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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形是日本流传相当久远的人偶,随着时代跟使用方式的不同,其实也有相当多不同的种类、甚至称呼,在日本普遍的日本人形已经没有像以前一样有这么多用途,多半都是商业用途或是拿来自家摆设。今天我们讲的是关于一个活着的人偶故事。
稻川淳二有个讲到电视灵异特辑时不可或缺的经验谈。(注:稻川淳二是日本的广播主持人,常讲怪谈)这个故事现在连稻川淳二,以致于电视、杂志、漫画都敬而远之。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据说,是有怨灵作作祟,正确来说,是这个人偶会对跟她有关的人作祟。现在要说这故事的我都有点怕怕的。人偶的诅咒,是从1978年6月开始。
这天,稻川先生他在日本放送有一个深夜广播节目的工作,前半部先放录音,后半部则以现场广播的方式进行。录音开始拨放后,坐在沙发上放松的稻川听到有一个男的在大声哭泣。纳闷“发生什么事了?”他走到走廊上,看到前方有两个男的在说话。其中一个男的蹲在地上哭,是南高节。(注:日本民谣歌手,是1970年代『竹林公主』这团体的团员)
而安慰南高节的是稻川认识的导播。大家知道<也让我听听>吗?在『竹林公主』的唱片中,混入了迷之少女的声音,这个不明声音被流传成灵异事件了。工作人员说,南高节一听到那个神祕的声音就哭了,这个声音是南高节在自己广播节目中认识的女粉丝的声音。
这位少女在一直期待的南高节演唱会之前因病过世。所以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谁的南高节马上就悲伤的哭了出来。深夜,稻川的广播节目终于结束了,但因为发生了迷样声音事件,那个导播害怕一个人回家,所以就在等稻川下班后一起走,稻川就跟导播一起搭计程车回家。
回家途中,坐在后座的稻川,在公路上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那个指示牌好奇怪喔”“公路上的指示牌吗?”
当时觉得看起来是像指示牌,一会儿,前方的路上又出现了同样的东西,随即我发现那不是指示牌后恐惧感瞬间袭来。
那是个穿着和服的少女,站在公路隔音墙的上面,是个个子小的女孩。当稻川意识到那是个小孩时的同时,那个女孩突然“哗”的一下升了起来,以惊人的气势穿过车子。因为太突然了,稻川吓到声音都发不出来,但是注意到、看到这诡异之事的人,只有他一个。
隔天早上,他老婆说了件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昨天借宿的客人怎么了吗?”
当然,当时下计程车的只有他一个,所以进到屋内的也只有他。但他老婆坚持在他进门之后还听到另一个脚步声,而那个脚步声一整晚都在屋里走来走去非常的吵。
隔天,昨晚一起搭计程车的导播有点疑惑的来问他说,“我觉得应该不太可能……但你有跟谁一起下车吗?”
这天中午,稻川接到了一个工作,是一个木偶戏叫“咒女十夜”。
讲述了不幸的女人们在十个晚上的故事,是短篇集锦的奇幻剧。由人偶演出不幸的女人,其他的出场人物则由真的演员来演。稻川做为主持,自然就跟整场剧有关系了。讨论会议中,在人偶业界有名的前野先生,给稻川看了一张现在正在制做的人偶照片,令他吓了一大跳。
那张照片里的人偶,跟他在公路上看到的女孩子一模一样。而在剧本快完成前夕,做好的人偶送到前野家了,稻川想说那就跟剧本一起做讨论,而去前野家看人偶了。要在舞台上演出的人偶有两尊,一尊是男孩,一尊是女孩。而女孩人偶就是跟公路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并且在往后引起许多怪奇现象。
顺带一提,这两尊人偶是出自知名的人偶制作师“桥本三郎“之手。前野家里有上百尊人偶,而送到的女人偶,右手及右脚有扭曲的现像。稻川问前野说:“为什么不把她修好?“前野回我:“想修也修不好。”
而制作这个人偶的桥本,在人偶完成后就失踪了,隔天,写了台词的作家,家里发生火灾,房子全毁。到预演第一天,剧本都来不及拿到,所以稻川一行人,就用这个坏掉的人偶和没有剧本的状况下进行练习。操作人偶的前野,有一个表弟突然不明原因死亡,在从他用电话通知我们这消息的那天开始,练习预演的每个工作人员都遭遇奇怪的现像。
装着演出服装的包包或柜子竟然出现积水、或是演出用的假发突然烧起来、连续好几人的右手右脚都受伤了。“咒女十夜”的公演第一天,在演出的几个小时前,演出者竟一个个倒下。像是突然无法言语、被鬼压床般全身动弹不得。公演第一天有两次演出,分别是中午和晚上,但不得已的,中午这场被迫取消了。
因为才第一天,所以来的较多是业界相关人士,我们就拜托他们把中午和夜晚的演出当作一场来看。之后提议大家“总之先去收集护身符吧。”就到附近神社或寺庙去找,大家把各个种类的护身符拿回来贴在休息室。或许是有效,当晚公演就平安开始了,但是,公演途中发生好几次诡异现像。像是人偶突然流泪、不应该在台上的黑衣辅佐员竟然多了一个。(注:台上出现穿着全身黑的工作人员)
人偶的右手突然飞了出去。虽然几乎要引起众人恐慌,但演员还是持续演出。之后,演出总算来到尾声,最后一幕是要把人偶放进棺材中,当要把人偶放进棺材里时,她的主干掉了,人偶的头、手、脚,掉成一地。然后不知哪里来如干冰般的白烟弥漫了整个舞台。明明就是夏天,整个剧场确像被强烈冷气吹着般寒冷。但总不能跟大家说有恶灵太可怕了,而想在演出途中离开舞台吧。
稻川虽然很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撑到公演日期结束。最后,总算把所有的公演场次给结束掉。全部的团员都不想再次演出这部戏了,稻川也是。可是,公演结束后,在庆功宴上稻川一行人接到来自剧场的委托。公演追加。
本来有一场戏要在这舞台演出,突然的就不演了,所以剧场希望他们可以加演。但是所有的工作人员跟演出者都非常反对,可是人偶操作师的前野却异常强烈的坚持要演,所以又追加了公演场次。
隔日,传来前野的父亲猝死的消息。追加公演也撑到结束的几个月后,TBS有个叫“相会在三点”的节目知道了这些诡异之事,而想要拿来当“怪奇系列”的拨放题材。因为那个人偶是由前野保管,所以为了摄影要用前野就把人偶拿过去,但当时的前野变得有点诡异,他把那人偶当做真人般在搭话。果然,奇怪的现象又发生了。
首先是节目预演时照明用的灯掉落下来,实况转播的节目中,吊在人偶后面的布帘突然像切开般覆盖下来。女工作人员们都因为害怕而哭了出来,全部乱成一团不像个节目。之后,这节目的工作人员有好几人都受伤,跟这节目有关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去跟电视台请辞。
后来,又有听到以上事蹟的东京电视台工作人员想制做成一个节目,竟然把失踪已久的人偶制作师桥本三郎给找出来了。因为有了先前的事,稻川不想协助东京电视台制作新节目,因他再也不想跟那人偶扯上关系了。但电视台的人说知道桥本在哪了,所以稻川勉强同意摄影。
桥本三郎竟然是躲在京都一个深山中雕佛像,工作人员为了采访而前去京都找他。但是采访人小松方正(注:日本演员、配音员)不知出了什么差错,没有在京都跟工作人员汇合,工作人员也分散各处,最后没有成功采访。
之后改了日期,并只有工作人员去进行摄影采访,这次是导播的妻子因不明病因脸有肿伤、安排交通票券事宜的人的小孩出了车祸,诸如此类的不幸事件频传。工作人员们多少也感受到不祥气氛,但为了把节目给做完,也把稻川叫来录音室,做个采访。
但当要拍稻川的采访片段时,摄影机竟然陆续坏掉,在连坏三台后,只好把16厘米摄影机拿出来拍。稻川开始讲起开场白,“这是一个与人偶有关的故事……”
这时,明明是摄影途中,录音室的门一直传来“叩叩”的敲门声,一打开门后,却没有半个人在外头。而为了京都的取材不知道为什么,竟把制作费用到超支。电视局也觉得这样下去好像会发生更糟的事,所以强制停止节目的制作。
那段影像,现在还放在东京电视台的仓库。因为稻川实在太害怕了,就把人偶拿去给认识的灵媒看看。但灵媒却说:“我有不好的预感,不太想看到这个人偶。”因此只好用布把人偶包起来,强力请求对方感应一下这个娃娃。
灵媒拿着布包起来的人偶,感应到一半就脸色铁青说:“这个人偶是活着的,并有许多女的怨灵附着在上面。其中力量最强大的是战前在赤坂地区一个叫青柳的日式料理店里的七岁小女孩所变成的怨灵……这个女孩在空袭中被炸飞右手右脚……还有另一尊人偶吧?是一对的。若是放着这人偶不管可是会成魔物,赶快拿去寺庙供奉吧。要是随便拜拜会被邪灵反噬……知道了吗,把跟她成对的人偶一起拿去寺庙供奉。”之后,这个灵媒师因不明原因死亡。
但是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后来太想知道人偶在哪里供奉,就去查了一下!因为这具人偶引起了许多灵异之事,稻川跟前野,一起去找有名的灵媒师久慈玲云,久慈玲云还没看到人偶就说:“不要,我不想看到这人偶。”而他好像已经知晓了一切般的说:“这种最可怕,人有灵魂,人偶当然没有,所以很容易被其他的念力入侵,要是被动物或小孩的灵给附身,我也没办法了。”
但是拗不过两人强烈的请求,后来久慈玲云还是勉强帮他们供奉了这个人偶。两天后,稻川跟前野一边讨论着人偶的本体是什么、到底成佛没,拜访了久慈玲云的办公室。可是,大门深锁。觉得奇怪的两人用电话联络以后,也是没人接,所以就决定改日再来。一个礼拜后,只有稻川一个人拜访久慈玲云,却仍大门深锁,但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办公室招牌已经拿了下来了。稻川还是无法跟久慈玲云取得联络,她完全是失去踪迹。
过了不久,稻川才知道久慈玲云过世了。稻川有个认识的杂志记者,他也在找久慈玲云,而这个人详细调查了久慈玲云的事后,刊载在杂志上。原来是稻川跟前野带着两尊人偶去拜访久慈玲云的当晚,她就倒下了。在场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倒下,很快速的送到医院去了。久慈玲云其实是个体重超过八十公斤的女性,但却在三日内急速瘦了下来,死时剩三十公斤,头歪斜着,脸上带着不明意味的笑容。
稻川知道后大吃一惊之后,稻川跟前野说,把这个人偶拍个照,然后小心的捧着照片,再次去跟寺庙谈供奉人偶的事。前野也说好,稻川就找认识的摄影师拍了张漂亮的照片。从久慈玲云办公室那里取回人偶后,由前野带去摄影棚拍照。
稻川跟前野两个人在休息室里休息时,洗好照片的的摄影师却突然从暗房间尖叫冲出。吓了一跳的两位,看了照片后也忍不住发出惊讶的声音。三人眼前的人偶明明就很普通,但是照片里的人偶却是个少女。头发长到地板,眼睛细长,双唇妖艳,肌里透白、脸很小,完全是个成人少女的姿态。
三人当场吓得不得动弹。稻川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很后悔没有两人一起把人偶拿去寺庙供奉。因为稻川之后就跟前野说“小心的把人偶拿去供奉吧。”也没有去确认,结果前野竟把人偶带回家了。
之后,这次是大阪有名的电视局又来拜托稻川说,因为想制作这个人偶的节目,所以拜托稻川演出。
这个节目每个礼拜一到五的下午两点开始播放,是个很受欢迎的节目。“稻川先生,从杉浦先生那里听说了哦,现在很红吧!大家都想做这话题哦。”
“不要了吧,我真的不想再说这件事,非常对不起请让我拒绝。”稻川这次郑重的拒绝了。因为也不想再次经验这些可怕的事了。但是被拒绝后的导播却越挫越勇的一直邀请他,连跟稻川很熟的人都来拜托他,总算在拒绝到不能再拒绝的情况下,又答应演出这个节目了。
“我知道了,那么操作人偶的前野也请他一起来吧!“之后,稻川跟前野两人就搭新干线一起前往大阪之后节目先彩排,稻川做在摄影棚中间的椅子上说话,稻川的背后有黑布从上头垂下当背景。黑布前有个大看板写着节目名称。预演开始后,稻川从位子上的天花板听到“哔───”像笛子般的声音。稻川心想:“喔喔,真是有气氛啊。”但突然间声音开始大声的传来,这个一般摄影棚放音乐的情况不一样,“好了大家,今天的节目要让他成功喔!要是失败的话也别怪在幽灵身上!”“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啊笨蛋。”
大家都很开心的说着话,因为到正式开始时还有时间,稻川就打算约前野去休息区喝杯咖啡,这时,摄影棚却好像突然出了问题,工作人员很大声的在互吼。不知发生什么事的稻川就折回了摄影棚。“喂,这什么声音?”“不、不知道啊!”,“什么叫不知道,你们是音控吧!”后来,现场的工作人员就去控音室里找操控人员。是刚刚帮大家加油的工作人员,并且把管理人也叫来了。
“来了,他就是负责人。”
“怎么了吗?”
“从刚刚就一直听到一个声音,那到底是什么?”
“呃……我们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
“喔,好吧,是不是在捉弄我们啊~”空气中的紧张感稍微和缓些,笑声四起。
“我们才没做那种事,少玩弄人了。”
“又来了~讲什么啦~喂~”
“我们真的没有!”负责人很生气的说。见状,工作人员间又弥漫着沉重的气氛。这时,稻川和前野想说别打扰他们,静静的躲到一旁喝咖啡,离稻川不远的走廊上有一个工作人员跑了过来。快速的冲了过来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要跟稻川说话。
“对不起,稻川先生,这次要参加节目的灵媒,在电视台前的路上被车子给撞到了!”稻川一惊,望向了窗外后,听到了路上响起警车跟救护车的声音。
“是那个吗?现在要怎么办?”稻川问。
“虽然不知道赶不赶得上节目,我们已经在找别的灵媒了,等他来前您撑一下吧!”了解情况后的稻川,又看到来跟他报告事情的导播了。
“稻川我跟你说,其实情况变得有点糟了。”导播说。
“恩,我刚刚有听工作人员说了,您辛苦了。”稻川说。
“不是这件事……”导播说。
听导播说才知道,被撞到的灵媒其实是第二个找来的,一开始有找了另外一个,前天晚上导播在电视台对面的饭店酒吧里跟灵媒约好见面,打算谈谈隔天的节目录制。而这位灵媒对节目录制没有任何问题,却突然在讨论到一半时跟导播说:“很抱歉,还是让我辞演明天的节目吧。”
“诶!为什么这么突然!”导播很诧异。
“我只能跟您说抱歉,但是我还是不要去比较好。”
灵媒说。“您突然这样说,到底是为什么?”导播说。
“这件事真的很棘手啊。”灵媒烦恼的说。
“是什么意思?”
“从刚刚开始那个地方一直有个女孩很很的看着我。”灵媒边说边指着导播后面的角落。
“没有人啊?”往后一看的导播说。
“只有我可以看得到,我想一定是那个玩偶,我要是去了一定会出事。”灵媒说。
“不会有那种事的。”导播安抚。
“不,真的很危险。”
“真的拜托您了!”
“唉,我知道了。走吧。“灵媒答应演出。
结果还是决定由第一次找到的这位灵媒来上节目,但在跟导播各自离开后,这个灵媒发起了不知名的高烧而倒下,因此还是没有能演出节目,在紧急情况下,又赶快找了第二位灵媒来上节目。而第二位灵媒就是刚刚在电视局外被车撞到的人。
因此,节目就在灵媒不在的情况下开始,而且是实况转播。稻川坐着看前方,发现正面照过来的光强烈的让他看不清前面。因为不知道谁会下指示开始,稻川就看了旁边一下,这时黑布开始放了下来。
为了补足现场资讯不足,以黑布外层隔开稻川一方,而黑布后为内层。内层要是有人跟一些道具在那边,黑幕会往稻川那一方突起。但却不是这样,从稻川的那一方往内部陷入的样子,不过,当然没有东西在那。而哪凹痕渐渐稻川前进。
“哇…..感觉好讨厌。”一边这么想的稻川开始对着摄影机说话。谈话告一段落,稻川回到来宾席。第三位被找来的灵媒,也来汇合了,坐在稻川的旁边,开始跟两位打起招呼。
“今天请多指教。”
“不,我才要请您多指教,对了稻川先生,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其实有一件事……”稻川跟灵媒说了刚刚看到黑布的不可思议现象。之后灵媒师说了,“恩,就在这里。”并指着稻川的肩上。
“蛤!?”
“就在这里,你的肩上有个男孩。”这句话在彩排时是没有的啊!
而在来看节目的各位观众上方,有为了挂照明灯具而设置的又长又粗的杆子。那些杆子就在观正上方。
“观众们太危险了,请他们离开吧。”灵媒师说。
稻川听了也觉得:“他到底再说些什么啊。”
但听了灵媒话的工作人员开始指引观眾离开原本位置,移到另一边去。“不好意思,请大家移动一下。”
下个瞬间,突然听到很大的声音,“匡啷...”系着杆子的两条链子,突然间有一条断掉,变成杆子腾空吊着的状态。
“匡啷...”
“匡啷...”
“匡啷...”
杆子一边摇晃着一边发出声音。看到这景像的节目主持人,吓到瞪眼张嘴。声音颤抖说:“想想办法吧。”观众也因为恐怖的气氛吓到哭出来。这时一个外面的工作人员跑进了录影中的摄影棚说:“稻川先生!糟了!现在外面电话响个不停,观众说,你前方的女子人偶上面拍出一个男的。”
听到这话的主持人开始半崩溃的吼说:“荧幕倒带一次给我看!!”工作人员就把荧幕转向主持人、稻川、灵媒、节目助手等人那边让他们看。观众说从现场转播的电视上看到一个幽灵,这可不是乱说。现在在摄影棚的稻川等人,都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地方,萤幕竟清楚显示出一个男子的身影。“啊!!!!!”看到这个女性工作人员都哭出来了。连摄影师们都吓到发抖,但棚内上方的杆子还是不断的。
“匡啷...”
“匡啷...”
“匡啷...”地发出声音。
“嗶...”棚内传来了稻川先前听到的笛子声音越来越大声,导播吓到惊慌失措。
“想个办法吧!!!节目的人!!”
“啊!!”
“不要!!”
“匡啷...”
“匡啷...”
“匡啷...”
“喂!那个声音!不是叫你们想想办法吗!!”
“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啊!!!”
“哔...”
“快把锁链跟梯子拿来!!”
摄影棚内现入慌乱状态,节目紧急切换广告想办法收拾目前状态。过了一会儿,摄影棚内的怪现象也停下来,大家也逐渐冷静了下来,节目已经做不成了。
节目被迫结束后,稻川跟前野本来预定去稻川友人家,三个人一起喝酒聊天,晚上在饭店住一晚后再回东京,但是现在稻川感到非常郁闷,想赶快离开大阪,因此跟友人说明状况后拒绝了邀约。稻川约前野去西伊豆一个叫户田地方的旅馆,
那间旅馆是稻川所属事务所一个认识的女生父亲开的,因为那天这个女生邀请了稻川的家人、经纪人及其家人、其他友人、事务所人员、稻川熟悉的艺人等人去旅馆玩。想说转换气氛的稻川认为和大家聚聚说不定会比较好,因此也找了前野。带着这两尊人偶出了电视台后,两人搭乘新干线前往西伊豆的三岛站。但是在这边又发生了令稻川无法理解的怪现象。
在大阪录的那个节目,如前述,他播放时间是午后两点到三点,两人前往新干线搭车也花了半小时,大阪到伊豆搭新干线约四小时,应该会在八点左右抵达。但两人抵达三岛时,时间刚好是午夜零点,稻川两人搭的新干线是当日末班车。从三岛站到户田的旅馆还要再搭公车后前往港边,然后换船,但是这时间公车及船班都没了。没办法只好搭计程车,计程车司机却说“现在这时间,那边太远了我不载。”
最后稻川连络了旅馆的人,是事务所的女生父亲来载他们。坐着车前往旅馆的途中,前野担心的问了稻川:“没事吧?”
稻川不明白的说:“什么?”原来是人偶用纸包装起来放进袋子里,放在车后的后备箱,没有任何东西垫着,而在这种路况中车子摇来摇去,怕人偶会坏掉而问的。
“稻川,那没事吧”前野问。
“喂、别、别问了前野。”
稻川小声的提醒了前野,好不容易管理人的父亲来载我们,这样问太失礼了。这时看到前面有像飞鼠眼睛般的白光飞像挡风玻璃来,好像要迫使他们停止般越来越多,但是开车的管理人父亲却像没看到般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白光点。稻川和前野两人屏息盯着白光。
“啊……”光一飞过来前野就忍不住发出声音。“别说话,那只是飞鼠。”稻川说这句话给前野听,但也是为了说服自己。车子总算开到旅馆了,有很多人在等他们。稻川也想赶快见到大家,于是为了要炒热气氛而很大声的一开了门就大声打招呼:“喂~大家好吗~”“……”迎接他的是一室无声,在场中的大家每一个都表情惊恐,有的端坐无语、有的抱头无言、有的浑身颤抖。
稻川看了也吓一条的问大家怎么了:“怎么了,大家发生什么事了。”可是大家却说没什么,毫无理由的,且大家噤口不语,只是态度都很沮丧。对于这状况抓不着头绪的稻川之后,进屋的是前野,他从大家面前走过,抱着人偶走进房间最里面,把人偶从袋子里拿出,在场的人全都看到那个从袋里拿出的女人偶,啊的一声吓到了。
那绝非人类的脸,那本该细而长的美丽眼眸肿了一半、静静微笑的嘴张嘴裂开、头发如稻草般凌乱。那简直是怪物。这房间的人都有看过稻川跟前野的节目或戏剧,因此知道人偶的样子,于是看到这情况都很恐惧。大家几乎都怕得睡不着,隔天很早就起来了。
过几天,听到这些事情的管理人老婆,也就是事务所女性的妈妈,想说帮人偶做个和服当作供养,而来跟稻川商量。这个事务所女生的老家,代代都是做和服、染色工作的世家。接到这委托的稻川,就请前野把人偶拿去管交给管理人太太,说她要帮人偶做和服。
这一年的秋天,稻川跟前野因为太怕使用这的人偶进行舞台公演了,所以就用了别的人偶。演出也很顺利,终於来到了闭幕演出。之后事务所人员、工作人员、演出者、相关人士都聚在一起举行庆功宴,但稻川却没有来参加。隔日,稻川从出席庆功宴的工作人员某人那边听到了奇怪的事。庆功宴举行到一半,前野突然不见,大家怎么找都找不到,问了好多人大家都不清楚。之后稻川跟工作人员也都一直在找前野,但是过了三个月都不见踪影。有天,稻川结束工作回家后,发现大门上贴的一个大大眼睛的海报。
“哇,这什么鬼东西。“觉得讨厌的稻川开了门进屋后说:“我回来了,那个令人不对劲的东西谁贴的。”接着从家里从来了一个声音:“稻川……”
是前野。吓一跳的稻川因为有太多事情要问了,就赶紧对前野提出问题。“是前野!你到底去哪了!”“稻川……我没事啦,今天从家里出来时放了三角的白纸,要是变成四角的就完全好了呢,稻川。”
可是像这样只为了说这些毫无头绪的话而来,稻川什么都回答不出来。前野失去了两个月半以来的记忆,不清楚自己去了哪里、怎么去的,完全不知道,而且连东西什么的都没带,没有任何人可以连络到他。前野是个体格不错的人,头发也算蛮长的,整体来看像一个时尚的男性,但现在整个像流浪汉、头发也变白,两颊消瘦。看到这情况的稻川没发现事情不单纯,只是把前野紧急送到医院,大家也轮流照顾他,总算渐渐恢复正常了。
“太好了,前野总算康复了。”
“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稻川。”
“但是你想不出来你都去哪了吗?”
“我真的记不起来。”稻川对前野的康复感到开心,每天都去探病。
这是,离前野事件后不久的事。已经完全恢复的前野,接到一个东欧艺术团体的邀约,前野这个人本来就是日本首屈一指的人偶操作师,他在海外也很有名。因此这个演出邀约来时,大家也都为他很开心,认为是个无上的光荣。
“太棒了前野~”
“谢谢你啊~稻川,我之后还会去美国。”时间也渐渐来到前野要出国演出的日子了。这是某个晚上的事情。在家里的稻川接到一个电话,是前野打来了。
“喂~”
“是稻川吗?”
“前野啊~怎么了。”
“就是明天要出发了啦。”
“对啊~加油哦!”
“恩,我也很期待。”
稻川也鼓励着前野,因两人也没多少时间可聊聊天了。之后,稻川突然想到人偶的事就问了前野。
“对了,前野,那个人偶怎么了?”
“啊~我今天把他拿去桥本那里了。”
“这样啊,那就好。”
制作人偶的桥本现在在京都雕佛像,隔日,老婆跑来跟工作结束后刚进门的稻川说:“喂,糟糕了。”
“怎么了吗?”
“前野好像死了。”
“什么?前野怎么会死,你说什么?“突然听到这个稻川大惊。
“听说是被烧死。”
“什么时候?”
“晚上。”
这个火灾也上了新闻、报纸。遗体已被烧得看不出是谁,警察也查看了死因,但是查不出什么。晚上从前野家窜出了火,当然被烧掉的就是前野的可能性很大了。
“怎么可能,我昨天还在跟他讲电话耶!”
但是,很遗憾的,死的的确是前野。稻川无法释怀,他跟前野认识很久了,也知道前野为人,知道他是个很认真的人,睡前不抽烟,喝酒也很克制,而且还是隔日就要出发去国外演出,一定会更加小心准备,怎么可能喝酒喝到不省人事,更何况他酒量很好。
但这件事最后被当成前野烂醉后不小心引起火灾结案了。有天,稻川突然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是警察在查前野死亡时间的事,稻川才想起那火灾时前野不就再跟他讲电话,若是前野一跟他讲完就喝酒大醉,且引起火灾,那也要花上一段时间。
根据警察说法,稻川不可思议的问:“……您是说,前野和我说话时,已身陷大火?或是前野已经死了?”也因为前野这亲密友人的死,让稻川决心忘了所有的事,就算有任何怪谈节目来邀约有关人偶的事,他也连听都不听就马上拒绝。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再有任何人发生不幸了。过了几十年后,人偶事件也淡忘在大家心里了,这时,稻川接到一个电话,是当初邀请他们到旅馆玩的事务所女性。她现在也结婚离开公司了。
“好久不见了~”两人就开始了令人怀念的话题,聊得很开心,突然间,那位女生突然说有要事相谈。
“其实……稻川先生,我有件事想跟您谈谈……”
本来很开朗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沉重认真,稻川也认真起来。这个女生结了婚,并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孩,现在4 岁,这年纪的小孩讲话也让大家听得懂了,但最近情况却怪怪的。晚上时,这小女孩突然:“喔~这样啊~好好笑喔~哈哈~是吗~”
像这样说着梦话,但老实说应该不是梦话,(哪来这么清晰的梦话)听到这声音醒来的事务所女性,看到小孩子的样子不自觉背脊冷了起来。半夜零点,已经是深夜了,4岁的小女孩端坐在被子上,对着没人的地方开心的讲着话,而且还不是只有一晚,而到现在都还持续着。“不能打断说梦话的小孩。”这个女性不知到哪里听过这句话,所以也没有打断女儿。
但是某天她实在觉得这样太可怕了,很生气的骂了小孩:“你到底在跟谁说话!”
但是女儿却态度正常的回说:“我在跟姐姐说话啊~”
“哪里有姐姐!”
“姐姐在这里吗~”
看向小孩指的方向,当然没有任何人,这个事务所女性虽然很害怕,但还是强迫小孩睡觉。隔天,她问了小孩子昨晚的事。
“你说的姐姐长怎么样?”
“姐姐她长得很小喔~留妹妹头,穿着和服。”
“但是稻川先生,我不认是那样的人啊!”这位女性声音发抖的说。
稻川给了她一个建议:“那等下次小孩子又在跟那个姐姐说话时,你请女儿问她有什么事吗?”
“我知道了。”
过了不久,那个女性又打电话来了,小孩子还是一样:“喔~这样啊~好好笑哦~哈哈~是吗~”情况没有变。而这妈妈已经吓到睡不着,躲在棉被里发抖。
隔天。
“你知道那位姐姐有什么事吗?”
“恩~那位姐姐啊~她在找姐姐的妈妈哦~”
“姐姐的妈吗?是谁?”
“她说她妈妈是做和服给她的人哦~”
“稻川……你记得当初我妈妈有做了一个和服给那个人偶吧”
这位女性也有跟自己妈妈说了这件事,而她妈妈也对人偶的事情很在意,所以就打算去庙里看看。稻川知道后,也跟她们约好,他会去跟人偶供养的寺庙联络一下。人偶最后就是前野要拿去的那寺庙在供奉着。用电话跟庙方确认后,他们说每天都上供品且小心翼翼的照顾,连身体跟和服都会清洁。
稻川跟庙方说明状况后,约定之后会再去看一下那人偶,庙方也答应了。放下心来的稻川打算跟那位女性说这件事时,刚好工作的电话来了。讲完电话后,他想起要打电话给那位女性时,电话就响了。
“你好,我稻川。”“啊~你好~刚刚您有打来…..”是供奉人偶的寺庙人员打来的。
“您好,刚刚谢谢您了,本周我就会跟那位事务所女性及她母亲一起过去看人偶。”
“呃……其实是……人偶不见了。”
原来是刚刚跟稻川讲完电话后,寺庙的人想说去看一下人偶,就前往奉养殿,但是不可思议的,人偶竟然不见了,连带放在那边的人偶和服也不见了,最后稻川他们还是没看到人偶。过了不久,稻川又接到那个女性的电话。
“稻川先生,我女儿最近开始讲了跟之前不一样的话”“譬如?”
“妈妈~姐姐说~那边都乱成一团了~”
一听到这个,稻川不知为何,脑袋浮起“四国”两个字,连稻川都不知道为什么。仔细想一想,四国就是供奉前野的寺庙啊!也就是说,前野的老家是在四国。但听到这些的稻川却不太惊讶。而接到这电话之前,稻川也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
稻川的房间是在公寓最上面,稻川因为不爱用冷气,所以夏天热的话都会把窗户打开睡,最高层是最通风的,所以睡起来也很舒服,枕边的窗户那边也装设竹帘,要是经纪人进来的话,竹帘会磨擦出声。
有天稻川在睡觉时,耳边传来竹帘的声音,稻川听了后醒来问:“经纪人是你吗?”但却没人回他话,而屋里传来走动的声音。虽然觉得怪怪的,但稻川太想睡了,于是又睡着了。隔天,稻川问了经纪人,但经纪人却说他没有去过稻川的房间。但是那怪声却没有要停下的样子,不只是稻川在睡觉时,连他醒着的时候都有,还越来越清楚。
“又来了……”每次有这个感觉,但稻川却找不倒脚步声来源。
“该不会那人偶还活着,在跟自己相关的人有什么请求,而来来去去的。”
这时,稻川突然想到“这样的话……”
一瞬间,稻川突然感受到一个诡异的眼光看着他,环视了一圈,发现拉门开了一点,有一个妹妹头的白肤女子露出半个脸从隙缝看着他。稻川死瞪着。她来了,正看着稻川。
这些事情现在还持续着,而这怪谈10年前有录成录音带发售,而且买了这些录音带的听者,之后不断的传来抱怨。好像是在听录音带时,发生了许多怪现象,而且,不到一个礼拜,录音带就停止贩售。
后来,稻川扮成卓别林拍了照片,而稻川的两旁拍出了过世的人偶师跟那个人偶。
其他事件:
1986年,日本电视台又想做有关人偶话题的事,这次是在八个榻榻米大的房间进行,参加人员有六位,大家一进入房间,就觉得寒冷(虽然没有冷气),照明也很亮,但是经纪人旁确有奇怪的影子,经纪人没有动,但那影子却在动。而谈话来到高潮时,稻川的手表突然破掉,这节目在拨放时,有奇怪的声音说“把摄影机转到十一点钟方向。
录音带:贩售的录音带在倒带时冒出了白烟。
稻川事务所:稻川事务所的人,说有看过留着妹妹头的女性躲在门后往里面看,若说是偶然也太奇怪,因为他们事务所在九楼,不可能是走错。
稻川因为工作太晚借宿在事务所时,会听到走廊上有声音,要是走去出现声音的地方看的话,会发现有积水,而明明是9楼,会觉得有人在窗外看他们。
一张照片:稻川跟那位看得到“姐姐”的小女孩见面了,那时小女孩已经上小学,小女孩让稻川看了一张照片,是稻川跟前野的弟子和人偶一起拍的,但是他根本没拍过这照片,但是小女孩妈妈却说这是从柜子里拿出来的。小女孩指着照片说:“这就是姐姐”这时的小女孩遇到事故,右手受了伤,正进行第二次的缝合手术。
1999年:稻川偶然又跟那个小女孩见面了,她已经是国中生,那个女孩说:“人偶还在等,一定会见面的,他在这个家里等着。”并画了“那个家”,看到这个画的工作人员也吓到,就是当初那舞台设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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