着老婆或老公给情人打电话,一类是南腔北调的外乡人,给他们远在异乡的亲人打电话,这两类人的共同特点是操起电话就聊个没完没了,其高额的话费足以让我心花怒放。

最近有一位黑衣老头,吸引了我的注意。

黑衣老头七十多岁的年纪,消瘦,外地口音,脸色总是阴沉沉的,像罩了一层寒霜。

黑衣老头第一次来话吧打电话,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那一天晚上顾客不多,大概是下雨的缘故,十一时左右,我准备闭店休息,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老头,老头没穿雨衣,浇得落汤鸡似的,我忙笑脸相迎,礼节性地问了句“打电话呀?”老头没吱声,只是扫了我一眼,这一眼,不禁使我打了个哆嗦,因为他的目光很阴冷,冷的就像三九天的冰窖。

黑衣老头在一部电话机前坐下来,操起电话,按了一串电话号码,然后把话筒贴在了耳朵上,我在一旁闲得无聊,拿起一本杂志看起来。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奇怪的是,老头只是听却不说话,始终保持着庄严肃穆的表情。

十二时,对,的确是十二时,我清楚听见了那台老式座钟发出的声响,老头挂断了电话,站起身来,塞给我十元钱,转身出了店门。-我扫了一眼电话的控制屏,上面竟然没有话费的显示,难道说老头没有接通电话?话吧是按控制屏显示的话费收费的,没有话费,就意味着我不能收取这十元钱。我忙捏着钱追出去,可是,外面除了风声,雨声,以及偶尔驶过的汽车声,哪有一个人的影子?

第二天晚上,老头又来了,还是那个时间,还是那张十元钱的票子,这次我假意推辞了一下,就收下了,他毕竟占用了电话线路。老头走后,我调出了老头打的电话号码,这是个并不难记的电话号码,1414114,我按这个号码打出去,结果却是“对不起,没有这个电话号码”,真是怪了,老头为什么花十元钱打这个子虚乌有的电话呢?

如此一连五个晚上。

第六天晚上,老头撂下电话,并没着急走,而是掏出一个蓝皮小本子和一打钞票放在我面前。

我探头过去,蓝皮小本子赫然印着“骨灰寄存证”!

“听着,”老头六天来第一次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阴森森的,丝丝钻进我的耳廓,叫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如果有人来取刘安的骨灰寄存证,替我叫交给他,作为回报,这一万元,你的了。

我本打算拒绝老头的请求,可这时的我已是身不由己了,我感觉肌肉僵直,舌头也像被打了一个死结,愣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在我瞠目结舌的表情里,老头缓缓走出了店门。

这以后,老头再也没有出现过。



日子晃悠悠地过着,不紧也不慢,不急也不躁,这段期间,虽然打电话的人来自天南海北,却没有一个人提起刘安,提起刘安的骨灰寄存证,就在我已经淡漠黑衣老头和那张骨灰寄存证的时候,电视上忽然播发了一条通知,通知说,凡在殡仪馆寄存骨灰已逾期的事主,请办理骨灰续存手续,否则按无主骨灰处理。

看到通知,我才想起了那张寄存证,受人之托,替人办事,何况我还收了人家的好处费。

到了殡仪馆,一打听,刘安的骨灰寄存果然快到期了,而要续存,还要再花一笔续存费,虽说钱数不多,但我是个穷鬼,这辈子穷怕了,拿一分钱都当好的,焉肯为一个不着干系的死鬼拔一毛钱?尽管黑衣老头给我留了一万元钱。想来想去,我决定把骨灰带回店里,这样即省了钱,又不失信于黑衣老头。

这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骨灰盒,上面没贴照片,只贴了一张写有刘安字样的标签,我把骨灰盒用布包好,放在不引人注目的衣柜上面。

自从店里摆了一只骨灰盒,我的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特别到了晚上,总能听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声音,虽然明知这是心理作用在作祟,但人鬼殊途,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我三番五次想把骨灰盒扔出去,每当我动了这个念头,眼里就会浮现出一个影子,黑衣老头的影子,他正躲在某一个角落,用一双阴森森的眼睛监视着我,使我不敢轻举妄动。

烦什么,偏偏来什么。又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阵大风把门刮开了,随风刮进来一张照片,我捡起一看,天,照片上依稀是黑衣老头的模样!待我从惊惧中回过神来,仔细分辨,不由暗笑自己的多疑,照片上的人物只是像而已,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黑衣老头。看着照片,我拍了拍手,这回好了,骨灰盒上缺一张照片,算是配上套了。我搬过一把椅子,站在椅子上取衣柜上的骨灰盒,不想脚下一猾,连人带骨灰盒摔倒在地。咣地一声,骨灰盒摔裂了,从装骨灰的红布口袋里,滚落出一个鸡蛋大小的珠子,这是什么?我瞪大了眼睛,顾不得摔得生疼的屁股,伸手抓过珠子,珠子入手细腻温凉,灯光下发着蓝幽幽的光。我急忙抖落红布口袋,哗啦一响,里面哪里是什么骨灰,全是金银饰品和类似手中珠子的东西!在我愕然的目光里,一封信笺飘然而至,打开来,一行粗犷的字体跃入眼帘:

老嫂,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了!因一念之差,害了大哥的性命,实属小弟的罪过,

罪过!现有部分盗墓物品,盼他日能与老嫂相遇,以慰大哥在天之灵!

小弟吕三谨拜

看着信笺,我的眼前幻化出一幅血淋淋的画面: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个盗墓贼盗掘了一座古墓,面对大量的金银财宝,名叫吕三的盗墓贼顿时起了歹念,他乘刘安不备,一刀刺向了刘安的后心……惊疑间,蓦地,一个念头掠过脑际.,盗贼?古墓?财宝?哈,我发了,我发了!

许久,我冷静下来,开始考虑珍宝的安全问题。我留下那颗最大的珠子,把其余物品重新装进红布口袋,又找来钉子,钉好骨灰盒,镶上疑似黑衣老头的照片,然后用布包好。把它放在哪里好呢?衣柜上面肯定不行了,太显眼,衣柜里也不行,不保险,床铺底下?更不行了,到底放在那里好呢?骨灰盒,殡仪馆,噢,对了,我一拍大腿,骨灰盒的理想去处当然是殡仪馆,这里我不得不佩服黑衣老头的办法实在是高!

天一蒙蒙亮,我就赶到了殡仪馆,等了好半天,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才陆陆续续的上班,我办了续存手续,看着管理员把它放在编号1008的架位上,我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话吧的生意正常营业,只是心情与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我知道自己拥有了一批珍宝,而且有可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所以也就不太在意话费的收入是多还是少。每到深夜,我常常把珠子拿出来把玩,幻想着有一天它带给我的好处:房子,车子,票子,女子……我也常常到殡仪馆去,看看骨灰盒是否还完好如初地放在那里,一来二去,我就和骨灰管理员老唐混熟了。

老唐是个挺严肃的人,整天板着个脸孔,好像谁欠他八百吊钱似的,想想也是,常年面对着骨灰盒,想不严肃都难。

就在我沉醉于发财美梦的时候,一场祸事降临了。



祸事起源于贴在骨灰盒上的那张照片。

一对祭奠母亲的小夫妻,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发现刘安的骨灰盒上贴着他们父亲的照片,贴照片也不要紧,关键是他们的父亲还活着,这下事情麻烦了,非要我赔偿五万元精神损失费,否则就要对簿公堂。为避免事态扩大化,在有关人士的调停下,我答应付给对方二万元。

二万元对我来说不是个小数目,我除了黑衣老头留的一万元,所蓄无多,万般无奈之下,我打起了那颗珠子的主意。

我来到了本城最负盛名的“李记珠宝行”,珠宝行的主人李老先生在一间密室里接待了我。

透过厚厚的镜片,李老先生认真审视着手里的珠子,审着审着,李老先生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疑惑。

半晌,李老先生放下手里的珠子,忽然冒昧地问了一句“请问先生,这颗珠子是从那里来的?

面对李老先生的提问,我竟一时语塞,好半天才支吾着说:“祖上所传。”

“祖上所传?”李老先生的目光像一把利剑,刺破了我的谎言,我慌忙把目光移向别处,以掩饰心里的空虚。

李老先生笑了,说:“实不相瞒,这颗宝珠学名叫夜明珠,世间罕有,民间根本不可能收藏,它也是国家一级保护文物,其价值无法估量。”李老先生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严格地讲,这类文物是严禁私自交易的,轻则坐牢,重则掉脑袋,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太爱惜这颗宝珠了,所以甘愿冒着风险与你交易,怎么样,开个价吧?

我一听这话,心里有了底,于是狮子大开口地说::“五百万,不讲价。”:

李老先生摇了摇头,伸出二根手指,说:“我只能给你这个数。”

“二百万?

“不,二十万。”

“什么?”

李老先生的话差点让我跳起来,我气急败坏地说:“你这也太黑了吧!”

“黑?”李老先生扬了扬眉毛,“以小店的财力,只能给你这个数了,如果不愿交易,可以另谋他处。”

我想了想,虽然夜明珠的价值不止二十万,但一是别的买家能否出得起二十万,或者出得起但能否敢做这笔交易还是个问题,于是咬了咬牙,说:“五十万,除此,免谈!”

李老先生爽快地伸过一只手,说:“成交!”



自从知道了珍宝的真实价值,我无心打理小店了,准备把小店盘出去,下辈子守着珍宝过。与此相反,我更热衷跑殡仪馆,我生怕珍宝有个啥闪失,只有骨灰盒出现在视线里,我的心才能得到安宁。

也许是我去殡仪馆的次数太多,这无疑引起了管理员老唐的注意。

管理员老唐,前面我说过,他是个严肃的人,也正因为他的严肃,所以他的话才更显得可怕。

老唐说,我总觉得你寄存的骨灰不对劲儿 ,里面肯定有文章。老唐的话一出口,我便悚然一惊,莫非这个老唐看出了什么名堂?你看,老唐说,一般人祭奠亲人,都在祭奠日祭奠,你却频繁出入,这有悖常理,错把别人的照片当亲人,实际上这不是错,而是在故意掩盖一些事实,你再看这个,老唐伸手取下1007号的骨灰盒,用力一摇,没有任何的声响,他又取下1008号的骨灰盒,轻轻晃动,哗啦,哗啦,声音虽说不大,但对我来说,无疑于石破天惊,原子弹爆炸,我想我的脸肯定白了。老唐诡秘地一笑,说:“放心,我不会把它告诉别人的。”

回到店里,我一宿都没睡好觉,我反复想着老唐的话,想着老唐那诡秘的笑,越想心里越没底 ,越想心里越发毛,天一放亮,我就急着往殡仪馆跑,可跑了几步,又折了回来。不行,既然老唐起了疑心,我这一去,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我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像一只笼中的困兽。

接下来的几天,我吃不好,睡不香,无论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总能看见一只黑手,悄无声息地伸向那只骨灰盒……

在一个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深夜,我仿佛置身骨灰盒堂前,忽然,一个身影从身边掠过,老唐?我怒不可遏地挥舞手中的菜刀,剁剁剁!

清晨,我被一阵敲门声敲醒,是谁这么早打电话呢?迷迷糊糊开了门,不想来人看见我,遇鬼一般惊叫一身,转身逃掉了,我暗自好笑,青天白日的,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谁知一低头,我也被自己吓了一 跳,血,浑身上下鲜红鲜红的血!我蒙了,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血?再看床铺,血,那把卷了刃的菜刀,血!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很快,有消息传来。说殡仪馆的更夫昨晚被人砍杀了,我如雷轰顶,难道是我杀了人?难道是我在梦中杀了人?可能吗?怎么可能?可是,血衣,血床,血刀,不是我又会是谁?来不及仔细思考,我匆忙收拾细软,没忘带上那张骨灰寄存证,出逃。



下雪了。

这是我进入林区以来的第六场雪。

老马下山购物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卷缩在被窝里,看着炉膛里噼啪炸响的炉火出神。

老马是林区塔台的防火巡视员,塔台是十数米高的塔形建筑,站在上面视野开阔,还配有高倍的望远镜,其主要功能是监视林区的着火点。林区有许多这样的塔台,配有专职的护林防火员,由于这个塔台地处偏僻,出入不便,有家有口的职工不愿意来,恰好老马是独身,他就把这个塔台承包下来。

老马比我大几岁,不大爱说话,自从他把我从雪窝子里搭救出来,总共还没有我一天说的话多,不过这也好,省得我说东说西的费口舌。老马没别的嗜好,就是爱吸烟,他吸的是自产的叶子烟,味辛辣,吸起来呛得人鼻涕眼泪一起流。

塔台的确是世外桃园,这里人迹罕至,无疑增加了我的安全感,听老马说,除了夏秋季节场里定期送生活用品外,大雪封山以后,只好乘狗拉雪橇,自己去购买,而冬春季节是火灾的多发季节,好在有我在这里盯着,老马也不必着急回来。

闲极无聊,我翻看老马积攒的用来卷烟的旧报纸,翻着翻着,一条消息吸引了我的注意,《警方破获文物走私大案 国宝夜明珠重见天日》 说的是李记珠宝行勾结国外的文物贩子走私文物的事情,我不由拍手叫好,活该李老板有此一劫,谁让他太黑心了呢。接着往下翻,另一条消息更让我触目惊心: 协查通知 某市殡仪馆发生一起更夫被杀案,警方锁定犯罪嫌疑人是××话吧的业主陈玉军,陈玉军,男,四十五岁,瘦弱,身高一米七十,有知其下落者,请与当地警方联系。 通知除文字说明,还配有一张翻拍的模糊不清的照片,我不看则已,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不知道老马是否看过这张报纸,是否知晓我的身份,如果知晓,那么我就完了。

静下心来,我想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糕,因为我来林区快一个月了,老马一贯神色坦然,没有丝毫的异常举动,但是,古语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我抽出那张报纸,放在火里烧了。

事隔不久,老马接到了一个电话,由于我已对老马起了戒心,所以特别留意老马的一言一行,老马在电话里哼哼哈哈说着什么,我问老马电话是谁打来的,老马说是场里,询问有没有情况,我这才稍许安下心来。

登上塔台,极目远眺,四周白皑皑一片,每次上塔台,我都会产生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仿佛世间的一切荣辱纷争都已离我远去,惟有灵魂在素洁高雅的白色里静谧的游荡……瞭望间,一个缓慢移动的黑影进入了我的视线,我搬过望远镜,透过镜头,我看见,两名警察,正坐在飞驰的雪橇上!慌乱之余,一股恶念陡然涌上心头,老马啊老马,平时看你老实巴交的,没想到竟然敢出卖我,幸亏我上了塔台,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因为只有你死,才能我活!

下得塔台,老马正在灶台前烧火做饭,我心里一阵冷笑,老马别再装好人了,你若提前有个准备,我可能会束手就擒,现在,你没有这个机会了!我摸起劈材用的斧头,乘老马不备,狠命地向他的头上砸去!老马闷哼一声,瘫倒在地,鲜血沽沽地在我的脚下流过。



一年过去了。

这一年我不知是怎么过来的,我就像一只老鼠,东躲西藏,从没在一个地方住上一个月。我不敢上街,一上街,我就会想起那张协查通知,就会看到许多双警惕的眼睛,而那句“陈玉军,站住!”的断喝,也随时会在身后响起,这让我惊恐不安。入夜,我也不得安宁,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鲜红的血,它流淌着,漫延着,逐渐浸过了我的勃颈,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常常在梦中惊醒,大睁着眼睛到天明。

第三年过去了。

我的头发白了一半。

第五年过去了。

我脸上的皱纹比刀刻的还要深。

第七年过去了。

我的身体愈来愈差,我经常发烧,咳嗽,痰里带有血丝,我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我并不在乎生死,生死早以看得淡了,实际上我的生命早已不属于自己,它是属于殡仪馆更夫的,属于增经搭救过我又被我残害了的老马的,我之所以还活着,是想在临死之前见上孩子一面。靠着这个信念,我一步步走到了那个生我养我的城市。

阔别七年,城市的变化不大,街还是那条街,路还是那条路,就连街上的行人都是那么的熟悉和亲切。我去澡塘洗了澡,去理发店理了发,去商店买了一身黑色衣服,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走进了一家话吧。

话吧里没有打电话的人,一个漂亮小姐百无聊赖地看着一本杂志,漂亮小姐看见我,笑脸相迎地问了句“打电话呀?”我没有搭理她,径直走向了一部电话。

我本想给妻子打个电话,鬼使神差的,竟按下了1414114。许久,一个深沉而又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该终结了,去吧,去寻找你的归宿!”说不清为什么,一听到这种声音,我多年漂浮的心立刻安宁了,我静静地守着电话,守着这份久违的安宁。

放下电话,我甩给漂亮小姐十元钱。

第二天晚上,我又去了那家话吧,我把蓝皮的“骨灰寄存证”和一打钞票放在漂亮小姐面前。“听着,”我说,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很陌生,陌生得自己都有些吃惊,“如果有人来取刘安的骨灰寄存证,替我交给他,做为回报,这一万元,你的了。”

我没有理会漂亮小姐瞠目结舌的表情,缓缓走出了小店。

街上,空无一人,星星在落寞的夜空里眨着眼睛。

一辆汽车过去了,又一辆汽车疾驶而来。

我没有躲闪,也不想躲闪。

我清楚听见了肉体和钢铁相撞击所发出的巨大声响。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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