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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这几天,患癌症的母亲已是病入膏肓,精神状态一天不如一天,皮肤松驰,就如同穿了一件超大号衣服,无处不是折皱,下半身完全瘫痪,一点知觉都没有,大小便完全失禁,用超大号尿不湿,早上和晚上各换一次,每次都要两个人同时作业才能完成,解出的尿屎是那样的刺鼻,还有腐败气,她总是感到胸中有东西顶着她,顶得难受,任何睡觉姿势都坚持不了几分钟,不得不人为帮她换姿势,平躺更受不了,只能坐在床上,四周用被子环绕,面前安放一张长条登,她趴会儿,然后往后抑,左右侧抑,这几个动作她免强能独产完成,但她还是觉得胸中有万千刀剑从各四面八方刺她,她痛,心里烦燥,我用手机放电影给她看,周围领里乡亲白天晚上和她聊天,我和三个姐姐、姐夫,至少2人在她身边尽可能找话题让她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但也就是一、两天,还得服用肯痛药,正常人吃2颗的,她增加到4颗,6颗,甚至8颗,只能管1、2个小时,之后又喊周身痛,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只好拿医院里开的专用止痛药,但那种药副作用大还有严重的依赖性,能减轻痛苦,但还会加重病情,但没有办法,看着她那样的疼痛,只能给她服用,初时半颗,后面1颗,2颗,期间乡民们说的所有方法,苗民的草药,巫师的法术,我们都以“万一”的心态去做了,各大菩萨都去祷告,能做的都做了,结果还是如医生预料的一样没有活超三个月,如果化疗,医生说以她的身体体质,有80%以上的机率当时死亡。
她这辈子对子儿关爱、对乡人友善,总以慈爱,善解对待他人,奇迹会出现,幸运会降临,我总在幻想,其结果菩萨放弃了她,还让她爱尽了痛苦,最后那几天,她双眼上翻,眼神迷蒙,神智不清,昏昏沉沉……
她还是走了,一辈子的善良和道德换来全乡人的敬重,出殡那天,全乡人都去送她,
我想叩问上苍,苍天啊! 你是高度近视加散光,还是青光老花白内障啊!你瞎球成这个样子,你也不去做个视网膜手术啊!
子欲养而亲不待,你要让我留下一生的遗憾啊,
转眼马上到一年,我能为她老人家做点什么呢,多烧点纸钱吧,我们老家到逝世老人周忌日兴烧包,
我借来打纸钱工具“钱錾”,把烧纸拆剪折叠,按乡里的规举打成三排,每排7个孔……
多做点给她,我心里好受些,多做点给她,希望她在九泉下不再受苦,在天国快快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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