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万人！美国拟做大规模新冠疫苗人体试验，靠谱吗？

yehaizi222

在新冠肺炎疫情无情蔓延之时，疫苗研发是一个重要突破口。

5月23日，路透社独家消息披露：“赶年底进度，美国拟进行大规模新冠病毒疫苗人体试验”。主导这个项目的科学家告诉媒体，美国将对超10万名志愿者以及五六种备选疫苗进行测试，希望在今年年前就推出安全有效的新冠病毒疫苗。

大规模人体实验引质疑

通常情况下，疫苗研发可能需要几年甚至数十年时间。迫于疫情蔓延的严峻形势，美国的疫苗研发项目已经把需要以年为单位的工作压缩到了几个月。但如此快速地进入大规模人体试验阶段，也引发了人们的广泛担忧。

根据路透社与益普索（Ipsos）的民调结果显示，美国人十分担心疫苗研发速度——如果仅仅是对比疫苗与安慰剂组之间的差异，则可以在短短六个月内就筛选出一种有效疫苗，但对于精确筛选的疫苗（确定出最佳剂量等），试验周期可能要达到9至12个月之久。

△ 3月16日，美国首批试验对象接种新冠病毒疫苗。

所以，这种速度下开发出来的疫苗安全吗？

一般来讲，用于健康人群的疫苗，需要遵循严格的研发流程。要经过动物实验测试才能进入人体测试阶段。即便是在人体测试阶段，通常也会先从小部分志愿者开始，进行小剂量安全性测试，之后再逐步扩大研究，找出疫苗在功效上最适用于人体的最佳剂量。最后的一个阶段才应该是有数万人规模的疫苗效果测试。

加速研发反引各界不满

但是，5月中旬，白宫宣布启动了一项名为“曲速行动”（Operation Warp Speed）的项目，要加速新冠病毒疫苗的研发。特朗普甚至不断为多家疫苗研发机构注入数亿美元的资金来为疫苗的研发“提速”。

△ 5月15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在白宫发表讲话时表示，他希望新冠病毒疫苗能在年底前面世。

疫苗研发速度的快慢，意味着在时间上能从死神手中抢回多少人命。不过，疫苗的安全性与效果却是投入规模使用的最重要因素。

5月13日，接收美国政府12亿美元资助的牛津大学研发团队在BioRxiv网站上披露了疫苗相关动物实验数据，但结果并不如人意。参与疫苗注射的恒河猴均感染了新冠病毒，这也就意味着此次疫苗研发是失败的。《科学》杂志对此评论称：“10月之前就出疫苗，美国12亿美元的赌注遭遇质疑”。

得到美国政府特别支持的另一研发机构——美国莫德纳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由于第一阶段疫苗试验获得成功而被大为看好。但《福布斯》消息称，新疫苗（药品）从研发第一阶段到最后批准，成功的可能性还不到10%，专家也质疑其早期疫苗数据可能是无效数据。5月18日《麻省理工科技评论》（MIT Technology Review）发表评论称：“莫德纳的最新疫苗看起来很有前景，但还是太早了。”

从科学的角度来看，目前进行十万人的大规模试验时机似乎并不成熟。多家机构进行的疫苗研发不仅未被完全证实能安全有效地对抗新冠病毒，且在流程上也存在着“步骤遗漏”的风险。疫苗领域专家洛伊斯·普里沃·杜姆（Lois Privor-Dumm）称， 任何步骤遗漏的风险都有可能挫伤人们对疫苗的信心，还会产生后续风险。

△ 3月28日，在美国匹兹堡大学，研究人员进行疫苗研究。（新华社 匹兹堡大学医疗中心供图）

德国之声5月4日的消息爆料，在美国，有一些议员甚至提出了颇具争议的试验：先向招募来的健康志愿者注射新冠病毒，然后再注射疫苗，以此来快速验证疫苗的有效性。 这种"疫苗筛选"方式毋庸置疑存在着严重的安全隐患和道德问题。

急功近利意图何在？

《今日美国》5月24日发布了一篇题为《在这场新冠疫苗的竞赛中，“曲速行动”计划能免于政治干预吗》的文章，文中曝光，由于美国联邦政府在这个由自身发起的公私合作项目中进行了严重干预，反而影响了疫苗的正常研发。 “人们担心的是，一个时不时对科学及专家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政府，可能会使科学与程序最终被政治化。”

△ “我只是希望政客们不要太过干涉，让科研工作者好好进行自己的工作。”——玛格丽特·汉堡，美国国家医学研究院对外秘书，美国科学促进会董事会主席

因为，美国一些政客一直将疫苗视为重振陷入困境的经济，甚至是超越全球范围内竞争对手的唯一、真正途径。《金融时报》就有观点提到， 虽然特朗普并不是美国第一个用“疫苗”化解危机的总统，但实际上其也在将疫苗看作中和病毒带来的政治风险（neutralise political risks）的手段。

5月28日，在美国新冠肺炎死亡病例超过10万后，CNN评论称：“美国第一个悲剧是这10万人本不必死亡，第二个悲剧是在疫情完全控制住之前没人知道还要有多少人葬送生命。”对美国疫情防控的不满溢于言表。

但美国新闻网站《商业内幕》似乎是在无意中道出了美国政府的真实想法：“随着特朗普总统对中国采取越来越强硬的态度，如果中国率先研发出疫苗，美国可能会处于不利地位。”

一方面，美国由于前期在疫情防控上表现不力，不得不把疫苗当成是摆脱疫情泥潭的救命稻草；而另一方面，美国将疫苗的研发卷入与他国的政治较量，急于在自认为的“中美疫情防控PK赛”上扳回一局。

近段时间以来，美国不仅频频阻碍全球防疫合作，甚至不惜抹黑中国，造谣中国不公开病毒信息，还视疫苗开发为“零和竞争”（zero-sum game），意图在疫苗研发上抢得先机。

除了将中国当成疫情防控的“假想敌”，美国还在国际社会四处招兵买马。但这也引来了颇多不满与反对。

5月13日，法国制药巨头赛诺菲（Sanofi）集团行政总裁赫德森（Paul Hudson）接受彭博采访时表示，由于美国政府提供了研发新冠疫苗的资金，承担了投资风险，因此有预购优先权。此番言论随即引来法国总理菲利普的不满，他认为：“疫苗是全球的福祉，所有人机会均等是不容商榷的。”

特朗普还曾表示，若新冠疫苗研发成功，会首先满足美国民众的需求。但其实正如德国之声新闻所言—— 新冠疫苗是一场没有领跑者的竞赛，无论哪个国家最终先研制出安全有效的疫苗，对全人类的公共卫生事业都将是一个伟大的里程碑。

生命面前，请让政治靠边站

病毒无国界。在生命面前，政治利益必须要靠边站。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第73届世界卫生大会开幕式上的致辞中承诺 “中国新冠疫苗将成为全球公共产品”，这个承诺对全球来讲无疑是定心丸，给笼罩在疫情阴云下的全球人们带去了希望。

同时，习主席还表示，要加强信息分享，交流有益经验和做法，开展检测方法、临床救治、疫苗药物研发国际合作，并继续支持各国科学家们开展病毒源头和传播途径的全球科学研究。

△ 4月11日，工作人员在国药集团中国生物新冠疫苗生产基地质量检定部门从传递窗拿取新型冠状病毒灭活疫苗样品。（新华社张玉薇 摄）

如今，中国科研团队与企业在病毒研究与疫苗研发方面做出的成绩，也逐渐获得了国际媒体的关注与认可。

5月26日，《自然》杂志发布了一项由中国科研团队和企业共同完成的实验报告，报告显示，研发中的疫苗在恒河猴动物实验过程中表现出了潜在的治疗和预防效果。

科学的问题始终应该交给科学来解决。若要攻克新冠病毒，尊重生命、尊重科学，全球合作、信息共享才是正确的道路。

- END - 撰文 / 文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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