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野人”1-2

fuxdpvfifu

冬日千家坪

第一章 逃离沙尘暴的穿越

要给“野人”当丈夫/七年独守山林使他更加坚定认为“神农架野人”依然存在/有没有“野人”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人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助和孤独的怪物/他甚至已经认为自己搞清楚了确切的现有“野人”的数目/神农架“野人”远远高于该地区华南虎的目击率/神农架生活着大熊猫/我们最先进的自卫武器……/大半个中国都在沙尘暴的威胁之下/保住几个类似于神农架的物种基因库至关重要/只有我们中国和前苏联动用过国家力量考察过“野人”/湖北首次公开300余幅神农架野人探险照片/神农架林区行政区域内共有360多人114次看见过138个野人个体/神农架发现了汉民族首部创世史诗《黑暗传》/“中国的荷马”/神农架是一个亟待开发和抢救民间文化的处女地。

（二）。

说起来，这神农架实在是被传说的越来越“神”了。除了“野人”，还有什么“九头鸟”、“蛤蟆龙”、“驴头狼”、“棺材兽”、“鸡冠龙”之类，都有人说的有鼻子有眼，似乎这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东西全在这里“大会师”了。而多年的传说却总是没有结果，人们只好把暂时得不到科学解释的这些，全部归结在一个“神”字上。四面八方的大批访幽猎奇者经年累月众说纷纭，神农架更是越传越神，再加上一些文人骚客的鼓噪，就越发 “神”的不得了。

这几年，尽管否定的声音不断，但仍然不断有外来者“目击野人”的消息从神农架传出。就着我们做进山准备的时候，竟然还从《湖北日报》上发现这样一则消息《神农架生活着大熊猫》：

本报讯记者胡思勇、通讯员易伟报道：3位目击者昨日说，他们在神农架发现了大熊猫。

这3位目击者是在不同地点、先后接受记者采访有关金丝猴的问题时，谈到发现大熊猫这一事实的。大熊猫被发现的区域在神农架西部自然保护区边缘小千家坪、大垭、谭家垭一带，方圆约40平方公里。这里荒无人烟，有大片森林和箭竹林。

今年19岁的红花镇红花坪村4组村民李详军说，1997年7月的一天傍晚，他和父亲李远兴到离家15华里外小千家坪伐木时，发现了一个约有6只大熊猫的大熊猫群。 李远兴今年48岁。3年来，他在大垭、谭家垭采药、伐木时3次看见大熊猫。其中，在谭家垭看见的大熊猫群在5只以上。

红花镇青峰村 6组村民李远福也在大垭看见过大熊猫。

上述区域是神农架金丝猴的主要活动区，目前发现有金丝猴100余只。神农研究会会长陈人麟说，大熊猫与金丝猴一样，是第三纪孓遗动物。金丝猴在神农架能存活到今天，大熊猫也应该有这个可能性。他说，神农架有大熊猫生存的生态环境。目前，神农架林区正组织专班，深入小千家坪、大垭等地考察。陈人麟说，神农架金丝猴经历了一个发现、怀疑甚至否定到证实的过程，大熊猫的发现或许也会如此。 这位专家说，如果最终能证实神农架确实生活着大熊猫，那么，它不仅能进一步体现神农架的物种库存作用，而且有助于解答一些神农架之谜。比如，一些“白化动物”和珙桐等珍稀植物如何经过第四纪冰川而幸存。

…… ……

有点好玩吧？据目前现在有的资料：位于鄂西北大山深处号称“华中屋脊”的这神农架，这个据说因为神农氏曾在此搭架上山采药尝百草而得名的3253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这个整个华中地区的最高点周围，拥有脊椎动物493种，昆虫560种、鸟类300余种，两栖爬行动物30余种，其中国家重点保护的野生珍稀动物已确认有金丝猴、金钱豹、华南虎、白鹳、金雕、大鲵、拉步甲等40多种，另外还发现了白熊、白麂、白猴、白蛇等白化型动物。目前，神农架现已知的高等维管束植物有2770种、真菌、地衣926种……按其地理位置和生态条件，神农架可划分为三个不同垂直森林植物带：海拔800-1500之间为亚热带性常绿阔叶林混交林带（800米以下为栽培植被）；海拔1500-2600米之间为暖温带性落叶、阔叶、针叶林带；海拔2600米以上的为寒温带性常绿针叶林带。

我和老林一老一少这次到神农架，就是要做一次穿越，走走那些真正人迹罕至的地方去看个究竟，希望有所发现。但我们不打寻找“野人”的旗号，根据以往的经验和教训，不找赞助也将拒绝媒体。当然，完事以后，我们会把所见所闻与大家分享。以后，这件事我们也将会长期进行下去。

老林是的确有点老了，58岁，这年纪比我的父亲还老。说我少，那却是有点自欺欺人了——“老大不小了”——我真的实在已不年少，虽然我一直不愿长大。两年前，过30岁生日的时候，自以为已经刀枪不入的我却黯然神伤，踱步到母校十堰大学那个熟悉的操场。那是一个没有星光的漫漫长夜，我灌着啤酒独自仰望猛看漆黑一团其实缤纷七彩的苍穹，想起十多年前第一次进神农架的时候，百感交集几乎挥泪。那时，我刚在我们美术系9007班混了个“老大”；那时，一帮学弟学妹学兄学姐这样称呼我；那时，我们骑自行车进入神农架，最小的胡玉林过了椿树垭一个滚翻就连人带车飞入草丛不见了……俱往矣，回首往事，总有置身梦中的感觉——此番要穿越神农架，我还是象那时候一样激动了很长时间，不同的是，现在，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冷静了很多，不再象以前那么激动说走就走。这次我们筹划了很久，真正上路的时候，却只有我和重庆来的老林。我们两个也够了。只有同类才会聚集在极端情况下并能找到乐趣。1998年一起漂流雅鲁藏布江的时候，我和老林结下能够生死与共的深情厚谊。作那样的事情，在有些人眼里，是一群疯子，吃饱了撑的，但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看法。我非常珍视的是：在那些可谓艰苦卓绝承受极限的日子里，我们在很短时间结下的“生死交情”在城市里可能哪怕一辈子也不可想象。我的经验是：这种彼此信任和默契以及对队友野外能力的把握是对付难以预料的野外生活等的基础，这使我们对我们的未知旅途充满信心。所以，虽然将要面对这未知的一切，只有我和老林两个人，但我们知道我们行。

出发前，我和老林买了一挂鞭炮。老林担心碰上大动物怎么办？

我们的武器只有两把刀，是用来砍柴做饭维持基本生活的。我们不希望用兵刃来对付动物。而神农架的大动物比如豹子、熊、野猪之类据说还是并不稀少。不远的以前，这里就出过一个闻名全国的打豹女英雄陈传香。豹子现在自然已经很罕见了，现在能给人带来威胁的大约主要是熊，1995年我们那次考察的队长王方辰先生就希望我这次能给他拍几张在野外的老熊照片。而我一想起这个，腿就有点软。这是真话，我可不想充什么大头英雄。不过，碰到了肯定要拍。偷偷拍吧，不敢用闪光灯的。谁知道能不能碰得到？碰不到也好。

装备整齐，我们最先进的自卫武器就是4挂鞭炮和我的照相机闪光灯。

我和老林此行是为写作本书在神农架所作的最后一次旅行，也将是最艰险的一段旅途。出发前，我在一份清单上总结目的如下：

1、 满足好奇心，欣赏大自然美景

2、 拍摄风光、风情、野生动植物照片

3、 为《神农架神秘之旅》一书搜集素材

4、 探察古盐道及古文化遗存

5、 希望能对“野人”踪迹有所发现

6、探查一些传说中的神秘现象

…… ……

我和老林在湖北十堰汇合的时候，天空正在大闹沙尘暴。

十堰离神农架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现在的神农架林区大部分地盘在原来的区划上就属于这个城市。我现在居住的这个湖北十堰市，越来越象一个北方的城市了。与我在这里做记者那时候比，更象一个农贸市场了。我在这里想说的是天气：今天这个春日，竟然满城灰暗，天空中布满来自远方的尘土和沙粒，整个一沙尘暴的感觉。——这在我看来，也许是我老了，眼睛灰了，也许真是大自然报复的脚步真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快。

上街买报纸消食，报上说要把我们十堰建成绿色屏障，保卫武汉。呀！沙尘暴都到武汉了，竟然。看来，我的感觉还不是偏得很厉害。

很难看到了，明净的天，清朗的阳光，绿绿的碧草……在这城市里都很难看到了。在我的童年和少年印象里，这些，更北的我的故乡陕西似乎更多一些。然而，这是不合逻辑的，南方的山应该更绿才是。谁知道。——当然，这也可能是我的心理越来越晦暗了吧。人的童年总是更纯净一些吧。

我看到报纸上说：中国气象局分析显示——本世纪我国很可能开始进入一个新的沙尘暴频发期。——特强沙尘暴横扫内蒙古自治区的二连浩特等5个城市，人们在风沙中迷失方向，50米外不见人影。沙尘弥漫整个内蒙古自治区，全区95％的地区出现了沙尘暴，其中更有9个地市出现了能见度在500米以下的强沙尘暴。沙尘暴还波及宁夏、甘肃和黑龙江、吉林，影响的国土面积达到39万平方公里。 而发生在新疆、甘肃等地的沙尘暴更为强劲。甘肃金昌市的人们“伸手不见五指”，当时阵风达10级，能见度为零；兰州市的能见度也一度只有300米，空气中黄土弥漫，令人窒息……据统计，中国去年近２０个省会城市受源起西北地区的沙尘污染，其中远至重庆、南京和杭州等地。中央气象台提供的资料表明，截止五月二十日，中国长江以北地区出现十八次沙尘天气过程，沙尘天气总日数达四十一天，每两天就有一次明显沙尘天气。据了解，今年的沙尘暴遍及长江中下游以北大部地区，内蒙古中部和西北地区是沙尘暴和强沙尘暴过程最多的地区，受到波及的北京地区便出现了十次沙尘天气，而远在黑龙江西南部，也出现了九十年代以来罕见的沙尘暴和强沙尘暴天气。大半个中国都在沙尘暴的威胁之下了。沙尘暴已经成为中国人在新世纪面临的最大的环境问题。２０世纪下半叶以来，中国沙尘暴的发生次数急速上升，５０年代５次，６０年８次，７０年代１３次，８０年代１４次，９０年代２３次；２０００年一年就发生１２次，２００１年至今已发生６次，而且起始时间已由往年的三四月份提前至新年的第一个凌晨。

　　沙尘暴的背后是土地沙化日益严重，年均扩展速度为：５０至６０年代，１５６０平方公里，７０至８０年代，２１００平方公里，９０年代２４６０平方公里———相当于每年损失一个中等县的土地面积。

　　专家测算，近年来，我国每年因风沙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高达５４０亿元，平均每天近1．5亿元。间接损失更是无法统计。目前荒漠化涉及我国18个省区的471个县市。据测算，目前我国有荒漠化土地262．2万平方公里，占国土面积的27．3％。

最令人忧虑的是：环境污染和经济损失固然是令人痛心疾首的，但这些数字所包含的内容还远远不止这些。沙尘暴对整个社会生活的影响将是十分深远的。为数众多的专家们对沙尘暴的积极反应让人们误以为这是一个纯技术问题。事实上，这是一个远比技术更为复杂的社会问题。目前的“环保媒体精英”有意无意间也把事情弄得好像一切似乎都是我们的人民愚昧、政策失误，乱砍滥伐、过载放牧之类造成的。事实远不是这么简单。

中国科学探险协会奇异珍稀动植物考察专业委员会秘书长王方辰先生，也就是1995年我们那次神农架“也人”考察的队长是北京人，他说：今年春天，沙尘暴肆虐，巨大的沙丘离天安门仅有70公里，人们一时间紧张起来。究其沙尘暴的成因，一是自然气候因素，另一个是道德因素。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和人类活动的加剧，人类成了生态环境的头号杀手。我们的城市决不能再变成新的尼雅、楼兰！神农架决不能变成黄土高原！

专家认为，沙尘暴的幕后主因是气象因素与沙漠化，厄尔尼诺、拉尼娜等等使全球气象波诡云谲……说到沙尘暴，提起生态环境这个话题，总体上，我个人是个悲观主义者。鄙人认为：单一从那个环节谈环保也许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头疼医头脚疼医脚，没有什么大用。虽然环保现在已经都有点时尚了，已经开始每年都要浪费不少签名之类的白布了。但鄙人认为，要解决中国的沙尘暴，也许并不是我们一个国家的事。我的看法很简单，不是已经“地球村”了吗？全村里的事，要仅仅靠一个生产队去办那注定是解决不好的。在这点上，我无限怀念毛主席。也很简单，毛主席教导我们警惕帝国主义，帝国主义真的就是帝国主义呀…… 非要认真的话：闹得现在要环保的根子在西方，老牌和新兴的资本主义国家特别是现在美国人最应该负责。地球就是让他们和他们传播的现在占统治的位的观念闹坏的。大的环保坏事那件不是他们干的？他们现在往往反而说他们的环保观念先进，又向我们输出环保观念、环保新技术之类，真是滑稽！有一天，我看到一则消息，更使我对现在一些“环保媒体精英”兜售的一些西方价值观的“环保”再次产生了深深怀疑，这则消息说：“据统计，美国二氧化碳的排放量占全球二氧化碳排放量的四分之一，但温室效应造成的自然灾害却大多数发生在非洲和亚洲地区……”这又怎么说？该怎样想？

科学家已经证实，海湾战争的硝烟甚至已经污染了珠穆朗玛峰的纯净……这些丫的美国人，丫们自己烧的石油最多，丫们还那么狂轰滥炸中东的油田，放那么大的火，丫们真是疯了，TNND真没有人性，唉！和这些丫们真的没有道理可讲。十多年前，丫们的操行连我们一帮小孩都看不过眼，放了个“孔明灯”上书中英文“伊拉克人民必胜……”希望能飘扬过海表达心意，但那也只能是小孩的把戏而已。

现在，就算我是狭隘的民族主义者吧，我还是坚持我们漂流雅鲁藏布江时的观点，对西方帝国主义很多方面，特别是环保态度，我个人极端深恶痛绝……最烦的就是那美国佬，一副“暴发土财主”嘴脸，让人极端不可忍受。旧帐大家都知道，不用说。这两年，这土财主又是炸我大使馆，又是在地球上到处胡乱滋事耍威风……这不，最近新总统刚一上台，莫名其妙又是炸伊拉克又是给中国找碴，把我改革开放初期那点对这个国家的美好印象弄的丧失殆尽，真他娘的混蛋！前些日子，美国又宣布放弃要求发达国家率先削减温室气体排量的《京都议定书》，理由是因为该议定书没有对发展中国家提出减少排放的要求，而且会损害美国经济。同时，美国新出台的能源政策即使他的盟国也是一片反对声。联合国气候变化论坛的负责人扬·普龙克更是称作“灾难性的”，与国际社会减少温室气体排放、遏止全球变暖的努力是背道而驰……你说说看，这是一帮什么鸟人？顺便说一句，我这些偏激想法与那本《中国可以说不》的书无关。

从另一个角度看，人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总在无休无止地扩大自己的领地，无穷无尽，这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人们自以为已经掌握了“科学”，但是，在我们同样茫然无知的浩瀚宇宙里，所谓“科学”也不过是在黑暗中看见了一束手电筒光照亮的那么一点点地方。人其实真的都知道了些什么呢？不敢想。

仅仅就我个人在从林里的体会：人在自己制造的都市里往往会狂妄，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哪怕只要到了大森林里，就会老实很多。可惜人离大自然总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在自己的钢筋水泥丛林里自我陶醉并且洋洋得意。

我不知道什么，也说不清什么，只是有时候不由得想，我们古人的“天人合一”是不是从远古灾难中得出的惨痛教训？女娲补天只是神话传说吗？谁知道？

不能想了，再想就恐怖得不能活了，成哲学问题了。

这个世界正在一天天的走向城市化，越来越城市化的人们，在自己创造的城市里，很容易不由自主地自以为是自高自大自以为了不起，就象古话里说的“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我们可能应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保持对自然的敬畏。

那么，到大自然里去吧，多一份亲近，才能保持必要的敬畏。

在这个意义上，神农架这样的地方更加显得弥足珍贵。这样的地方是越来越少了。

王方辰先生多年来一直关注着“野人”并研究着神农架，他和许多有识之士认为：应把神农架当做“生态特区”来对待。大力发展这里的绿色事业，为中华民族积累足够的物种资源，打下可持续发展的生物多样性基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万不可没有物种资源储备，否则繁荣昌盛就会成为空话！在当前的生态恶化速度日益加快的危急关头，保住几个类似于神农架的物种基因库至关重要。

从人类生存角度说，绿色是生机和希望。神农架的价值除了它独特的地理位置之外，还在于它坚强的生态系统和千百年来含碧滴翠的绿色。这绿色庇护了众生，孕育了文明。我们清醒地意识到，经济危机、政治危机并不可怕，那不过是暂时的。可一旦生态发生危机就很难逆转。平原地区现在还有一些绿色，但是单薄的绿色是脆弱的，难以长久的保持。以神农架为代表的绿色宝库只要注意保护，今后就能成为华夏大地的“生态堡垒”。当黄沙扑漫大地的危急关头，它能再度成为人类最后的避难所。

神农架大九湖的老人 真实探索税晓洁 摄

本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管理员删除，原文地址：https://www.toutiao.com/a6509699433964241421/