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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26嫁人被说配不上,她不顾流言想做贤妻,一个电话却打破她幻想(上)
这下不可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乔翠玲只得告诉他有个电话打了很多次,她就接了,但她谎称信号不好,什么也没听清。
耿山半信半疑地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号码,“没事,可能是推销的吧。他们这种人啊,不打到你接电话是不会罢休的。”
乔翠玲本还在心里替耿山开脱,可能是同事,也可能是追求他的女孩子,或许耿山并不在意。但看到他如此掩饰,大概是有什么心虚的事。
“万一是熟人呢,要不你回过去问问?”
“不会,熟人电话我都存着呢,怎么会显示号码?再说,你不是说信号不好嘛。”
“哦,我是想着你新换了工作,怕是有什么人的号码忘了存。别耽误什么事就好。”
“行啦,没事的。”
见耿山有些不耐烦,乔翠玲也不多说了,但心里始终留了个结。她甚至想找个机会给那个号码打个电话过去,探听探听到底是什么人。
可惜刚才太过意外,根本没想到记号码。而发生了这种事,再想碰到耿山的手机,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天,乔翠玲不仅没机会碰到耿山的手机,甚至都没有看到。这更加坚定了她对耿山的猜测,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也不好说什么。
直到耿山再次离开了,乔翠玲也没能想出什么办法,她比先前更加委屈,也更加没精神了。耿山娘毕竟是过来人,一开始她只觉得耿山回来住了两天又走了,所以乔翠玲不大乐意,但渐渐地她便发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乔翠玲是个最豁达的人,况且耿山出门这事当初也是他们都同意的,如今不至于一连几天都无精打采的。
“翠玲啊,你和山子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啊,娘,您咋这么问?”
“自从山子走了,我瞅着你好像没什么精神。”
“没啥,可能天热了吧,天热人就没精神,何况我又胖,最怕热了。”乔翠玲换上最率真的笑容,哄婆婆开心。
“瞎说啥,我们翠玲可不胖,这是富态,享福的命。”
“好,借您老吉言。”
“你们真没事啊?”
“能有啥事,他拢共住了两天,还闹别扭不行?”
耿山娘点点头,“我这儿子啊,没有坏心,但脾气不算好,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娘,娘给你骂他。”
“哎!”乔翠玲爽快地应着,转过头偷偷抹了把眼泪。她突然觉得,即便耿山对她不忠,她守着婆婆过一辈子也是好的。
原以为有了固定工作耿山便不容易回来了,结果这一次他倒没让他娘和乔翠玲等太久。
耿山带着一脸的失落回来了,但他进门前掩饰了自己的心情,瞒过了他娘,却没骗得了乔翠玲。
乔翠玲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终只是说了一句“回来了”。他娘自然是高兴的,但又怕耽误他工作,问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耿山小心翼翼地在心里措辞,他希望他娘和媳妇都觉得他在外面是好的,甚至是风光的,但他知道现实并不是。
迟疑的瞬间,耿山娘也看出了儿子的不对劲。
“咋了,山?在外面有啥不如意的?没事的,大不了咱们不去了,家里不是挺好。”
“没啥,娘,就是工作不太顺心,所以就……辞了。等我回去再找新的,就是这次没挣什么钱。”
耿山娘松了口气,“我当是啥,不碍的,工作可以再找,不行还能回家,都不是事。”
乔翠玲当着婆婆没说什么,回了屋才问耿山,“到底咋了?”
“不是都说了。”
“你没说实话,当我看不出来。”
耿山一愣,他觉得自己应该没什么破绽,“你看出啥?”
“反正我能看出你骗人,至少是有事瞒着我们。”
耿山张了张嘴,又停了一下,最终只是说,“没事,睡吧。”
乔翠玲心里又系了一个结,她想大声质问耿山,但念在他刚刚回来,又确实情绪不好,再加上怕吵到婆婆,一时也就忍住了。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不必耿山说什么,却有人上赶着替他说了。
来人是耿山的中学同学,叫孙灿灿的。不巧当时耿山到他大舅家去了,好在耿山娘对这个姑娘还有些印象,乔翠玲虽不算认识,但一个村住着,难免眼熟。
孙灿灿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来了,耿山娘第一个看不上,她顶不喜欢这样招摇的姑娘,倒是自家翠玲这样朴朴素素的才好。
不爱归不爱,但起码的礼节还是有的,耿山娘客气地同她说了几句话,就借口身子不适,回自己屋去了。至于孙灿灿所说的特意给耿山娘买的营养品,她连看都没看。
乔翠玲与孙灿灿不熟,但此时不得不陪她拉着家常。原想着耿山没在家,她略坐坐也就走了,谁知道她却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翠玲,咱俩以前不太熟,但毕竟都是一个村的,要是在外地碰见了,就像亲人一样了。”
乔翠玲不明白她想说什么,陪着笑点头称是。
“那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我喜欢耿山。”
耿山一个人出门在外,说起来乔翠玲也不是完全不担心的,外面的世界本就宽广而复杂,耿山又是个老实人,叫她怎么能放心。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耿山出了趟门,招惹上的竟是本村的姑娘。
“我不明白你啥意思,耿山他已经是有家的人了。”
孙灿灿丝毫没有羞愧感,“这个我知道,所以才来找你。正好耿山没在,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说呢。我说句实话吧,你也别生气,你想想看,你跟耿山般配吗?”
乔翠玲看着眼前比她年长两岁却更显靓丽的孙灿灿,一口气梗在心口。
她从未感到自卑,但这一刻,她说不出“般配”两个字,不仅因为她不美,更因为耿山一直以来的冷落。她从没有进过他的心,这才是最令她抬不起头的。
乔翠玲一时沉默了,孙灿灿更加得意,“不瞒你说,我以前就喜欢耿山,但他看不上我。我一气就出去打工了,谁知道后来他竟然娶了……算了,也是我们有缘分,他也出去打工,还被我遇见了,他那份工作也是我介绍的,但不知道怎么,没多久他就辞了。我这次来是问问他的意思,一个是工作的意思,一个是……”
孙灿灿停了一下,见乔翠玲没有开口的意思,她继续说道:“你好好想想吧,你要是肯离婚呢,我会给你一笔补偿的。”
“他喜欢你吗?”乔翠玲淡淡地开口了,似乎料定孙灿灿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本来已经放弃了,但看他……你别生气啊,他连你都娶了,我难道比不上你?”
“你比不上!”
话音一落,两个人都愣住了。说话的竟然是耿山。
乔翠玲一时又惊讶又感动,眼眶微微泛红。
孙灿灿愣了一下,很快便恼羞成怒,“耿山你别欺人太甚,上学时候我就喜欢你。出门遇见你了,我就一心想照顾你,帮你介绍工作。你倒好,没几天就给人撂挑子了。现在我又追到你家里来,我连个乔翠玲都比不上吗?”
“你喜欢我,我谢谢你,但我无法用同样的感情回报。工作我也谢谢你,但你要求的回报我做不到。至于翠玲,我希望你不要侮辱她,她是我媳妇。”
“你……”
“好好的,咋吵上了?”耿山娘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了。
孙灿灿正找不到台阶,见老太太出来了,便一跺脚,“你们一家子欺负人!”说着便跑了出去。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了。
乔翠玲不知从何说起,耿山更不知该怎样解释。最终还是耿山娘打破了沉默。
“到底怎么回事?山子,是不是你惹什么事了?”
“娘,我……”
耿山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他在外经历的事都说了出来。
和孙灿灿对乔翠玲说的差不多,只不过遇到孙灿灿的时候,耿山并没有见到老乡的欣喜感,更没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他只觉得很麻烦。
孙灿灿喜欢耿山这件事,上学的时候就有不少人知道了,只不过后来毕了业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在异地相遇,孙灿灿便觉得是上天的眷顾,希望把当年没追到的耿山再追一遍,尽管她知道耿山已经成家了。
耿山坦言,他对孙灿灿介绍的工作还是很满意的,但因为牵扯到孙灿灿,他也有所顾虑。而当时孙灿灿的说法是,她只负责牵个线,成不成的要看耿山的本事。这样一来,也就显得和孙灿灿没有太大关系了。
据耿山所知,孙灿灿是有男友的,甚至他们已经同居了,因此也就放下心来。没成想孙灿灿不仅不在乎有没有男友,还放下话来,即使她已经结婚了,也一样会追耿山。
耿山的拒绝被孙灿灿理解为害羞,她之所以自信耿山会喜欢自己,就是因为她觉得乔翠玲远远比不上她。
耿山竟然娶了乔翠玲,孙灿灿认为自己取而代之的几率很大,简直十拿九稳。所以直到耿山为了远离她而辞了职,她也仍觉得耿山只是出于对乔翠玲的责任感。
于是她追到了家里,然后碰了一鼻子灰。
“你真没对那姑娘动心?”问话的是耿山娘。
“真没有,一丁点都没有。”
“何苦来,她不知道我们山子娶了这么好的翠玲,怎么有脸上门来闹?翠玲,”耿山娘问儿媳妇,“她没欺负你吧?早知道我就不回屋去了。”
“没有,娘,她还没说几句呢,山子就回来了。再说,这是咱家,她咋欺负我?”
“你这孩子太老实。不过这事都是山子的错,他要是让全村都知道你们小夫妻俩恩恩爱爱的,谁还那么没脸来拆散你们啊。”
乔翠玲低着头没说话。耿山也红了脸,“娘,这事还满村子地嚷嚷不行?”
“咋不能?我们翠玲就是跟了你才受了委屈,这孩子有多好,你是看在眼里的。”
“娘您说啥呢,我当然知道,”耿山看了乔翠玲一样,是在回答他娘,却又像是对乔翠玲说的,“我都知道。”
乔翠玲始终没当着婆婆的面对此事发表意见,直到回到自己屋里,只有她和耿山两个人时,她终于忍不住问他,“你到底是咋想的?”
耿山一愣,“啥咋想?你要是问孙灿灿的话,我真的对她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乔翠玲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点点头,“我信你。我是问,你对我是咋想的?”
“你是我媳妇呗。”耿山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
“但你从来没喜欢过我。”乔翠玲把忍了太久的话说了出来,她不知道耿山会怎么回答,但她希望得到一个答复,又害怕得到答复。
“我明白,我从前冷落你了,其实咱俩结婚那会儿,我确实……”耿山不好意思了,但见乔翠玲没搭茬儿,他只好继续说下去,“你也知道,咱们以前也不算熟,结婚是媒人介绍的。我也是自私,想着你孝顺又能干,娘也喜欢你,这就答应了。”
“那你后悔了没?”
“后啥悔啊,我高兴还来不及。但是刚结婚那会儿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几天前还只是见面打个招呼的交情,突然间就一起过日子了,我这心里没准备好呢……”
乔翠玲“噗嗤”一声笑了,“你个大男人准备啥,我还不是一过门就拿自己当这家里的人了,你倒矫情起来。”
耿山不好意思地笑笑,“你本来就是爽快人,我这脾气也就这样,我知道不好呢,一时也改不了。”
“改不了就算了。那你现在咋想?”
“咋想?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呗。之前我说想把你和娘接走,也都是心里话,想让你们过好日子,谁知道引出这么档子事。”
“也未必是坏事,这不是把事情都说开了。这么一说,我还得谢谢孙灿灿呢。”乔翠玲的心结解开了,整个人都精神多了,“你也是,木头一样,早点儿说出来能咋,我还一直以为你嫌弃我呢。”
“我嫌你啥?”
“我又丑又胖,还没上过什么学,脾气也不好。实话说了吧,我早就喜欢你了,可能不比孙灿灿晚多少,但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连多跟你说一句话都不敢。谁知道,到最后竟然嫁给你了,做梦一样。”
耿山第一次知道乔翠玲内心的想法,他从没想到那个看似大大咧咧、整天嘻嘻哈哈的爽快姑娘,竟然又如此细腻而自卑的心思。
他也是第一次主动地把乔翠玲搂在怀里,“说啥傻话呢,你这么好的媳妇,我只怕自己配不上呢。”
乔翠玲贴在耿山的胸口,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幸福。
“你斯斯文文的,我是个火爆脾气。”
“但你对我和娘都没发过脾气。”
“你是念过高中的,我没啥文化。”
“有啥,我也没考大学啊,咱们就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罢了。”
“但你又高又俊,我丑,还胖。”
“胡说,我媳妇可不丑,也不胖,那是富态,咱娘说了,是享福的命。”
乔翠玲满意地依偎在耿山怀里,“你就是我的福。”
“嗯,你也是我的福。”(作品名:《你是我的福》,作者:木世草。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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