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感病毒大爆发！它是如何致人死亡的？

绿芝麻

流感病毒是如何致人死亡的？

H1N1 influenza virus

--每年常见的病毒对许多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在人体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了死亡呢？

2017年11月的一个周日，年仅20岁来自凤凰城（美国亚利桑那州首府）的Alani Murrieta开始觉得有点儿不舒服，然后提前从公司回了家。

Alani Murrieta，Via：Facebook

据她的家人和朋友在当地媒体表示，她没有任何前期的治疗措施，而她的身体状况以惊人的速度下降。第二天，她来到了一个急诊诊所，在那儿被确诊患有流感，并给她开了抗病毒药物达菲（Tamiflu）。

但是到了周二的早上，她开始出现呼吸困难并且吐血的情况。她的家人赶紧带她去了医院，结果X 光显示她得了肺炎：肺部的炎症可能是由病毒或细菌感染引起的，也可能是两者共同引发的。医生对Murrieta进行了静脉注射抗生素，但在转移到重症监护室（ICU）时，她心脏停止了跳动；医生们立刻将她救活过来，但是紧接着她又一次停止了心跳。在11月28日周二下午 的3点25分，被确诊为流感之后仅一天，Murrieta 就被宣告死亡。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HO，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和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U.S.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数据，在世界范围内，流感每年导致300至500万例严重疾病，以及 29.1万至64.6万人死亡；每年的总数都会有很大差异。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估计，在1976至2005年间，美国每年与流感相关的死亡人数，从至少3,000到最高49,000人。在2010到2016年间，美国每年与流感相关的死亡人数在 12,000 到 56,000人。

sick man

但到底什么是"与流感相关的死亡"呢？流感又是如何致人死亡的？简要非常规的答案是，在大多数情况下，是我们的身体通过自杀的方式来尝试自愈。来自约翰·霍普金斯大学（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Center）健康安全中心的传染病科医生Amesh Adalja表示："死于流感并不像死于子弹或者被黑寡妇蜘蛛咬伤，病毒本身的存在并不会杀死你，传染性疾病与宿主之间往往存在着复杂的相互作用。"

在进入某一些人的身体之后（通常是通过眼睛、鼻子或者嘴巴），流感病毒通过劫持鼻子和喉咙中的人体细胞来复制自己。当大量的病毒聚集在一起以后，便引发了免疫系统的强烈反应，此时免疫系统会派遣大量的白细胞、抗体以及炎性细胞因子消除外来的威胁。T细胞攻击和摧毁那些带有病毒的细胞组织，特别是病毒倾向于盘踞的呼吸道和肺部。在大多数健康的成年人中，这个过程是有效的，他们会在几天或几周内恢复。但有时免疫系统的反应过于强烈，摧毁了肺部的很多细胞组织，导致无法为血液提供足够的氧气，造成了缺氧和死亡。

在其他情况下，并非是流感病毒触发了过度的、可能致命的免疫应答，而是免疫系统本就不堪重负时，又发生了继发性感染。通常，感染肺部的细菌是链球菌或者葡萄球菌的一种。呼吸道细菌感染可能会扩散到身体的其它部位以及血液中，甚至会导致感染性休克：这是一种危及生命的、全身性的、激烈的炎症反应，可以破坏多种器官。根据尸检报告，费城儿童医院的过敏和免疫科主任凯瑟琳·沙利文（Kathleen Sullivan）估计，由于病毒导致免疫系统过度反应，大约有三分之一的人死于流感相关病因；另外三分之一死于继发性细菌感染引起的免疫系统应答，通常是在肺部；余下的三分之一则是因为一个或者多个器官的衰竭而导致猝死。

除了细菌性肺炎之外，流感的继发性并发症也有很多，范围从相对较轻的例如鼻窦和耳部感染，到严重的例如心脏（心肌炎）、脑（脑炎）或肌肉（肌炎和横纹肌溶解症）的炎症。它们还包括了雷尔氏综合征（Reye's syndrome），这是一种神秘的脑部疾病，通常始于一次病毒感染以后；还有吉兰-巴雷综合征（又名格林-巴利综合征Guillain-Barre syndrome），这是另一种由病毒引发的疾病，这时免疫系统会攻击周围神经系统（又名外周神经系统）。有时吉兰-巴雷综合征会导致局部或将近全身的瘫痪，需要机械通气设备来维持患者的呼吸。这些并发症虽然并不常见，但能致命。

死于病毒感染和继发性细菌感染引起的免疫应答的人数在某种程度上取决于病毒毒株以及患者所处环境的洁净程度。一些研究表明，在 1918 年的全球性流感中，大多数人死于随后而来的细菌感染。但是，更强的毒株，例如那些引起禽流感的病毒则更可能仅通过自身就会压垮免疫系统。Adalja表示，"该假说认为，强毒株会引发更强的炎症反应，同时也取决于被攻击的人的年龄段。在2009年全球性H1N1流感期间，受影响几乎全是青年人，我们目睹了很多原发性病毒性肺炎。"

在典型的爆发流感的季节里，大多数与流感相关的死亡往往发生在儿童和老人身上，他们两者都非常地脆弱。人体的免疫系统是一个器官的自适应网络，随着时间的推移，能够学会如何更好的对威胁进行识别并作出响应。由于儿童的免疫系统相对不成熟，他们可能没有做出最佳响应。相比之下，老年人的免疫系统往往因年龄和表象下的疾病的原因而被削弱。无论是年幼的还是年老的人群，都无法耐受住免疫系统的自我攻击并从中恢复过来。据WHO表示，除了6到59个月的儿童和65岁以上的老人外，最有潜在致命并发症风险的人群是孕妇、医疗工作者和患有某些慢性病如艾滋病、哮喘、心脏病或肺病的人。

根据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数据，在目前的流感季节，美国有超过6000人检测出流感病毒呈阳性，另有856人因实验室确诊与流感相关的原因住院。预防流感及其潜在致死并发症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接种疫苗。

现在是在冬季，气候干燥更有利于细菌和病毒的传播。

除了接种疫苗，平时大家还可以通过两个简单便捷的方式来预防流感：
1、 多喝水。虽然这是老生常谈的方法，但其实背后是有科学的依据作支持的：人体细胞在缺水的情况下，抵御功能无法完全发挥。比如呼吸道粘膜细胞在缺水的时候，很多细菌和病毒就会趁机通过呼吸道侵入人体。
2、 戴口罩。在人多密集的地方，给自己的口鼻增加一道屏障，会大大降低被传染的可能。

参考文献：How Does the Flu Actually Kill People?,scientificamerican,December 18, 2017，作者：Ferris Ja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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