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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那些年亲身经历的灵异事件,鬼缠身的数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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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9 21:24: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0HXwjphRD2 1992年,我出生在安徽的一个农村,谁家里有孩子出生,在农村可是家家户户都知道的,满百天摆了酒宴。听我奶奶说的,那人来的多的啊,摆了上百桌,因为我家在那里也算个地位颇高的家庭,爷爷是市里国有制药长的经理,家里不愁吃穿。

有一个算命的瞎子也被请来,他掐着我的手,说我长大肯定有出息,是文曲星转世(算命的一般都这样说),家里人高兴的,给了算命的不少钱。

后来,在我三岁的时候,爷爷心脏病发,离世了,对于我来说,我对爷爷没有印象,因为那时都不记事,只知道奶奶说爷爷很疼我,每天早上就把我放在小车上,推着出去散步,见熟人就说,“这是我孙子,这小家伙可能闹人了,呵呵”,要是谁敢说我一个不字,我爷爷可就一万个不愿意,肯定找他理论起来。

后来奶奶跟我说,在爷爷不行的那天早上,他给我穿好衣服,就坐在沙发上,也没有出去散步,我奶奶还纳闷呢,进屋本想问他,就见爷爷两手捂着胸口,嘴唇都紫了!可把奶奶吓坏了,赶紧把我爸爸叫起来,往医院送的途中就不行了。

在那时,老人是决不允许火化死去的亲人,当然,我奶奶哭闹着,把爷爷接回来,在家里摆灵堂,停几天尸再下葬。奶奶伤心欲绝,不吃不喝,一个人在房子里哭。话也不说,下葬那天,奶奶出来了,被我爸和我大伯搀着,那种感觉,想必经历过失去亲人的人都知道。也不知道哭晕了多少次,加上几天食水未进,身体都撑不住。奶奶的那些姐妹劝啊劝啊,终于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都说头七是个关键时候,奶奶早早就让家人睡了,不让出来,说是怕惊动了我爷爷,不过奶奶没有睡,就躺在床上。

头七那晚上是阴雨天,天刚黑的时候就开始下雨了,天有点冷,夜深后,家家户户基本都睡了,奶奶就是睡不着,这时候,就听见大门被扑通一声打开了,隔着玻璃看,门又被关上,狗也开始叫起来,奶奶说我也醒了,她准备开灯,怎样也找不到灯绳,我睡在床上还又笑又乱动,然后又哭了起来。

奶奶也有些害怕,点起蜡烛,把爷爷的相片拿出来,说“他爷爷啊,看你孙子都哭了,你不疼你孙子了嘛,走都走了,就别打扰他们了,我也过不了几年就去找你了”,然后灯突然亮了起来。

奶奶看我到手里攥着灯绳,手背上有个红红的印记,然后奶奶心神不宁的,又把灯关了,躺在床上,就听见客厅里的脚步声,走来走去,还有门开了又关的声音,到后来奶奶睡着了,还被咳嗽声惊醒,她知道是爷爷回来了,也没有打扰他。

到第二天一早,奶奶就起来了,她一走到客厅就大喊“快来啊!标,快来”(标,我爸的小名)我奶奶一脸惊慌,但有些欣慰。

桌子上爷爷的相片前,摆的一盘猪蹄(我爷爷生前最爱吃的),被全吃完了,堆了一堆骨头,我爸也吃了一惊,后来去庙里还愿的时候问了庙里的大仙,他说是爷爷头七的时候回来了,让我们给爷爷多烧点东西,我们照做了。

过了很久,奶奶做了个梦,梦见爷爷坐在一个新房子前面,冲着奶奶笑,说“我现在不缺东西了,上次把孙子吓坏了吧”。奶奶进了那房子,房子里没有点灯,光线又黄又昏暗,装饰和家里一模一样,奶奶在梦里说不出话,她听见爷爷穿的衣服一走路哗啦哗啦的,就跟纸一样。那房子还会飘,一起风就飞起来了,也是哗啦哗啦的。然后爷爷说天快亮了让奶奶走,奶奶说她觉得刚一出门,就醒了。

随着我慢慢长大,我开始记事,到了入学的年龄了,我记得是我妈带我去报的名,学校不是寄宿制的,就在村东头,旁边都是麦地,学校后面是个大水塘,四周凉叟叟的没有人住这边,也没有人愿意住这边。

关于学校,我还是比较害怕的,因为一到放学后一小时,老师同学都走了,整个学校就空荡荡的,大家也知道,学校教人崇尚科学,反对迷信。

所以这里的前身是墓地(叫乱葬岗比较贴切,跟六零年有关,我在后面会介绍)。

学校里死过人,这是老师和学生都知道的事,只是老师不愿意给我们讲实情,话说我还在上二年级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数学老师不来给我们上课了,代课老师说他病了(其实数学老师身体特健康),我们都不信,也没有办法,只好等老师来上课问他干嘛去了。

不过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他,他缺课三天后去世。四十六岁,我们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听大人说他(数学老师)在学校看见东西了,这些都是他回来说的,那天夜里他在学校值班,一般学校不留人的,他由于在批改作业一直到天黑了,家人还不放心给他打多少次电话催他,他想着把作业改完再走,等他改完,天完全黑下来了,这时,就听见学校某个班里头还有击打木头桌子的声音,而且很连续。

他也很害怕,就打算把灯关了就走,可是又担心是什么贼之类的在偷东西,于是拿着手电筒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也不远,下个楼梯就到了。

可是他一到,声音就没有了,周围黑漆漆的,只能看到远处有人的住处发出的一点一点的光,突然他感觉楼上有东西,因为他下楼的时候灯没有关,可是灯突然关了,还有脚步声,他觉得确定是小偷,准备来个抓捕的时候,不知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两个腿腕的地方,这一下,一股冷颤从脚抖到头。

可是手电筒一照是什么也没有,他以为是心理作用,后水塘的水开始像有人洗澡时翻动,这些在晚上被听的一轻二楚,扑通,什么东西又掉到水里,他这时也被吓的不行了,办公室也没有管,门也没有锁,就直接走了,颤颤惊惊的推车子出了校门,刚出去。

就觉得有个人影在水塘边上(学校门离水塘近,就在后面,可以看到),他手电筒顺着一照,就看见一个长发的女的坐在水边,在梳头发,那个女人没有回头,站起来直直一头扎水里,又是扑通一声,他这才知道看见东西了,车子推着就跑啊,没命的蹬车子。这时突然感觉车子比平时重不少,后背有股凉气

直冲冲的凉气让他心里发毛,这时候也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下,他一下子从车子上摔了下来,(他近视比较厉害)手就在地上摸自己的眼镜,也不知道手电筒摔哪去了,什么都找不到,突然他摸到一个圆圆的,凉凉的东西,上面还有毛发之类的,他可以两个手把东西拿起来,看不清,但感觉那东西像活的一样,还会动

他听到水的声音,股噜股噜的,这次真的有个东西在拉他的腿,这才发现自己半个身子站在水里!那东西在把他往深水里托,他开始叫救命,一直被往水塘中心拖,他被呛的喝了好多水,那水又丑又涩,本以为是活不了了,便放弃了挣扎,感觉自己在下沉中

突然好像有个人一下子把他拉了上来,拉上来后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那个时候是秋天,天都开始凉了,这个人从县里刚回来,路过这,就听见水里有人喊救命,马上下水把他拉了上来,看他还有救,便问他有什么想不开的。

数学老师的嘴唇都冻紫了,脸被憋的通红,全身发抖,这人看他有点危险,就直接把数学老师送到了医院,结果是没有过几天,就去世了,医院给的死因是心脏衰竭,这些过程据说是数学老师亲口说出来的,他走之前的半天(他下午五点钟去世的),昏迷的他突然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他老婆也在,还以为他是要好了,把亲朋好友都叫来,还把饭都订好了,等他一起去吃,他还说说笑笑的,别人问他是怎么了,他就把那事又叙述了一遍,听的人脸色都变了。

后半天的时候,他老婆给他打饭去了,他就坐病床上,睁着眼,医生过来给他换吊瓶,才发现他已经走了。

他老婆回到家的时候,大门不知道被谁打开了,正准备做饭,看到电视机前面坐了个人,好像是数学老师,全身湿透了啊,他老婆就进来问他,“你不是在医院吗,怎样回来了,还一身都是水?!”

快去换衣服去,衣服你自己找,我做饭了啊!”他什么表情也没有,脸惨白惨白的,刚把火点着,电话响了,电话在电视机旁边,她以为他去换衣服了。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说她丈夫不行了,让准备后事,她一下子懵了,屋里到处找数学老师,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后来就知道学校通知家长放学接学生回家,学校不让留人。数学老师这些都是在偷听大人讲话是听到的,说学校又开始乱了。

本来有一年说迁学校的,就有老人来不让迁,说是学校要没有了,这里就没有镇压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再后来,由于上级没有给拨款,学校也就还是没有动。就好一阵子学校没有了动静。

我上过早学(这是我们学校最后上早学的一批学生了),就是每天六点就上课了,我们当然是五点多就起,天还黑着呢,有些学生是自己就来了,我记得我一个同学讲过,那次他来的特别早,五点就已经到了学校,当时一个人也没有。

他就坐在学校门口,学校入口处还有个小桥,底下是个干了的小河,他就看到有两个人,穿了一身白衣服,是一跳一跳的向前走,在那个干了的河道里,周围都没有人,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不敢出声。

拉着书包往路上跑,他听见那些东西发出叽叽的声音,不过跳的时候是一点声音也没有,然后他边哭边往家跑,回到家都跟他妈讲看到两个白衣服的人,一跳一跳的。他妈没有管他,谁会理一个小孩说的话,等过了快上课的时候,亲自把他送过来了。

他奶奶说,白衣服的是好的,遇到红衣服的就不好了。

我们的早学上了两个学期,有很多人看到过磷火,学校周围特别多,火幽亮幽亮的,像眼睛一样,它有时候会跳到学校里面,跳到班里,有的时候看到过一个人站在学校的楼上,天黑黑的,也看不清是什么。

农村春天的早晨雾气特别大,隔三米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白茫茫的,那次我从家里出来去学校,第一次走这么早去学校,我要从一个小树林过去,出了树林就是大路了。出门的时候就感觉不舒服,加上大雾,让人感觉压抑。

就当我从小树林走的时候,听到很吵的声音,说的什么听不清楚,还有女人在哭,我于是加紧脚步,但今天的树林我走了十分钟都没有出去,像平时五分钟就走出去了的,树也是一模一样,顺着路走就是走不出去,那个声音还在,只是哭声没有了,变成叫一个人名字的声音,尖尖的,让人发毛。

有个东西在跟着我,我可以模糊的看到背后有个人影,我停它停,我走它也跟着走,我跑它也跑,跑着跑着就不知道是跑哪里去了,还是白白的一片,突然看到前面立了一座坟,看的出土都是新的,旁边还躺着烧得残缺不奇的纸扎的东西,有个纸人,胳膊烧掉了,还剩半个脸,花花绿绿的还挺糁人,我一回头,后面的人影,变成了两个,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喊,大概还是一个人的名字,是那种不连续的,走着走着又到了树林里,突然摔了一跤,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攥了一把纸元宝,金黄色的,还有被烧剩的半个

这时,一股力量拍了我肩膀一下,我打了个冷颤,只见我站在一个坟旁边,周围的雾一下子散了,怀抱着一个半个脸的纸人,我哇的一下就哭了,一个老头朝我走来,问我干什么呢,原来这里是他女儿的坟,喝农药自杀的。

我头一下子懵了,他骑着摩托车把我带到了学校,我爸妈也在,见我一来,就问我干什么去了,那个老头说见我绕着他闺女的坟打转,还背着纸人(我记得我是抱着的),我点点头,那天的课也没有上。

奶奶领我去庙里看了下,人家说没事,小孩子看见东西很正常,叫我以后没事别往那个地方去,让奶奶砍了一节必较粗的柳枝,说是“招魂”我也不知道它能招什么魂,晚上那个柳条哗啦啦的响,奶奶让我睡觉,不让我看。

从那后,我再也没有从树林走过,都是从大路走的。

没有过多久村里有孩子淹死了,还是小孩发现的,都吓的哇哇大哭,那死孩子当时漂在水里,头涨的跟皮球一样,臭味隔多远就能闻到,那些大人用木棍把他够过来,木棍碰了下脸就戳个洞,血都不流了。

捞上来就看见全身光的,脚膊上乌紫色,还缠着水草,头皮露在水上面的地方已经生蛆了,那个臭啊!我们都不认识,大人报了警,没过半天,有个中年人把死孩子用东西裹起来带走了。

淹死人的那条河可不太平,听老人讲,这些地方跟学校一样,以前都是乱葬岗,1960年一段时间,国内发生了一些事(参见历史,我在此不多说),没有多久,什么都开始缺起来,公社的粮食都交公了,没有粮食,那些饿的人就把树皮都剥下来吃。

小孩更不用说,一个个瘦的只剩骨头,有些人一早就跑去拣大雁的粪,里面有没有消化的麦粒,拣回来用热水淘掉脏的地方,就用那些维持生活,最后还闹出吃人肉的事,有些人把死的人拉回去吃掉肉,剩下的再扔掉,乱葬岗就是积尸地,全部死人都被扔在这里,草草埋了,直到多年后,建了学校,那些人骨有些就直接扔了。很多老人还是记得,那个吃人的年份,出过不少怪事。

最厉害的一次就是毛尸了,人死后,没有得到妥善安葬,又遇到寒阴之地就容易起毛尸,据说毛尸就像僵尸那样,吸血,吃肉。

发现毛尸是在人们扔尸体的时候,看到一堆松土里面还躺着刚扔的尸体,有的缺了胳膊,有的少了头,中间躺的是起了白毛的尸体,牙也特别长,满嘴都是血啊,那情景谁见了不怕?都说是起毛尸了,让找来人,说找道士,那个时候到哪去找道士啊

恰好村里来了个自称半仙的,人们也不敢耽搁,把他请去看。他说要是等月中,晚上用柳火烧了尸体。大家都怕啊,谁也不敢晚上去,那个人说没有人去全村的人都要糟秧!

果然就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不得不把那人请来,带着胆子大的,半夜就去了,到了地方,那个半仙拿着罗盘找尸体,果然,就看见那个尸体坐在别的尸体上,身上的毛变成了绿色的,一动不动,大家都拿着火把,半仙走在前面。

他撒了一把不知道什么东西,那个尸体马上就躺了下来,大家把那些柳木扔到毛尸上面,把火点了,火烧的霹砺啪啦的,那毛尸发出一声闷吼,半仙又撒了一把东西。火一直烧了一夜,直到天快亮了才烧完,大家把那里用土填了起来,整个周围,都是焦味。

好了,言归正传,还是接着说那个淹死的孩子吧

淹死的小孩是个疯女人的孩子,在我们后村,他丈夫跟别的女人跑了,就因为这个女人有些神经问题,后来女人的神智更不正常了,时间久了,他们村的人都叫她疯女人,她的一个儿子,已经没有上学了,在家里头种地,别人都说他这么小就这么能干,他是小才13岁。

自从那个孩子死后,疯女人每天坐在村西头的西大桥上喊:“我里乖啊,到哪咯,我里乖啊,到哪咯。”见她可怜,每天村里有人给她送饭,给什么,她吃什么,还会冲送饭的人笑,偶尔可以听见她哼着曲,谁也听不懂她哼的歌。

突然有一天,她没有在桥上坐着,谁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又过了几天,她高高兴兴的在大路上溜嗒,别人问她:“上哪去了?”,她就说:“蛋儿回来了”。笑的可开心了(农村里小孩的小名多是蛋儿之类的,她儿子叫蛋儿),“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昨晚上,还有肉吃,嘿”,她的心智就想是小孩,没有什么杂念。

这时候别人发现给她送的饭她就没有吃过,这么多天她是怎么过来的,到该给地里灌水的时候,碰巧她儿子死了,地就干在那,苗都有点蔫儿了,可是她邻居发现疯女人的地不知道被谁灌水了,而且晚上的时候,就听见疯女人在家里说话,朝她家看吧,就她一个人,这还怪让人害怕的。

一天夜里,疯女人在外面唱歌,又喊着,“我里乖啊,你搁哪来,我里乖啊,搁哪来?”(翻译:我的乖乖啊,你在哪呢),她邻居就披了件衣服出去看她,就看见她睡在路上,衣服也穿的很少,那时候天都开始冷了,就招呼她进屋,把她扶进去,看见床上整整齐齐的,桌子上是饭,不是村里人送的,还有菜呢,都冒着热气,她邻居问她是谁给送的,因为不可能是疯女人自己做的,疯女人说:“蛋儿啊,刚出去”。她邻居一听,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她把疯女人身上的灰拍掉,看着她吃完饭,给她又收拾了一下才走的,疯女人躺床上,摆弄自己的头发,不时嘿嘿傻笑。叮嘱了几句晚上不要出去,给她把饭都放锅里了。

出去的时候狗也跟着呢,这是就听见狗大叫起来,这邻居也害怕呀,赶紧回家睡觉去了,第二天一早,准备下地干活呢,到地里发现也不知道是谁,把地弄的干干净净的,杂草也被除掉了,邻居的丈夫在外地打工儿子上大学,家里就一个自己,谁会这么勤快啊。就在这时候,疯女人边叫边跑了过来,拉着邻居的手,让她去她家看看,邻居也不知道疯女人是怎么了,就跟着她走了,到了她家,疯女人指着屋里的墙角,邻居一看,是个大蛇蜕的皮,看样子蛇还不小,然后疯女人又跑到床边上,让邻居看,邻居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来,只见疯女人把床搬开了一点,可以看到床下面的砖头地,就看到地上有个大窟窿,人都能钻进去那么大。

窟窿里面黑黢黢的,看不到底,估计不浅,这能是什么打的洞?邻居把左邻右舍都叫来看,好多人都说是蛇打的洞,是不是蛇成精了,越说越邪乎,一下子就传开了,我们也听说了,说的疯女人家里有个蛇精,打了个房子那么大的洞,疯女人差点掉进去,那蛇就张着嘴,想吃她,她就跑啊,跑去叫人去看,那蛇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显然这与真正的情况有些出入。
后来,有天下雨,雨下的可大了,疯女人房子到处都在漏水,就去邻居家过夜,邻居给她弄了个木板,铺了褥子让她睡,那外面的雨就是不停,哄隆隆的还在打雷,睡着睡着,就被雷声打醒了,这时候,外面的狗开始叫,没命的叫,邻居开门看,雨更大了,突然一个雷电打过来,直直打在疯女人家的房子上,她邻居也有被轻微电到的感觉,赶快把门关了,只听见雷又打了一次,像什么东西爆炸了一样,在房子上空响开。

到了第二天,那天可晴了,天上一片云都没有,下了一夜的大雨,沟里、河里水都是满满的,有的是溢出来了,往别的河里流。那疯女人的房子,一片黑漆漆的,房顶也烧焦了,不能再住人,到了晚上,疯女人也不敢进房子,就坐在她房子前面,靠着墙睡觉。邻居也嫌麻烦,就在自家的猪圈里腾了地方让她先睡那。

农村的猪圈像个小房子那种。疯女人就在里面睡觉,没有过几天,疯女人被雷劈的房子开始发臭起来,臭的不行了,是那种动物尸体腐烂时散发的气味,整个村都能闻到,苍蝇也到处都是,大家就合计去那看看,果然一到门口,那股恶臭更加浓烈。

大家都是捂着鼻子进去的,屋子里潮潮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是被烧过那种黑炭的颜色。就看见疯女人家里的床上,卧着一条大蟒蛇,足有大腿粗细,皮肉都腐烂了,不过那条大蟒蛇还没有死,是那种快死的样子,吐着信子,也没有人敢动它,有人就说要打死它,还有说要去卖钱,有老人过来看,说这是有灵性的,让放掉。说什么也不让动它,后来就真把它放了,给它皮上撒了药,扔在了桥底下,那大蟒蛇最后也不见了。

村民们一家给了点钱,给疯女人在盖了一个房子,疯女人还慢慢好了点,有的时候还会跟别人交流,还能下地干活。大家都说是不是疯女人的魂拣回来了,这之后还有件怪事,以前村里的老鼠特别多,可有段时间,连老鼠影都看不见了,那年这村的粮食都打的特别多,足足比别村多上个二、三倍。

老人都说是蛇报恩来了,谁知道呢。就是疯女人还是有时候看到屋子的角落有粗粗的蜕了的蛇皮,比上次的还粗。

到了夏天就开始收麦子了,夏天看场(chang读二声)的故事,可不一般了。
到每年夏天,地里的麦子熟了,家家户户在自家地前面留块空地,用石磙(一种石制圆柱形的东西,中间留有空隙,可以插木棍,用来压地用)把地压平,收的麦子就堆在压平的地上。麦子打的也多啊,也不能直接拉回去,还要经过扬风(就是把麦壳、麦杆那些去掉),然后装袋才能往家拉。所以打好的麦子,放在场里,晚上就让家里人睡那看着。故事也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我小时候吃完晚饭就去听村上老人讲这些故事,大大小小的孩子就喜欢聚集在一起听老太婆绘声绘色的讲述些鬼故事

我也说下发生在我妹妹身上的怪事吧!
家乡夏天知了很多,每年夏天我都会去摸知了猴(抓知了)拿到桥头收购知了的地方卖钱,抓的不多卖出多则几十块、少至几块,这样已经让我很兴奋了!放学吃完饭后,到了晚上村上大人小孩唯一的活动就是拿着手电筒或者矿灯和很长的竹竿去村上临近的树林里到处抓知了、多数去两村交界的树林里(那是个大沟,两边的上面全是树林)。

某天全家出动抓知了、爸妈一组、大妹和小妹一组,我单独一组(小时候我胆子大,现在越长大越胆小了),我们都是分头行动的。

等差不多很晚了我们在桥头汇合准备一起回家、小妹见到我就跟我说大妹不小心掉沟里去了沟太深(那时我们都还小)爬不上来了,还是路过的大人拉上来的!看着大妹除了身上的泥土也没大碍,我连问候下都省了就催着赶紧回家吧。

第二天早上大妹全身发烫发高烧了,爸妈就带大妹去我们村头诊所看病,连挂一个星期吊水还是高烧不退!爸妈这下急了,赶紧的又带着大妹去我们那大医院看去了、半个月左右过去了,还是高烧不减,这下我爸妈更是着急了,不管听谁说哪家医院好或者那个大夫本事高,都会带着我妹妹去看!这样来回折腾的大概两三个月了,大妹病情还是不见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爸妈这才把大妹拉回来家来了,当我第一眼看到大妹的时候我被吓到了,整张脸肿(是肿,不是胖)畸形的我都快认不出了,两条胳膊肿的跟我的腿一样粗了!这事传开了家里常往的亲戚几乎都来家里看我妹了。

我在一旁静静听着老妈带着哭腔的声音对外婆舅妈她们说:“都过去了那么久要是感冒发烧的也早该好了。中西大夫都看过,药没间断过,现在手肿的血管都找不到了、无法下针了。。”

是不是招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芳(妹)发烧前的头天有碰过啥东西?或者去过啥地方没?。。”,外婆询问着我妈。

“发烧前天晚上她去西沟摸知了猴的时候掉到沟里过上不来了,还是人家给捞上来的”。还没等我妈开口我就抢着回答了!

那去找村头XX(我外婆村上算命,看风水老人)看看吧,外婆很肯定的告诉我妈大妹是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第二天爸妈带着大妹去外婆家了,找来了那个村头看风水老人。
爸妈回到家里告诉我们风水师说我们一个大院(我们家指家庭)的,我也没见过而喊为奶奶的人现在缺钱了,让我们给她烧点纸钱去。。。爸妈我按照风水师说的这样照做了、隔天妹妹高烧就退了,两天后妹妹病就好了!

很奇怪,要是从别人口种说出的这事,我一准不信,但是这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真是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有很多我们无法相信和不想承认的事实!

那年夏天,半夜就听见有家人在哭,那家离我们家不远,一会车来了,我们家大人也起来,才知道是那家人的老人去世了,就听见他儿子女儿哭天喊地的,我也去看了,那个老人被放在草席上,嘴是半张着的,像是刚刚睡着的样子,我就站在我爸身后面,拉着我爸的袖子眼睛偷瞄着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困了,由于大人都在屋里,我回头的时候就看见门口站了个人,柱着拐杖,我就跑到我奶奶旁边,说“门口站个人”我奶奶就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她就让我回家,我说我害怕,然后就在那个爷爷家睡的。第二天就开始收麦子了,家里基本都是请的联合收割机。

老人去世的那家,也开始收麦子了,他们家的地跟我们家的挨着,农村有个习俗,就是把自己家去世的人葬自己家地里,所以没有过几天,那个去世的爷爷就葬在我跟我们家挨着的那块地,他们家粮食还都没有收,我们家的收了,那天晚上要去看场,我嚷嚷着要去,我小叔就带我去了,吃完晚饭又看了会电视,到天黑下来才去的,晚上的时候带着被子、褥子。

我特别高兴,就在外面大喊大叫的,一起的还有一个大人,我叫他王叔,也是我们家亲戚,我就让他给我讲鬼故事,他的鬼故事就是多,我都不敢再听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起风了,虽然说是夏天,可晚上还是有点凉。

旁边麦子被风一吹沙啦啦响。不过天气很好,月亮光把周围照的亮堂堂的,我说我想尿尿,王叔说让我对着路边尿就行了(那时候小哦),我起来准备尿的时候,就见左边有个人,站在麦地里,那是去世老人家的地,麦子没有收完。

只能看见到腰的地方,也看不清楚是谁,我喊王叔过来看,我说,“王叔,有人站那”他也看到了,喊了声,谁!那个黑影就跑,还背个袋子,借着月光,可以感觉是个十几岁的小伙子,我王叔见他一跑,就知道八成是偷麦子的,就把我小叔叫起来留点神,他起身去追那个人去了,小叔坐起来,让我过来睡觉,我说,“那边还站个人”,小叔马上站了起来看,也没有看到什么人,我一直可以看到,就在左边的麦地里,小叔说没有人,说小孩子骗人。我还跑过去站麦地边看了看,那个人站麦地中间,也不动,不知道是不是偷麦子的。

我困了就躺下睡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觉得好冷啊,我就想拉被子盖,可是动不了,眼睛是那种微微张开的,可以看见东西,还听见我王叔和我小叔在讲话,我身边站了个人,背对着我,一动不动。

就是前面在麦地里看到的那个人。害怕呀当时,可就是不能动,话也说不出来,突然我王叔碰了下我,我马上哭了起来,那个人也不见了,王叔就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刚才不能动,还看见一个人站在我跟前,王叔说让我别瞎说,回去才知道,王叔去追偷麦子的时候,就感觉有人跟着,那人跑的真快,一会儿就找不到了,王叔就往回走,也不知道走哪了,就反正走着就看见路两边都是房子,有绿的、红的。

一家亮灯的也没有,王叔想着应该都睡了,就走啊走啊,还是房子挨房子,突然走到一条河前面,也看不到有水,就听见哗哗的水声,这时候来了个人问他坐不坐船,船工也不抬头,就一直问坐不坐,王叔就感觉不对,折回来敲那些房子的门,半天敲遍了没人开。他往天上看吧,连星星都没有,黑的很,这时候就看见远一点的地方有了点光,王叔站在那地方没有动,光越来越亮,原来是个人,王叔都认识,他就问王叔半夜来这干嘛,这个人也在看场,看有个人影在这晃来晃去,就来看看。

王叔说前面这都是房子,一个挨一个的,那人听了后拉着王叔走,边走边说这地邪,不让我王叔说。

等到他场里才说,那地以前是个寺,也不知道供的啥,听老人说是供黄狼子仙(黄鼠狼精)的,后来破四旧的时候拆掉了,现在是荒地,种过那地的人不是疯就是家里出事,就没有人敢种了,王叔听完脸色都变了,赶快回到了我们自己的麦场里

刚回来没有多久我就开始哭了,那时候天也快亮了。远远听到有公鸡打鸣。过了半个小时多,天就差不多亮了点,那时候正赶上放暑假,好多大人就把小孩带去帮家里干活,可搞笑了,我就看着我同学(是个女生),被她妈揪着耳朵往她家地里去,我那同学哭的跟杀猪了一样,她妈说,“死妮子,我白养你了,还不给我干活!”她就眼泪鼻涕的说“不敢了,不敢了”是那种极其痛苦的表情,我小叔就上去拉劝,说了几句她妈就松手了,就听她妈说,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什么东西,对着她们家叫唤了一夜,都没让人睡好,这一大早要趁凉快下地干活,死妮子就是不起来,非打她一顿才过来的。

白天就回家了,我还特别困,回家吃了饭就睡了,就感觉刚睡下没有多久啊,可一睁眼,太阳马上落山了。

我起来看了看,奶奶就让我去叫地里的人都回来吃饭。我就一路小跑的到了地头,地长的很,这边麦子基本都收完了,大人都在地的另一头,我就趟着麦茬(麦子收割后留下的桔梗)往那边走,要从坟边过去,那个坟就是刚去世不久的那个爷爷的坟,花圈就放在坟上,风一吹哗哗的,我也不敢多看,跑着从旁边过去,就听见有人叫我,原来是我婶子(农村基本有个辈分,也不算是亲戚),在后面跟着我呢。她问我干啥去,我说叫我们家人吃饭,她就让我快去吧,然后就提着一筒水走了。

叫完他们我就调头回走,走着走着,看到前面有个野兔子,这可是好东西,天天下网都逮不住它,我想着今天要能捉回去,我奶奶肯定高兴的很,就慢慢靠近那个兔子,它见人一来,拔腿就跑,那时候地里的小麦收了差不多了,地里光光的,野兔子也没有个藏身的地方,我也就跟着追,追的我都跑不动了,就眼看着要追到,不过还是让它跑了。

追的挺远的,到了沼泽地,长的都是芦苇,还有好多毛蜡(它长出的一种形状像香的东西),我下去摘了好多,那些同学给我讲的,点在家里可以驱蚊子。

太阳已经落了,天都有点黑了起来,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芦苇里乱窜,芦苇都是哗啦啦的声音,我没有看,就赶快往家跑,回到家,地里干活的大人也是刚到家。

没有过几天,家里的麦子就都收光了,夏天热啊,晚上睡早你也睡不着,老人都搬个凳子,在门口那么围起来一坐,就开始拉家长了,那谁,你家姑娘找婆家的事怎么样了,那谁谁家的小伙子不错。这种配对子的是老人们最喜欢的了,不过我更喜欢她们讲故事。

晚上的时候我王叔也在,就说了他那天夜里的奇遇,有个奶奶就说了,说她年轻的时候收麦子时发生的故事,她说那时候也不像现在,自己家收自己的,都是在公社干活,挣公分,谁挣的多东西就多,也没有收割机,都是人力割,要割上半把月的才能收完麦子,晚上男劳力们都看场去了,这女人也不能光在家啊,就申请上级建立妇女生产队(听上去像生孩子,哈哈),上级还就给批了,晚上的时候,妇女也可以看场了,那次看场是下过雨的第二天,为了按时完成任务,场里可不能出一点差错,她们就轮流值班,晚上安静的很,也没有狗叫,就都看见麦垛跟前有两个拳头大的鬼火(磷火)在跳,她就把其它人就叫起来,那个鬼火跳的更欢了,两个就那样挨着,然后往远处跳,这时候就看见一个女的,坐在那边的坟头上,鬼火就围着女的转。

远远听到那个姑娘哭,也没有人敢去看,都说别是害人的鬼,说不定在勾人的魂呢。

其中有个胆子大的大姐(讲故事的奶奶是这样叫她的),就说,“毛主席的思想你们都白学啦!哪里有鬼,社会主义最恐怖的是吃人的地主、资本主义阶级!”说完就往鬼火那边走,这边一群人也不敢说话,就看着她,看她马上走到那个女人旁边了,突然,那个大姐直直的倒了。

这边人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也不管害不害怕了,都跑过去,就看到那个大姐倒在坟边上,手还被麦茬划了口子,往外直冒血,大家就叫她,也叫不醒,坟旁边的鬼火也不知道到哪去了,只看到坟上长着一课歪脖子树,树上挂着一件衣服,红红的,像那种唱戏的穿的。

没有耽搁,那个大姐马上被送到卫生队,一连多少天,就那样躺着,也不醒,她妈就一遍一遍叫她。过了一星期,卫生队的就让接回家去住,她妈就拉车子给她拉回去,回家还是不醒,每天拉屎拉尿的伺候着。

说也奇怪,回到家第三天,她眼睛就可以挣开了,村里人说她是不是让啥东西上身了,又是拿鸡血给她抹额头,又是穿什么红衣服的。睁眼的那天还不会说话,就光睁了一天眼,又过了两天,恢复挺快,可以从床上坐起来了。

坐起来也不说话,她妈就看见她在床上自言自语。
见人一来就不说话了,过了十几天,还是不能下床,这让她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去找偏方给她吃,吃完就是不一样,吃完偏方的当天晚上,就下床了,走路还不稳,东晃西歪的,也不知道从哪把她妈藏的红布扯了出来,披在身上,又到厨房抹灶灰,把整个脸抹的黑鬼一样,就这样出来了,边走边跳,唱啊,谁家的姑娘出嫁了,谁家的小孩满月了,反正就是乱唱,从村东头唱到存西头

好多人都出来看,大家说,这不谁谁家姑娘吗,前面都还卧床不起,今天是咋地了?那个大姐就停在一个高台子上,又开始唱了,她妈是一路追过来的,那大姐跑的快,等她妈追到她时,都累的说不出话来,别人问她呀,大妹子,你家妮子咋了,咋犯疯了?她妈就说她也不知道啊,给吃了偏方就变这样了,然后上去就拉着那个大姐,让她回家,她不回,还要唱,说是再拉她,她就跳河,上吊。大伙都喊让她回家,她还是继续唱她的,最后看文的不行,她妈就一巴掌扇她脸上,当时那大姐就晕了,被几个人给抬回家的。

回到家没有多久就醒了,坐床边上,别人问她饿不饿,她说不饿,渴不渴,不渴。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她说她是唱戏的,说着就唱开了,唱的情啊爱啊的,在那时候,全国都是在唱样板戏,像什么智取威虎山啊这些,不允许唱别的。

她就是唱,不让唱还唱。她妈也管不了,想唱,就天天让她唱吧。没有过多少年,她妈就去世了,都说她妈是被啥东西给吓死的,那个大姐也回忆说,那天晚上下雨,就听见有人敲门,她妈就去开,一看是个姑娘,就让她进来,别淋着雨。

姑娘进来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妈,她妈问那姑娘是不是认识她,姑娘突然往里屋去了,一进里屋就看不见人影,她妈心想别是什么坏人,就找,把房子翻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人影,正纳闷着呢,就看见窗户外面有个人头,没有身子,挂在树上,她妈一下子就撑不住了,嗷嗷的哭啊。这时候灯一闪一闪的,突然一下就灭了。

当时她妈一口气没有上来,就不行了。

大姐那时候还疯疯癫癫的,到第二天早上别人来她家找她妈干活才看到她妈已经咽气了。

两眼睁的跟铜铃一样,身上没有一点伤,大姐就坐在凳子上,倦在一堆,说什么她妈的魂被勾了,说也奇怪,她妈吓死后没有几天,那大姐就不疯了,别人看到她的一天早晨,看到大姐能干活了,就问她,听的出神志很清楚,她说她也不知道咋了,就知道在一个没有日头(太阳)的地方,也看不见人啊。走不出去,她说她前几天看到她妈了,她妈让她出去,过年过节多给点东西给她。

大家听的也害怕的很,后来聊的时候问她妈是怎样走的,她就说她妈看见东西了。再后来就没有人再问这事,也没有人给她介绍婆家,有一年有一个人给她说媒,那大姐不愿意,不愿意就自己过,直到前几年才去世的,去世的时候门口挂了块红布。

是在半夜里,那时候冬天,别人来看的时候都冻硬了。她也没有亲人,还是村里出钱给她葬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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