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预读」蒋蓝：张献忠与简州象猪的灵异事件

明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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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鲍尔吉·原野 陆春祥 蒋蓝

小说：葛水平 卢一萍

诗歌：梁平

张献忠与简州象猪的灵异事件

蒋蓝

绛溪河始起有两条河，一条来自仁寿县牛角寨，流入简阳县境西部边缘的三岔湖，经三岔、红塔两区的10乡镇，在县城西北注入沱江，境内流长63.5公里。根据简阳作家杨小愿的走访，本地诗词名家曾渊如老先生曾在民国时期采风时得知，另一条支流发源自龙泉山，小名赤水河，流经山泉镇七姑山下，下凡的仙女偷来王母蟠桃交给贫困者种植，这显然是神话里“脱贫攻坚”的壮举。所以，那一带一直有种植水蜜桃的历史。每当春季桃花飘落，花落水红，所以这是绛溪河的得名，富有诗意。两条小河在毛家坨汇合，那里就叫三河口。我估计，还有可能在于流河经过红土丘陵地带，雨季往往裹挟大量泥沙，颜色呈绛而来。

壹

简阳“象猪”

在简阳民间，一直流传有关“象猪”的传闻。说的是一种既像大象又似猪的动物，灵异之物，就给人带来吉兆。在作家巫昌友的《绛溪笔谈》一书里，就有关于象猪的记载。

南宋简州籍状元许奕在赴京科举之时，家中饲养的母猪诞下一只象猪，其色纯白，鼻长如象，两天就可以食五谷杂粮，不吃草类。许奕急于渡过沱江而受大水阻碍，象猪毛遂自荐，奋勇将主人驼载过江，最后中了状元……这是“猪凫三江、狗游四海”的具体实践，象猪也自然而然修炼成“状元猪”。

这个故事在《简州稗草》也有记载。据说在简阳的河东地区的古渡口边，还存有象猪泛舟的石头造像，人们无论从哪个方向看，象猪均栩栩如生。

其实，古人从没有放过这样的灵异与神启。

《山海经?西次三经》记载说，钦山中栖息着一种名叫“当康”的野兽，其外形像猪，长着大獠牙，发出的叫声就像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因为它像猪又长有獠牙，所以也被称为“牙豚”。传说每当天下要获得丰收的时候，它就从山中出来啼叫，告诉人们丰收将至。所以它虽然样子不太雅观，却是一种兆丰年的瑞兽。郝懿行注：“当康大穰，声转义近，盖岁将丰稔，兹兽先出以鸣瑞。”

另据东方朔《神异经》记载，南方有一种奇兽，样子像鹿，却长着猪头和长长的獠牙，能够满足人们祈求五谷丰登的愿望，也可能就是这种当康。

贰

龙泉山

龙泉山有没有自呼其名的当康出没，的确不好妄言。

“牛生麒麟”和“猪生象”原是作为灵异之象记载于史书，这在《宋史》和《元史》中都有体现。那自然不是妖孽，居然是祥瑞。四川民间更有“九猪一象”的说法，暗示了“猪象”总要在猪圈里君临！

巫昌友指出，在龙泉山脉的深处，有供奉象猪的庙宇，所谓庙宇只是几个不大的石头搭建的小屋子，里面供奉着象猪又像人的神物，问当地群众究竟供奉的是什么？群众也说不清楚，反正祖祖辈辈就这么供的，据说供了就吉祥。在简阳的河西地区，民间在相互恭贺的时候，会互相说一句：“今年要整一对，供一对象猪”。可见，供奉象猪的习俗流传甚远。

叁

黄虎骑猪，香象渡河

简阳的绛溪河流域，曾经是张献忠与杨展大军作战的战场，从草池到玉成的关门石，张献忠败被杨展的先头部队紧紧咬住，无法脱身。张献忠败兵，被杨展围困在地势险要的滚柴坡。弹尽粮绝之时，“护佑”的神灵终于现身，从绛溪河的香火堂里窜出一只象猪，生力军一般闪烁一身光芒，驼着张献忠渡过绛溪，逃往了仁寿县牛角寨。黄虎骑猪，香象渡河。后来，人们把象猪走过的地方叫象鼻嘴。数百年来，象猪成了民间津津乐道的传说。

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反民间常识的传说。尤其是出现在红壤遍布的成都平原东沿，这仅与梓潼县七曲山的赞美与祈祷，构成了奇崛的二重奏。而这又恰是张献忠的讴歌者们没有注意到的鲜活个案。

象猪其实是一种生物畸形，并非虚构之物。现在出现这种现象可能与周围的环境和饲料有关。 近年，有人说简阳玉成乡一农户家中出现了一头象猪。群众听闻后，围观的人络绎不绝……

同样，张献忠率将经过龙泉山下石经寺，也遭遇过一件灵异事件。

肆

石经寺

石经寺座靠龙泉山脉中段东麓的天成山，历史悠久，气场阔达，历代高僧辈出。石经寺相传始建于东汉末年，曾为蜀汉大将赵云的家庙，以“灵音”之名闻世。

《简州志》及简州石经寺内碑文均有记载：“明末寇策马欲入寺，马伏地不起。举火焚寺，三举三灭。贼怯，下马遥拜而去。”

“寇”说的就是黄虎张献忠。

按照记载中的情况，很符合张献忠的性格。只是，他绝对不会“下马遥拜而去”的。张献忠军中以此为怪，都说是石经寺中的明代楚山祖师肉身显灵，十方信士接踵而至，香火由此而更加鼎盛……每年祖师洞开山之日，香客络绎不绝，灯火辉煌，经幡飘拂，人如潮涌，摩肩接踵。

真实的情况是，石经寺大部分建筑毁于明末兵火，现存的规模是经清乾隆嘉庆年间数次大修而成。

本文节选自《黄虎张献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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