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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小学同学大学同学的故事。这个同学姓王。
他从小是被他姥爷带大的,不用说,爷俩感情很深。上了大学他就到北方来了,上学的时候寒暑假还能回去陪姥爷多住几天,工作了,也就每年春节能回去见一面。
每次见完面他都安慰自己:姥爷身体不错。从哪看出来呢?他听说老人忽然改脾气是身体要出毛病的征兆。他姥爷脾气一直没变,还是那么传统,甚至传统的有点固执。
他有个亲妹妹,比他小3岁。在济南上大学,毕业以后不愿意回南边去,自然来投靠哥哥。兄妹也算有个照应。来了不到3个月,妹妹就交了一个男朋友。
那个男孩小王也见过,挺不错,作为哥哥他挺支持这段感情的。妹妹交往了一年左右,准备订婚了。因为这俩家都比较传统,所以婚姻的形式在一些人看就比较繁琐,订婚,结婚都搞得挺大,亲友也都要出席。(姥爷年纪太大来不了了)
咱们现在只说订婚的时候,作为女方的亲哥哥小王自然出席,在酒店,他挺无聊的,毕竟妹妹小那么多都订婚了,他还光棍一条呢,爹妈和亲戚来,赞美妹妹的同时都催他,所以他不愿意在酒店里和他们坐着,故意晚点到,到了进去打个招呼,就出来透透气。
在离酒店大门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小王拿出手机玩,正玩着呢,听见背后哎呦一声,一回头,一个妹子高跟鞋鞋跟断了摔倒在地。小王好心,过去搀起来,一问她是男方的家人,也是来参加订婚仪式的,出来接人的。小王说你先回去,我替你接。问明白要接的人的手机号,妹子很不好意思但是又很无奈的回去了。
接到来人(男方的姨奶奶一家)回去,在一沙发上小王见到那妹子了。妹子自然向他道谢,他们很自然的聊起来,越聊越觉得相见恨晚。
等过会男方来招呼小王,小王才知道,这是他亲妹妹未婚夫的亲妹妹,现在在北京上研究生呢。
整个订婚期间,他俩聊得不亦乐乎。
以后小王总约她出来,妹子也是愿意,所以俩人感情急剧升温。当然小王的妹妹和准妹夫也帮了不少忙。
半年以后,他俩也要订婚了。这是大事,小王要回家和父母商量。
回到家,和父母说父母很高兴,唯一担心的就是那女孩年纪小太多。小王保证没事,父母也就同意了。自然还要去和姥爷说,姥爷为小王的婚事都快急死了,前面说,他老人家很传统,认为男人20还没结婚就是打光棍,小王当时都30了。满以为一说姥爷会很高兴,没想到说完,他老人家面沉似水。
跟忆苦思甜似的,姥爷把小王从小到大的经历讲了一遍,又说了一遍自己怎么一直谆谆教诲他,最后结论想不到你这孩子变成这样。小王听糊涂了。
姥爷看他居然不知道自己哪错了,很愤怒,指出小王这是犯罪,搁以前不用去法院,家里就能把他处死的。小王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己怎么了。
姥爷急了,说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你装傻,非要我脏了嘴说你吗?
小王很怕姥爷着急,但是真不知道错在哪了?
姥爷说你没成亲我是着急,可是你也不能乱伦啊。
小王吓了一跳,想了想,是不是老人家耳音背,听错了,又说我是和XX的妹妹结婚,不是和妹妹结婚。
姥爷说我知道。你妹妹结婚你妹夫叫你哥,你如果和她结了婚,你叫你妹夫什么?
小王说各叫各的呗,要不叫名字?
姥爷说你别和我耍贫嘴,你和你妹夫的妹妹结婚就是乱伦,除非我死了,要不你别想。
小王很郁闷。回家一说,家里父母和别的亲戚觉得他姥爷太保守了。安慰小王说没事,老人家慢慢劝就行了,你们感情别受影响。
回到北方,俩人感情进展依旧很快,过了小半年,俩人准备结婚了(因为他姥爷一闹,订婚的事情就免了)。这消息传回去,他姥爷知道,当时就气得半身不遂了。
小王知道很害怕,赶紧赶回去,进了院就叫姥爷,姥爷一只手能动,听见他在院里叫,隔着窗户扔出来个茶碗,大骂,吓得小王也不敢进去了。站在院里等。
照顾他姥爷的是他小姨,小姨出来安慰他半天,又进去替他说好话,他姥爷气得连他小姨也骂出来了。一会听见床响,小姨知道这是要解手,准备进去扶他,小王说我去吧,小姨一想也好,就叫小王进去了。没想到姥爷一抬头看见是他,气的一口血吐出来,栽倒了。
小王也不敢再见他了。等着医院通知病情稳定,小王回了北方。
本想过几个月再回去想办法,没想到过了两个多月,他姥爷去世了。
小王很难受,本来筹备好的婚事也就放下,过了一年多才结婚。
婚后第一次过年,他带着老婆回去,说起姥爷还是很难过,他的一个表弟这会大一,也回去过年,说要不咱们找问鬼婆吧。让你给姥爷道个歉。
小王觉得这个提议好得很。
他们县里有一个问鬼婆很著名,外县的人都来找,她每次只收100块,但是每天只干半天,就是从中午12点干到下午五点,所以要排队呀。好在过年找他的人少,初五,排到小王家了。
问鬼婆有个规矩,请鬼上来,不能一家人围着问,每次一个人,这个人问完了,下一个人可以接着进去问。
那天小王家去了6,7个人,先是他大舅进去,一会泪流满面出来,跟着他母亲进去,也是哭着出来,不用问,问鬼婆的技术见效了。小王排在第五个,他刚一进去,问鬼婆本是坐在椅子上的,跟屁股上有弹簧一样,一下蹦起来。跟着一口血吐出,跟他姥爷当年吐血的样子一模一样。
小王不知道这是什么项目,还在那坐着等呢,问鬼婆吐了血,趴在桌子上足有3分钟,才抬起头,说你家的钱我不赚了,给了小王一百,叫他们赶紧走。
后来知道,问鬼,或者说请鬼上来是很危险的。阳间鬼的亲属,不能忽然打断这个程序,比如问到一半忽然走掉。鬼也不能忽然打断这个程序,比如忽然走掉,这两种情况都会严重伤害请鬼的人。那天小王的姥爷被请上来,一见小王,一下就走了。问鬼婆身体受不了。
但是这种情况,算她学艺不精,所以只能退钱,再不接小王家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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