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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母有儿子却来孤儿院领养我,到他家第一天看到的事让我只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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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4 20:28: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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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签约作者:楚觉非 | 禁止转载

1

我是因为妈妈十万火急打来的一个电话,才得知周绪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说来可笑,昨天我们还一起在江边旋转餐厅里坐了一晚上,讨论2月14号要到哪里去旅行,庆祝我们无可奈何的单身。

然而关于户口簿第二页已被填满的事,他竟对我只字未提。

但我并非记仇的人。挂掉电话后,我立刻买了一个红包,又去了附近的一台ATM机把刚到账的月薪全取了出来。

坐在计程车上我紧紧地攥着双手,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痛。窗外甲虫般的汽车趴在铅灰色的马路上走走停停,我忽然有种叫司机折返的冲动。

有二十五年了吧……

几乎每天我们都黏在一起。一起长大,再一起上同一所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秘密。但今天,我却连他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更别说收到请柬了。

司机一脚刹在酒店前的马路口,我差点撞在挡风玻璃上。急刹的啸叫让妈妈注意到了我,也注意到我的灰色翻领大衣。她急躁地把我从车里拽出来:“死丫头,今天是什么日子,瞧你穿得跟个乌鸦似的,多晦气!”

我扁扁嘴:“我这不是刚才接到您老的电话,才知道他今天结婚的嘛,哪里有时间去买件喜庆的衣服……像您和老爸这样儿的。”

今天爸妈都穿着正红色的夹棉对襟唐装,每根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我头脑中立即浮现出欢喜过年的地主、地主婆的画面。

妈妈狠狠瞪我一眼,嘴里却犯着嘀咕:“你说什么?周绪这小子,结婚居然没告诉你?你们俩不是从小要好得穿同一条裤子吗?”

正当我犹豫着不知如何搪塞,谢天谢地,站在门口的新娘子看到了我,忙提着裙摆小碎步跑下台阶。两个提拖尾的小花童,险些扑倒在她的婚纱上。

我轻轻皱了皱眉。

爸爸在我耳边小声说,周绪和这姑娘是闪婚,总共才认识不到半年,女方就提出结婚。更令人费解的是,周绪居然立刻就同意了,当天就买了戒指求婚,赶在民政局下班前去领了证。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周绪的新娘。丹凤眼,高鼻梁,嘴唇薄薄地抿着,和周绪还真有夫妻相。招呼过我父母以后,她向我打招呼,连微笑的样子都好像周绪:“你就是乔乔?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周绪和我说了好多你们小时候的事。”

许多故事吗?可惜,还有些故事,他永远都不会让你知道的吧……

我被新娘热情地拉着走向酒店大门的台阶。爸妈早已走进去,喜庆的背影让我终于还是咧嘴笑了一下——结婚真好,至少能让大部分人开心。这样结婚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吧?

周绪一定早就发现了不速之客,一直避开目光,和另外一个来贺的嘉宾寒暄,对我视若无睹。新娘隔着头纱疑惑地看了我们一眼,致贺的宾客也察觉到异样的气氛,赶紧离开了低气压现场。

周绪不得不把目光转到我身上。但他并不打算解释不给我发喜帖的原因,而我也没想过从他口中听到解释。或许这就是我们与生俱来的默契。

我把冻红的手从大衣兜里掏出来,将红包放在伴娘手中的托盘里。新娘看见这个厚实的红包,眼睛难以掩藏地亮了一瞬,又赶紧扑灭。

我心底忽然浮起一丝悲哀——周绪明明和我一样,做设计的人,从来就对拜金主义有种莫名的鄙视。然而现在他却和这般的女人结婚,共同组建一个家庭。

我真的太不明白,他为何要以“闪婚”的方式,对过去做一个了结。如果是我,我会选择逃避。

当然我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乔乔,别愣在那里了,快吃喜糖!”新娘子抿嘴笑,亲自抓了一大把喜糖塞到我的衣兜里,“小姑娘就要每天甜甜蜜蜜的呀。”

不知道是这句话的哪一个字打动了我,又或许是她的语气像个十足的长辈,忽然我发现自己其实挺喜欢这个穿婚纱的姑娘——

喜欢与讨厌,爱与恨,原本就没有一条清晰的分界线罢。爱可以在时间冲刷下变为不爱,同样不爱也可以在时间洪流里变为爱。

我相信周绪也是一样再次默契地和我想到了一起,所以他迅速地和一个姑娘结婚了。

在周绪神情复杂的注视下,我彷若未见地自顾自剥开金灿灿的糖纸,把费列罗塞进嘴里,巧克力与坚果的浓香顿时在舌尖上开出一朵玫瑰。

然而玫瑰总会有尖刺。我感到舌尖上的味蕾微微刺痒。

“谢谢,真好吃……”我把手重新揣进兜里,礼貌地抿嘴笑了一下,“唔……真冷啊。我先进去了,一会儿见。”

礼堂中堆满粉紫色的气球,且随处可见一种名为“蓝色海洋”的插花。坐在身旁的爸爸递给我一杯香槟,喝下去有一股酸橙的味道。

这是我最喜欢喝的香槟,我和周绪都工作以后,每回我们聚都要开一瓶。我有点费解,他到底有没有过请我赴喜宴的念头?

耳边嘈杂。在循环播放的喜乐中,双方亲友都在等待着,这对有夫妻相的新人挽手出现。

我默然地坐在圆桌旁,摸出手机给周绪发短信,尽量轻松诙谐:“这个月刚发的工资可全装在那个红包里啦。看在我下个月得每天吃馒头咸菜的份上,可别只给我几颗喜糖。你知道的,我对巧克力轻微过敏呀。”

发送前我又思虑了一下,把“你知道的”删去了。

短信很快回过来了。虽然只是一行简单的文字,但我仿佛能听见他一贯外冷内热的语气:“这个月还是跟我一起吃饭,我请。”

刚看完又立即来了一条:“算了。你想要什么,请尽管告诉我。”

我还有什么想要的呢?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此时唯一让我难受的,只不过是这条短信里冷冰冰的陌生语气吧。

沉默了许久。海浪澎湃地打在沙滩上,最终湮没在沙子中,慢慢死去。

但我确实还有一个请求。

“抽空去把颈后的刺青洗掉吧,”眼睛还是不争气地微润了,我最终颤抖着慢慢打完最后一个字,“哥。”

2

这样称呼他,似乎还在很久以前。

我叫周乔,周绪是我哥哥。如果不是他,我或许不会成为这个家庭的成员。

我亲爱的哥哥,周绪,是自闭症患者。

孤独患者先天就对外界事物感知微弱,虽然并不属于残疾,但孤独症患者一直都是被当做特殊人群来对待的。他们是星星的孩子——犹如天上星,一个人一世界,独自闪烁。

由于他的生理缺陷,家里被批准领养一个孩子。很小的时候,爸妈就开诚布公地表示,只要我把周绪当亲哥哥,他们就绝对把我当亲女儿来看待。由于我被领养时只有数月大,爸妈和所有人介绍,我是亲生女儿。

但其实,我的到来全是为了让周绪更好地生活——因为治疗孤独症患者的唯一方法,不是药物治疗,而是有人时刻和他说话,直到他能有所感知。

那时候自闭症儿童治疗中心还很稀少,至少离家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爸妈的工作很繁忙,又没有可信任的人时刻在他身边,所以当在周绪被本市所有幼稚园拒收时,我带着某种使命,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

我学会的第一个词语,不是“妈妈”,也不是“爸爸”,而是“哥哥”。并且在之后的两年里,我几乎只会说这两个字。期间没有人教我说更多的话。

后来我和周绪提到这件事,并自我调侃,这就是我智商低的原因,而他必须得补偿我。但周绪却觉得我早慧。因为从五岁开始,我一直在他身边充当着小大人、保护者的角色。

盲人的听觉触觉大多比一般人灵敏,聋哑人对色彩的感知与分辨也会更容易。自闭症人群更是如此。我曾在妈妈做的有关自闭症的剪报上看到过一篇文章,就是讲一个自闭症患儿,可以听见千里外飞机的声音。

周绪也不例外。他虽然不能对外界刺激做出反应,却能够无障碍地识字读书学习。这个惊喜发现,终于让我憔悴的妈妈寻到一丝安慰。他也终于被成功伪装成正常的孩子,进入了家附近的一所贵族小学就读。

开学第一天,周绪在作业本上默写了一遍《弟子规》,一字不错。他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小学六年周绪没有说过一句话,不带半点夸张。点名时他不答“到”,发试卷喊他的名字也不见人上讲台领,路上同学打招呼他仍视若无睹,目不斜视地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以至于入校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同学都以为他不会说话。

自然有老师怀疑过周绪的异常,但看见他成绩优异的试卷时,还是犹豫地打消了猜忌。

父母公司的生意渐渐多了起来,再也无法每日抽空开车接送周绪。于是只在幼稚园读了两年的我,立刻被改了年龄,提前进入同一所小学就读。

上学第一天,妈妈把家门的钥匙挂在我的脖子上,要我照顾好哥哥。那个时候我根本不明白“照顾”这个词的意思,只是懵懂地点了点头。

而那是周绪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眼神并不呆滞,却也不知在看向哪里。

我的哥哥一直生活在他的世界中,从不走出来,也几乎没有人能走进去。除了我,能把上帝包裹他的这个茧微微打开一丝缝隙。

然而这个过程多么漫长、多么艰辛。我无法想象自己是如何度过那段时期——这种得不到回应的呼唤、追问,无人分享的喜怒哀乐,让我似在演一场被众人嘲笑围观的独角戏。

下课除了去卫生间,他静如雕塑;大课间出操的规定,他不为所动。所以,放学时当我站在教室门口喊他“哥哥”的时候,他也毫无反应。

我只好等同学走完后,跑进教室试图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那时他就厉声尖叫,用力咬我的手臂——直到现在,的手腕上都还有一圈浅浅牙印,是那段时间日积月累的结果。像月亮映在上面的手环。

周绪是在咬过我多少次以后,才渐渐习惯了我的存在呢?我不得而知。也许是我的顽固和无攻击性,让他妥协了半分。虽然不再喊叫撕咬,但也从没跟我说过话,甚至没对视过我的眼睛。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的胜利。

在我大摇大摆地带领周绪放学回家的第三年,发生了一件让我至今印象很深的事。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失去他的感觉——虽然那种失去并不如他婚礼这天,是如此彻底的绝望。

那时秋意已经很浓,天黑得早,我穿一件缀着红绿果球的粗针毛线衣。老师拖堂了很久,一放学我急忙奔去周绪的教室,幸而空荡的教室里还坐着那个熟悉的背影。

我把他从板凳上拽起来。那时他已不再剧烈反抗,所以我不必再精神紧张地一刻不离拉着他。他会自己跟在我后面回家。

出了校门,黄昏呈现浑浊的褐色,可见东边出现一些零散的星。我的注意力全在背后书包里那张得满分的试卷,完全忘记了身后跟着一个亟需关照的人。

走了十多分钟,当我终于想起他来猛然回过头去,身后除了幽静的林荫道上,除了越积越厚的黄叶,什么都没有——一直埋头跟在身后的周绪,消失不见了!(原题:《孤独患者》,作者:楚觉非。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公号: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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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4 20:29:2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 文笔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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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4 20:30:10 | 显示全部楼层
可能他的小孩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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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4 20:30:49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事为什么没有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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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4 20:31:2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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