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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火烧小辛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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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18 15:49: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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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县以东,天津以南,是九河下稍的低洼地,水洼套着苇洼,苇洼连着水洼,又偏僻又荒凉。大苇洼边缘,有一个叫王徐庄的大村子,村里的人多数都姓刘。王徐庄东南三里地,有个叫小辛庄的小村。故事就发生在这两个村之间。

清咸丰三年(公元1853)秋后,王徐庄刘家准备搭台唱戏。王徐庄有一户姓钮的小财主,因为是单门独户,受刘家歧视。决议唱戏以后,刘家派管事三麻子到钮家去说:“钮二爷,今年苇子长得诚好,鱼货也不落道(落读如烙,落道,不好,不强之意),咱们唱几天戏乐呵乐呵呀?”

所谓钮二爷,不过是个小庄稼老头,根本就没法跟刘家的族长、管事的气派比。他一听“咱们”二字心里就打小鼓,钮刘二家多怎也没平起平坐过,今天来抬举他,八成没有好事儿。“三爷,乐呵乐呵是不落道,不知道……?”钮二爷试探着深浅问。

“啊,钮二爷要愿意呢,这戏就咱刘钮两家唱,花钱呢,两家平摊。”三麻子一脸的硬气。

要说看戏,刘家加上亲友,少说也得两千口子,钮家呢,连一百口子也没有,费用平摊,自然是不合理。可钮二爷根本不敢这样说,只是应道:“三爷,俺这些家底,你老知道,统共不值两壶醋钱,哪里唱得起戏呀。”

三麻子听了这孙声孙气的话很得意:“钮二爷舍不得银子吧?”

“三爷,不是舍不得,是真没那么多呀。”钮二爷委屈道。

“那么,要唱起来,钮二爷的座位儿搁到哪里呀?”三麻子进一步逼迫。

“三爷三爷,俺们没人看,没人看。”钮二爷抱拳拱手,急忙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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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难为钮家也不光是因为他单门独户,还有一层更深的怨。王徐庄刘家,有十八股。有一股东屋港的苇洼想卖,跑合儿的跑来跑去,卖给了小辛庄左家,这事让其他股知道了,出头挡横不让外卖。要卖得先尽着刘家,刘家不要了再说左家。眼看到手的苇洼飞了,左家气恨得牙根疼。左家的宅子座落在王徐庄通韩村(现黄骅市)的大道边,每逢韩村集,左家的老爷子摆个椅子坐在门口,只要有刘家人路过就骂。一来是在左家门口,二来是左家的人都会武术,动武不是个儿,刘家人敢怒不敢言。过了不久,东屋港的苇洼起火,上千亩的苇子被烧了个精光。谁放的火?没人说得准。但是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左家,第二个怀疑对象还是左家。两家的仇越结越深了。可是,刘左两家结怨碍着钮家嘛事儿了?当然有原因,钮家的闺女在左家做媳妇。按照仇人的朋友是仇人,仇人的仇人是朋友的原理推论,钮家自然也被刘家认定是仇人了。只不过对待的方式略有不同罢了。

九月九重阳节,秋高气爽,苇花浩荡。王徐庄的戏台上正要开戏,头一出是《群英会》,是从北京请来的三庆班,领衔的戏子叫程长庚,听说京戏就是他创造的,又听说三庆班里还有几个“女坤角”,女的当戏子,稀罕,人们都想饱饱眼福。戏台上很乱,过来过去上来下去的净人,有戏班子里的,也有村上的头面人物。比较起来,台下的秩序倒比台上好,男人站左边,女人站右边,中间横一根杉杆隔着。打完三遍通,出来一个丑儿,脸上画着个大白蝴蝶,用公鸭嗓学牛叫,学驴叫,学鸡、鸭、鹅叫,后来他说还会学王八叫。洼民们见王八多了,从鸡蛋大的到簸箩大的都见过,可谁也没听到过它们的叫声。有人送上个小茶壶让丑儿喝口水,有人搬来一个凳子做道具。喝完水,丑儿趴身凳子上,划拉着四肢,抬着脑袋学王八叫:“大果子啊一一!”台下“哄”的一声被这个丑儿全逗笑了,笑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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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钻出一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站到右台角上,拉下大裤档,对着台下的妇女媳妇呲起尿来。

刘家的人们认出来了,这人就是钮家的姑爷、小辛庄的左振流。他排行老六,叫振流,实在就是要“镇刘”啊。左振流的媳妇听说娘家村上唱戏,两天前就来了。今天早晨,左振流吃了饭,骑匹骡子,也来了。他围着戏台转了一圈,看时间还早,就到老丈人家拴牲口。一进院门,正碰上自家媳妇,耷拉着脸问:“你来揍嘛?”左振流也没当回事:“看戏呗,还能揍嘛? 你不看?”他媳妇说:“人家不让咱看!”左振流一听就翻儿了,跺着脚儿骂:“揍嘛,不让爷看?打他个×生的!”老丈母娘闻声迎出来,老丈人钮二爷差点没吓得尿到裤里。老两口子给姑爷说了好话三千六,他才答应不闹了。说不闹了,大家都放心了,左振流就趁机溜出来,上了台……

“戏台赌局是非场。”不让钮家看戏,刘家知道钮家连尼也不敢放;要找事的,就是小辛庄左家。管事的派六十个好小伙子护住前台,派二十个好小伙子护住后台。左振流这一泡尿还没呲完,就被围住了。戏台立马变成了比武场,双方在台上厮打起来。左振流一路子拳打脚踢,功夫真不善,打得刘家人东倒西歪。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恶虎架不住群狼,时间一长,左振流身上着实地被打了几下子,滚下台去逃回了小辛庄。

王徐庄刘家老族长外号叫穷大辈儿,一个高高瘦瘦的穷孤老头子,没儿没女,下边竟有六辈的“搭拉孙儿”。穷大辈儿,七十多岁,大字不识,当过洼匪,蹲过大狱,是个好勇斗狠不怕死的角色。一看左振流被打跑了,对三麻子说:“三儿,他们还得来。你领六十口子,到东南场上等他们,别让他们把戏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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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麻子应着。

“带十杆鸟枪,他们敢硬往里闯就打眼眶子!”穷大辈儿又嘱咐:“出了人命,丫伯(伯读bai,沧州沿海一带人们的口头语,丫是母亲,伯是父亲,意指说话硬气)老爷爷我顶着!”

三麻子带着人离开戏台,穷大辈儿坐在台上下令继续开戏。

左振流回到家,跟他伯(爹)一学舌,老左无名火起,一声招呼,集齐了六个儿子、七个侄子和几个孙子,直奔刘家戏台而来。有人带了家伙,被老左骂了一顿:“带家伙打架丫伯是孬种!”老左有恃无恐,他手下这十几条如狼似虎的汉子,武功都不错,一个人打刘家三俩的都跟闹着玩儿似得。

东南场,是有几十亩大的一片又平又光的碱场板儿,是从小辛庄进王徐庄的必经之地。三麻子带的人在场的北边摆了两排,头一排,五十个人,手持刀枪剑戟; 第二排,离着头排十步,是十个鸟枪手。三麻子站在最前头,冲一个三十岁的汉子一招手:“庆生!”

“三叔!”被唤作庆生的汉子走过来。

“咱刘家好几百口子,就你的武艺最高了,给他们点厉害看看!”三麻子说。

“好!”刘庆生摩拳擦掌:“三叔你老擎好吧!今天我得毁他丫伯几个!”

“好!打死他们多少人也没你的事儿。万一让他们伤着,祖产养着你全家!”

“他们想伤我?嘿!三叔,不客气说,丫伯能伤我的还没揍出来呢!”说着提起大刀片,“嚓”一声,插进地里有二尺多深,外边光露着个刀把儿“嗡嗡”颤动。

老左领着人走进场。他来到一盘碌碡跟前,一抬脚,只听“咔”一声响,碌碡架子就飞了起来,落向在后边跟着的儿孙们的头顶。几个人伸手接住,一阵“咔咔”响,碌碡架子被劈开,变成四根又粗又重的短家伙。“老三,怎么个打法?”老左走到三麻子跟前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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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麻子看看左家的十几条汉子,哪一个都能顶刘家十个八个,眼珠一转说:“你来到我们的门口上了,打群架说我们欺负你。咱一个对一个。”

老左本来想说打群架也不在乎,可看到后边的鸟枪,说:“好!”朝后招了下手,左振流一个箭步抢先出场,拿着根两把来粗、三尺多长的榆木碌碡框。

迎接他的是赤手空拳的刘庆生。

“你的家伙呢?”左振流问。

刘庆生抬抬下巴,指指露在地面上的刀把。

左振流把碌碡框戳在地上,抡起拳头当锤子,“砰砰砰”砸了三下,碌碡框子就被楔进了地里。大场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围了一圈人,见此情景,发出一片赞叹声。

左振流和刘庆生交了手,双方拳脚并举,在场中心盘环起来。这一个黑虎掏心,那一个凤凰展翅;这一个白蛇出洞,那一个鹞子翻身;这一个哪咤探海,那一个二郎担山……打了好一阵,势均力敌,不分胜负。刘庆生急于取胜,趁一个闪身的机会,“噌”一声从地里拔出刀,朝左振流攻去。左振流徒手对刀,毫无惧色。刘庆生的八卦刀一路猛攻,左振流闪展腾挪,避实就虚,防中带攻。两个人又打了一阵,忽然一根手指头从两人中飞起来,“叭”一声掉在老左的脚下。老左拾起来一看,是根中指,被刀齐齐削断,毫无疑问,是自己儿子的。他看看子侄们没人注意,就悄悄地装进了搂兜(即口袋)。左振流被削掉右手中指并没觉事,他在一挥胳膊的时候,一溜血点正甩进刘庆生的双眼,刘庆生的招式瞬间一顿。趁这个机会,左振流一个弹腿踢飞了刘庆生的刀,趁势进招,左手手指戳进了刘庆生的眼窝,硬生生把刘庆生的右眼戳瞎了。刘庆生倒地,一个就地十八滚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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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振流刚要追,这时钮二爷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拦住了姑爷。就在这一刹那间,很多人跑进来劝架。一看架是没法打了,三麻子对老左说: “咱们沧州大堂上见吧!”

刘左二家都用银子买通了沧州知州衙门,聪明的知州判了个“一指抵一目”,谁也不输谁也不赢,希望两家息讼睦邻。

用一个眼换一个手指头,刘家总以为不上算,总觉得这口气没出来。正在这时候,王徐庄刘家从外边回来一个叫刘旭升的中年人。他在太平军进入独流时参加了太平军,在天官副丞相林凤祥的帐下当卫兵,有一天林凤祥的烟袋丢了,让刘旭升给拾着了,他希罕那玉石烟嘴、白银烟锅和赤金荷色挡头,就藏在了裤兜子里。林风样追究得很急,他害了怕,趁一次太平军战败,就逃了回来。回家一听打架的事,就说:“指望着官家是断不清的。要报仇,就得亲自下手。”

有人反驳:“官府会来查办。”

“屁!太平军眼看就要打下天津卫了,打下天津卫,小小沧州也得完!他们顾他们的小命儿还来不及呢,谁还顾了这个!太平军一来,就变天啦!”在他的鼓动下,复仇的烈火迅速在刘家人们的心里燃烧起来,加上好勇斗狠的穷大辈儿,加上刘庆生留在人们心上的一个眼里的黑窟窿,加上老左坐在道边骂得更难听的话,加上几家闲得无聊想寻点精神刺激的财主肯出银子,加上一个外号叫缺阴鬼儿的人的计谋……一个血洗小辛庄左家的计划逐渐形成。

刘家有个秀才,叫刘明轩,眼看着就要发生连锁反应的大惨案,急忙到刘家每一家陈述利害,磕头爬跪的央求刘家人千万不要胡来。但是迎接他的是刘家头面人物们的斥责和谩骂,老百姓赞成刘明轩的意见但左右不了局势。刘明轩眼看着无力制止这场流血惨案,在一个黑夜,悄悄地拖家带口离开了王徐庄。

腊月初的一天,刮着大西北风,刮得天昏地暗。那时候洼下庄子的人白天是两顿饭,刚吃了下午饭,刘家族长传来命令:凡十八到五十的男子,一个人带一杆泥叉或渔叉,到祠堂集合。同时,在王徐庄各路口放了岗,放进不放出,以封锁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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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气把一个要饭的老寡妇震惊了,她相信刘秀才说的话,今夜杀了左家,明天刘家就要被杀。她要了一天饭刚到家,立时挎着篮子出了村。她怕往南走引起怀疑,于是出了村北口,碰到了站岗的,问她:“嫂子,天黑了,又上那去呀?”

“哟,兄弟呀!要了一天了也没要着,上娘家找口儿吃的吧。”寡妇娘家是尚庄子,在王徐庄西北,站岗的没有难为她,放行了。

老寡妇急急赶路,小脚迈不了大步,坑坑洼洼的道,常常被绊倒。她走了个通身是汗,绕了个大圈,天黑时才来到小辛庄左家的大门口,好不容易见到老左,张口直说:“我丫唉,可了不得了!王徐庄子老刘家今儿黑下要来杀你们,你们爽走吧!”

小辛庄老左对此好象早已有所预料,冷笑了一声:“丫伯我还等他们不来呢!”

老寡妇一看立时给老左跪下了:“左爷,你们爽走哇,这事可了不得了。”到底怎么个了不得,她也说不出来,只是凭感觉觉得事态非常非常严重。

老左应付她儿句,给她几个馒头,打发她走。

老寡妇一声讪笑:“左爷,你这白东西俺真想吃,可俺不能要。俺来送信儿,不是为这个……”说完,老太太踉跟跄跄,消失在暗夜中。

老左并不以为她说的是假话,立时把儿子、侄子们叫来商量对策,这些晚辈们没有一个说走的,一致认为:来个三百二百口子的也攻不到院里来。老左立马部署:把东西两面的大门堵死,只留朝南的大门,要开着,让刘家人从大门进。只要人进来,四杆鸟枪轮流开火,把大门封死。他估计刘家人一定会带梯子来,没梯子怎么上房? 他调动全家往房顶上运坯,沿着外沿垒起一道半身墙,只要人一到墙底下,就用坯往下砸,一树梯子就把梯子推倒;万一有人爬上来,就用扎抢捅、大刀砍……部署就绪,一锅肉饭也炖熟了,大家伙儿狼吞虎咽一顿,上房严阵以待。

左振流一家,是小辛庄左家的一大股,住在村东北角,和村里的房子距离几十丈远。老左安排好一切,走出屋子,对女人们说:“你们把门闩上,不论遇上什么事儿,都别开门!”然后登梯上房,站在房顶迎着凛冽的西北风,傲视一切。老左认为他们的防范万无一失,可不知道对手的法子比他能想象的更绝。

王徐庄刘家把人马集合齐了,出发来到小辛庄村边,有人在路边的苇子垛边告诉路过的人:“扛一个苇个子!”二百多人来到左家的宅边,一不爬墙,二不进门,把苇个子全部扔在墙边,然后点着苇个子放了火!当时的民居房子都是苇子房顶,院子里又到处堆满了柴禾,一处起火,立时连成一片,大风一刮,整个左家院变成了一片火海。火海里,守卫者失去了战斗力,到处瞎碰乱撞,同时鸡飞狗跳,牲口哀号,屋里、院里到处都是娘们孩子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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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人早做了充分的准备。老左的三儿子到扣村走亲戚,被刘家派去的人从被窝子里提溜出来。一出扣村,老三就看到了映红北边天空的大火,就知道坏事了。来到十里河(村名,距扣村5里,距小辛庄7里),他说要喝口水,打算乘机逃跑,谁知刘家人早有防备,四五个人押着他来到河边,当时河水已结了冰,刘家人找到一个冰窟窿,让他趴下喝,在老三趴下的功夫,冷不防把他的脑袋摁进了水里,然后又摁进了泥里……老左的一个孙子下了学要到邓庄子外祖家去玩,两个当家子弟兄跟他一块去了,也没逃过刘家的眼线,一支人马到邓庄子要人,孩子的姥爷交出了另外两个孩子,结果被捆到小辛庄扔进了火里。左振流被烧伤了脸,从火里骑着个牲口跑出来,被刘家人追上,捅了几十泥叉当场毙命……

一场大火,老左家这一股三十多口全被烧死,只剩了在邓庄子姥姥家藏身的那个八岁男孩。这个男孩被他姥爷秘密带出,当夜逃到了坟坦儿。坟坦儿有个叫左二牛子的大盗,他武功好,心思缜密,多少捕快抓不住他,多少保镖打不过他,一身轻功蹿房越脊如走平地,百儿八十里路一个时辰能打来回。有一回,左二牛子喝醉了酒,落到了官府的手里,被打入死囚牢。左二牛子派人买通了看守他的狱卒,每天黑下放他出去,天明以前就会回来,给狱卒带回很多金银珠宝堵嘴。左二牛子在狱押着,却不断传来百里之外左二牛子作案的消息,州官知道抓错了人,就把他给放了。左二牛子是个爱打抱不平的人,常干些见义勇为的事。按辈分儿论,老左的孙子跟左二牛子是同辈,谁知这孩子见面跪下就哭叫:“爷爷,给咱家报仇!”

左二牛子听罢事情的来龙去脉,满可以招集众位弟兄去血洗王徐庄,可这一回他没有蛮干,而是拿出一斗金条,到州、府、省、朝廷分别活动。官司几经周折,若于年之后,慈禧太后才看到了刑部和都察院的有关奏折,看后大怒:“这还了得?刘家不通长毛哪有这么大胆?”然后拿起朱笔批道:“凡出谋者、主使者、参与者均予就地正法。”圣旨来到沧州府衙,被在知府听差的刘成逊得知,刘成逊是王徐庄南15 里扣村人,见临村要遭大难,星夜骑快马到王徐庄送信。刘氏得知后,消息立刻散开,一些主要参与者都跑了,有些认为好汉做好汉当的人有意不走,也有一些人觉得未参与此事,不怕官兵来查,也没走。

这年夏天,沧州知州带着一营绿营兵包围了王徐庄,凡是姓刘的,不管参没参与,一律抓起来押往左家住宅的废墟边砍头,一时间血流成河,尸积如丘,人脑袋一串串地挂在几条大绳上,就象集上卖牛笼嘴的。官兵们最后从洼里又抓来一批人,第一个砍的是当年给左家送信的寡妇的儿子,那年他没在家,并没参与此事,落得个冤枉,脑袋离开了脖子却不落地,尸体也不倒。监斩人大惊,这才意识到杀错了人,于是他给这汉子磕了个头,口中念念有词,人头这才落地,尸体也倒了下去。

这时,王徐庄刘天章写了呈文,上报直隶总督,指责知州滥杀无辜。知州亦觉理屈,就停止了杀人,此案才算了结。后来有人算了一算,刘家三命抵了左家一命。也有说五命抵一命的。

从此,左刘二家不通婚,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解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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