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每天读点故事作者：荷梓
“那是你很小时候的事了，不过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母亲对我说。
这个故事是从母亲嘴里听来的，当年的我太小，对此没什么印象。不过这样诡异的事，我也只能半信半疑。
约摸我六七岁时，临近上小学的年级，我们搬到了学校附近的一栋楼里。等我们搬进来，才知道四楼住着个精神病，跟我们隔着一层，我们家在二楼。
“真晦气，怎么找了这么间房子。”母亲使劲地拍着沙发扶手，不满地发些牢骚。
“学校附近的房子不好找啊，能找找这这一间都不错了。将就些吧，等孩子上完学我们就搬出去。”父亲不停地按着遥控器，眼睛没从电视上离开过，但嘴里还得应和着母亲。或许男人心都比较大吧，父亲对于此事显得十分冷静。
当时小小的我根本听不懂他们的话，“妈妈，晦气什么意思？”
“以后学校里学了你就知道了。”母亲一扫脸上的不悦，朝我笑了笑，柔声细语地对我说。
大概过了两年，这栋楼平平安安的，什么也没发生。
其实四楼的精神病很少从房里出来，或许他也常出来，只是我们没见过几次罢了。我有时早早上学时看见过他几次，那个男人蓬头垢面的，眉毛胡子留得老长，根本看不出什么年纪。
他一直都穿着一件破旧肮脏的棉袄，拿个镜子站在楼口，对着镜子傻笑。
“妈妈，那个人在干嘛？”从楼梯下来一看见他我就大声询问。
母亲吓得一激灵，赶紧捂上我的嘴，“别说话！”
母亲又拉着我站在楼梯上观望了好一会，见那个精神病没什么反应，这才拽上我就往楼外跑。
在之后很久我都没见过那个精神病，直到一天下午放学。
晚上放学都是父亲接我，我们还未走到楼口，就远远看见那个精神病蹲在楼口，看着他破旧的镜子。
父亲也明显的被吓到了，愣了一下，又接着拉着我走。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下午他也呆在这里，从来没在下午见过他。
我有点好奇，于是在经过他时，朝他的镜子处瞅了一眼。他突然回过头来盯着我，不像往常那样傻笑，而是有点严肃，甚至让我感觉到一阵深深的恶意。
我害怕极了，一阵寒意瞬间贯穿全身。就只是一瞬间，我怕的连腿的不敢迈，站在那里就哭了出来。
父亲也吓坏了，抱起我就往楼上跑，连头都不敢回。
晚上父母把我哄睡着后，两人就坐在客厅里唉声叹气，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这房子真住不下去了，不能天天这样提心吊胆的。”
父亲没应母亲的话，而是点燃一根烟，浓浓的烟遮住了父亲紧蹙的眉头。
父亲突然长叹一声，压灭了还没抽完的烟。
“我这两天就看看其他房子，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就这说话的空档里，我突然打开卧室的门，直愣愣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要喝水吗？”
我没回答母亲的话，依旧直愣愣地站着。母亲本想再叫我一声，我却突然朝大门冲了过去，似乎要冲出房去。
“怎么回事？”母亲一下慌乱了，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自己乱了阵脚。
父亲见状，立刻从后面把正在开锁的我紧紧抱住并往后拉。可未曾想，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不知哪来的神力，一个壮实的成年男性竟然控住不住。眼瞅着我还要往前冲，母亲急得眼泪、冷汗一块往外冒，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并且冲上前来紧紧抓住我的手臂。
我的气力大到差点挣脱了两个成年人。在父母拼命的阻止下，我总算逐渐安静了下去。母亲上前仔细的看着我，却发现我根本没醒，依旧在睡梦当中。
“怎么……回事？梦游吗？”
“这才多大的孩子，怎么会梦游？”
这一晚，父母在床边陪着我，一夜未眠，他们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又过了三天，除了那天晚上发生的诡异事件外，一切又回归了正常，那一切恍惚梦一般。
那件事之后的第三天中午，母亲下班回来，却正撞见楼门口的灵车。
“怎么老见到这种晦气事。”
三楼的一对年轻夫妇正买菜回来，母亲与其打了个照面，便打听起来。
“这是，哪一家的……”
“四楼的，那个精神病。”那个年轻的女子凑过来，低声道。
“死了？啥时候的事？”
“都死了三天了，今早他家人来看他才发现的。”
“三天……”母亲突然后背一凉。
“可不是吗，就5月14号那天，听说是半夜突发脑溢血死的。”
5月14号，母亲记得很清楚，正是我发狂的那一天。
母亲突然一阵的心慌，连打了好几个冷颤。她正想就此结束谈话，赶紧上楼，却先被对方截下话茬。
“说起来那天，也奇怪的很……”女子微微抬头，眼珠转了两转，似在想什么事。
“那天夜里，我听见楼上有砸地的声音，声音不是很大但特别有节奏，咚咚咚的。我以为楼上的精神病又犯病了，就没管。过了一会，声音停了，然后突然又是很大的一声响，好像是有人摔倒了，这一响就把我吓醒了……”
母亲越听越害怕，中间也没心搭话，只是随便敷衍了几句便匆匆上楼了。
一进门，母亲便喊着：“这屋子真没法住了，赶紧赶紧，现在就看新房子。”屋里死般寂静，没人答话。
母亲又喊了一声，我这才从房间里小心翼翼地出来。
母亲长吁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瘫坐在沙发上。
“你爸呢？”
“爸爸出去买菜了。”
“你手里拿的什么？”母亲注意到我手里握着的一个小木雕像，那并不是父母曾买给我的。母亲边说，边伸出手，我也很自觉的把木像放在母亲手里。
“这是……我在门口捡的。”
母亲来回端详这个木像，木像不大，一个手就能握住，并且看着就知道很旧，已经有些破烂了。木像雕刻的并不细致，人物面部表情都是草草带过。母亲来来回回看了几遍，都没看出这到底是什么。说是人像，却又拿着法器，有很明显的宗教色彩；说是佛像，面部却又狰狞可怖，让人不寒而栗。
“门口捡的？”母亲显得十分疑惑，这种东西应该是不会随便乱扔的。
“就是那会楼上有人抬东西下去，我趴在门上的小窗看见的……这个从里面掉出来了……”我越说越心虚，越说约扭捏，到最后只是默默的站着，不敢看母亲的眼睛。
楼上……四楼的精神病！
母亲顿时怒不可遏，她一下从沙发上站起，眉毛倒竖，满面通红。此刻她已顾不上什么鬼神宗教，满腔的怒火促使她一把便将木像狠狠摔进垃圾箱。母亲一只手猛地拽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便腾出来打我。
“这种东西能随便捡吗？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不要随便捡外面的东西，你怎么不听呢！”
母亲几乎是喊出来的，尖锐的声音以及身体上的疼痛让我害怕极了。我一边号啕大哭，一边向旁边闪躲，试图避开母亲的打。
若是放在从前，我也有捡过其它东西，母亲不过是口头说几句便罢。这或许是母亲第一次对我发如此大的火。或许，母亲也被近来的事吓得不轻。
这天对我来说实在难过，但也总算挨了过去。晚上，母亲好不容易将我哄睡，这一天天的事也把她折磨的心力憔悴。她瘫坐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便又起来与父亲讨论搬家的事。
第二天早晨，母亲照例叫我早早起床，我却一动不动，睡得死沉。
或许还在生我的气吧。
母亲这样想着，长吁一口气，坐在我枕边。她强迫自己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用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
“昨天是我做的过了，起来吧，别生气了，今天还要上学呢。”
我依旧不动。
母亲又喊了两声，又轻轻拍了我两下。我却始终无动于衷。不是赌气似的装睡，而是真真正正地睡得死沉。
母亲感觉事情不太对，她收敛了笑容，又赶忙一边唤我的名字，一边试图摇醒我，这次她的力度大了许多。
我依旧不动。
在送我去医院的路上，母亲哭了一路，父亲也只是佯装镇定。
在做过一整套检查后，医生说我的身体一切正常，但就是醒不过来，建议住院观察。
（作品名：《楼上的精神病》,作者：荷梓。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点击屏幕右上【关注】按钮，第一时间向你推荐故事精彩后续。
本文版权归原作者今日头条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管理员删除，原文地址：https://www.toutiao.com/a6714918620331246087/ |
|
|服务条款|版权问题|手机版|小黑屋|手机版|滇ICP备13004447号-1|滇公网安备53032802000133号|神秘网
雷达卡
发表于 2019-7-26 16:42: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